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正雄当国主的时期,从上天界跑下来好多神仙,他们或是受不了天规束缚,宁愿跑来地心做一名散仙,开创立学,传承道果,譬如聂震轩,魅芒仙尊之流;或是犯了天规,备受压迫,跑下来堕入魔道,做一介威震八方的魔尊,公然跟上天界叫板的,譬如冥敬熙!”
“黛正雄这厮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线,为了笼络人心,生怕栖仙国有望证道飞升的大能们都改投这些真仙的门下,居然轰轰烈烈地搞了一个‘谥号册封’的运动,从此攀比之风越演越烈,到最后各氏族大能舍本逐末,几乎不去潜心修炼,一门心思扑在争夺一个体面的‘谥号’上面,到这时,栖仙国其实已经四面漏风,很多东西积重难返,黛正雄算踩了狗屎运,在他执掌国家的时期,由于前期国主留下的气运,好不容易飞升册上得道飞升的仙人数目达标,他自己拍拍屁股,也跟着飞升了,却留下一个偌大的社稷,就好似个行将就木的老东西,摇摇欲坠地交到黛千凡的手中。”
“也许是天意,合着让栖仙国国运走下坡路。虽然黛千凡勤勉修炼,道术功法在历代国主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朝政更是夙夜以继,勤政为民,好可惜啊,坏就坏在她勘不破情关,度不过情劫,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毁了自己一条仙光大道!”
徐若萍等人很是诧异,见对方一口一个“黛正雄”“黛千凡”地叫着,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大领导,连句称谓都不带加的,真是无语。
大家却也不敢打岔,生怕一不小心惹到对方抽错筋,仙丹没找着反而惹得一身骚那可就太不划算了,所以只好一直在心不在焉地听着,觉得他絮絮叨叨聊起这些咸丰年代的陈年烂芝麻旧事根本与仙丹被抢给个交代没有半毛钱关系,及至听到了黛千凡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也就是传说中黛月的“外公”石恨生的历史,才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胡一辉和徐宏博都是道听途说,一直以为徐若萍的上一世黛月公主的外公是石恨生。
但自从徐若萍上次不小心胡乱启动了一下乾坤如意玉葫芦,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境以后,她就有点对黛月的身世有所怀疑,会不会真就如梦境所现,黛千凡口口声声说的夫君虽然是石恨生,其实黛玉公主真正的父亲是七煞星君,自己真正的外公也是七煞星君。
要不然,为什么七煞星君每每听到自己呼喊他‘外公’的时候,每每都端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啧啧,这其中错综复杂的的关系,恐怕连电视剧都不拍不出来的这么离谱。。
更深露重,徐若萍已经七七四十九没有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过,刚才又经历了一番激烈的角逐,纵有一颗想听八卦的心,眼皮却也禁不住开始沉重起来。
她微微侧头望了胡一辉和徐宏博一眼,发现这两厮正聚精会神听得津津有味。
几滴露珠从高大树木的树叶上滴落下来,刚好落在徐若萍脸上,一股浓浓的清凉瞬间充斥全身,徐若萍被冰了一下,大脑随即又开始清醒起来。
风星云那把苍老的男人声音又再断断续续在她耳边响起:“栖仙国传承到黛千凡手中,三大护法十大首座,三十六宗师七十二贤士,每一个挣破脑袋挤上去的所谓大能,或多或少都使用了手段,而那些个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大能,反而被挤兑一边,黛千凡是个铁血女汉子,在位期间出台了一系列新政,妄图把这种歪风邪气镇压下去,只可惜,栖仙国后来又出现了不少大事。”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道:“什么大事?”
“譬如吧,整整一百年,栖仙国居然连一个得到飞升的大能都培养不出来,你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吗?”
胡一辉和徐宏博同时问:“为什么?”
风星云没有回答,扭过头去用眼尾扫了徐若萍一眼,徐若萍扁扁嘴,方才慢半拍地问道:“为什么?”
听了徐若萍的发问,风星云才喃喃道:“是因为地心世界里头,分别担任太阳和月亮重任的两块石头,阳元石与阴元石的精核突然间不知所踪。”
徐宏博听得入了迷,闻言便忍不住问道:“什么是石头的精核?”
“就是一块石头经过亿万年时间的修炼,开了神窍,有了神识,相当于石头的灵魂!”
“那精核不见了会发生什么吗?”徐宏博继续问。
“自然是太阳和月亮黯淡无光,花草凋敝,生灵涂炭,导致了现在地心世界里头长期处于暗无天日的状态,不适合凡人修仙,只能让阴物邪祟存活。”
地心世界里头的太阳和月亮黯淡无光所导致的问题,胡一辉和徐若萍是知道的。
徐若萍耐着性子听对方絮絮叨叨了大半天,觉得跟今天的正题越扯越远,忍不住打断他道:“风前辈,我们想知道仙丹是不是您老人家拿了去,并不想深究这些太久远年代的事情。干脆点,告诉我们,仙丹的下落不更好么!”
风星云愕然地眯起眼睛盯着徐若萍的脸望了望,道:“坊间都传黛月公主是个不折不扣的没心肝,非但整天不学无术,还时时刻刻想着如何推卸继承国主的责任,想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唉,老夫还真怀疑这‘天乩之卜’的准确性。”
又来了又来了,徐若萍一听到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