胡一辉抬手擦了一把汗,分别递给每人红黄绿紫蓝五种颜色的方旗,道:“宏博、无尚,你们两人各执红旗、黄旗,站在此阵的东位、南位;苏巧、若萍分别执绿旗、紫旗立于此阵西位、北位;我则执蓝旗,守阵眼,站立此阵的中央,待到众魔鸟进攻时,大家就听我号令。”
“好!”君无尚、苏巧、徐若萍齐声回答。
徐宏博皱皱眉头,不好意思地问道:“姐夫,呃,那个,哪个位置是东位?”
一般情况下,女生的方向感比男生要差,但徐宏博却正好相反,无论走到哪里,经常是最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那个。
胡一辉好脾气地笑笑,指了指东南方向:“呶,就是那里。”
于是各就各位,很快,每一个人都站好自己的位置。
尽管如此,徐宏博还是有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他跟别人不一样,君无尚、苏巧以及自己的姐姐三人虽然对九曲黄河阵的没有像胡一辉那样研究透彻,但阵法的布置,如何使用,大家都略知一二,如今在胡一辉的指引下运行此阵,那是得心应手。
自己对此阵却是一窍不通,等下万一打起来,自己可不能滥竽充数混过去呀,毕竟此阵的威力应该是相辅相成,与每一个人发挥出来的效力息息相关,尤其是在紧要关头,要是被自己搞砸了,五条命,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
想到这,徐宏博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他远远地向胡一辉招招手,问:“姐夫,我就只管拿着旗子什么都不用做吗,我对此阵可是什么都不懂啊?”
胡一辉回头坚定地与他对视一眼,用他那独特富含磁性的声音,几乎带了一点慈祥的口吻,道:“没关系,你位置处在生门,任务就只要拿紧红旗,不要让它跌落,听我的号令,需要举起来的时候就举起来,需要摆动时就摆动,别的一律不用管,懂吗?别担心,相信自己,一定能行。”
“哦!”徐宏博重重地点点头。
胡一辉见他神情疑惑,似乎有所顾忌,便继续道:“此阵的奥妙之处就是用极强的意念使阵中闭仙诀生效,将生灵生养顺序扭转过来,使修行的生命体在阵内的时空不断向原来扭转,最后被磨去道行变成普通生命体,而普通生命体也自然会一点一点蜕变回先天之状态,从而回归自然。”
言下之意,就是此阵的关键之处是胡一辉自己控制的闭仙诀,他才是主要作战力量,其余几个就只管把把风。
徐宏博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胡一辉的意思,他姐夫的身手自然是深信不疑,于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不再忐忑,双手只管紧握红旗,和一众人等,凝神倾听胡一辉的号令。
再说八大魔鸟这一边,大鹗一边冷冷地看着鬼车和大风在空中打斗,一边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一下胡一辉一行人的动作。
发现他们在捡石头搭建城堡一样的东西,不觉轻蔑地笑了笑,心想:这次竣鸟肯定是遇到什么别的事物导致的惊吓过度,临死前竟至于让我千辛万苦,费尽口舌把这帮家伙聚齐结盟,我看着这些凡人也就只有那么两下子,哪来的什么惊天能耐?
这么想着,便对胡一辉他们在热火朝天地摆阵布阵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全神贯注地留意鬼车大风的打斗,这次务必瞅准机会,一举除掉大风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鬼车和大风在空中斗得激烈,二魔鸟互相撕扯,扭成一团,五彩缤纷的羽毛在空中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撕咬中发出的痛苦且刺耳的惨叫声震彻山谷,那大风发起的飓风,在空中形成一条条龙卷飓风,电闪雷鸣中不断地向鬼车袭去。
现在明明是晌午,天地间却一片昏暗,空中的云层越积越多,厚厚的如一块块巨大的青石板,不断向大风聚拢过来,只要它一扬起翅膀,那云团便在空中像**一样转一下,顿时就化作阵阵长长的龙卷,如大洋中翻滚着的滔天巨浪,排山倒海地向着鬼车怒吼而去。
鬼车不敢大意,它深知这次大风可是使尽全力要置它于死地,胜在自己行动迅速,在对方一次次致命的打击下都能一一轻松躲过,但是时间一长,它渐渐地就力不从心,好几次,都被大风那锋利的犬爪划在身,鲜血夹杂着油光发亮的羽毛,一团团被扒拉下来。
那大风却是越战越勇,它依仗着自己能够天生驾驭风云的能力,轻轻松松地搅起一条条龙卷,协助自己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猛烈地进攻。
最后,大风感觉到鬼车体力不支,便一个纵身跃其中一片乌云的云端,裂开它那满是獠牙的大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手指着鬼车,含糊不清道:“哈哈,你,你的大限将至了吧。”
说完,从云巅一跃而下,张开大嘴,箭一般向着鬼车其中一个脑袋狠狠地咬了过去。
鬼车正与一股龙卷纠缠,已然无法分身对抗,眼看着自己其中一个脑袋就要白白被对方咬掉。
万分危急之际,只见得一道乌黑的光亮划破夜空,“咻”地一下,一颗圆圆滚滚的黑色弹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进了大风的嘴巴里。
只见大风愣在半空,身子像被电击一样抖动几下,两颗血红的眼珠子睁得几乎要爆出眼眶,眼神充满疑惑、怨恨和不解。
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