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声东击西去杀了温语清!
不等戚未央的话说完,夜云肆总算是恢复了几分理智,快速拎起她往窗外掠去。
看见温语清神情痛苦的瘫坐在屋内,戚未央连忙跑上前道:“你怎么了温姑娘?”
相比较戚未央的气喘吁吁,跟在她后面进来的夜云肆就显得淡定的多。
居高临下的瞥了眼温语清,便一把将戚未央从地上扯了起来。
她是装的。
在夜云肆的眼睛里戚未央看懂了意思,随后便听到温语清柔柔弱弱的嗓音响起,“没事,方才我见武安侯急匆匆的赶过来还以为郡主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一时心急扭伤了脚腕。”
就因为脚崴了?
戚未央眼底带着复杂之意上下打量着温语清,她此举很难能不让人将她与那神秘人联系到一处。
尤其是在夜云肆即将捉住那人的情况下,她却突然发出惊叫转移了她和夜云肆的注意力,若说不是为了救那人,谁信啊。
见她无事,戚未央心急的看向夜云肆,“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吗?”
夜云肆漠然摇了摇头,那个人轻功极高武力却不算顶级,否则刚刚在看到他时他不会第一时间就想着跑
。
如此看来,这人应该就是之前出现在大牢里并且杀了凌霄之人。
有了收获,夜云肆的脸色倒也没有戚未央想象中的那么难看,只抬手将一只玉哨放入口中发出尖锐的声音。
树叶轻摇,不多时便出现数十人站立在夜云肆的身后。
“属下参见侯爷。”
戚未央诧异的看向身后,他既然带了这么多人来为什么还要让她去搜那劳什子的东西,害的她差点小命都没了。
然而夜云肆目不斜视,抬手指了指四周淡淡道:“带人去将那些老鼠都搜出来捆好带回大牢,还有这位温姑娘,手脚捆上丢进马车。”
温语清猛地抬起双眼,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见惊慌失措四个字。
“我可是温家嫡女,侯爷你不能如此对我!”
这是拿温家来压武安侯?
戚未央眼里带着怜悯看向温语清,这姑娘是被吓傻了吧。
夜云肆连轩辕亦都敢捆,更别说她区区一个商贾之家了。
就算晋元帝还指着他们温家上供银子那又怎样,晋元帝心情好了那就是他们温家表忠心,要是哪日心情不好随便安个罪名在温家身上,抄了家东西不都得进国库。
坐在马车
上,戚未央频频回头望向后面,这人,早上还说回去的时候要与温语清同坐一乘避免引起旁人注目。
眼下却将温语清捆住了手脚堵上了嘴巴丢在后面那辆牛车上,好歹人家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呀,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
戚未央惬意的趴在矮几上,忽然觉得胸口处有个硬物硌得难受,突然想起来之前那个木盒还在自己这里。
偷摸瞧了眼夜云肆,发现他已经靠在车厢内闭上了双眼,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木盒抽了出来。
然而戚未央没看到的是,在她将木盒从衣领里掏出来的时候,夜云肆雷打不动的死鱼脸上破天荒的闪过了一抹龟裂,唇角更是几不可闻的抽搐了瞬。
因为害怕夜云肆随时醒过来,戚未央迫不及待的打开木盒,发现里面只静静的躺着几本账簿,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搞了半天夜云肆让她去找的就是这几本烂簿子!?
然而,在戚未央打开第一页的时候就发现了端倪。
闫楼?
这贡园里怎么会有南陵镇闫楼的账簿?
还有,区区一个酒楼的账簿而已,怎么会被隐藏的如此之深,而那个神秘人又怎么会出现
与她争抢这种东西。
脑袋里的问号越来越多,刚想要继续查看下去手中却突然一空。
“你”
戚未央哽住,看着夜云肆云淡风轻的将账本收好放在身后,奇怪的是他洁癖好像又犯了,在放好账簿后便一刻不停的擦拭着他修长的手指。
“偷看的可还算过瘾?”夜云肆磁性的嗓音微微上扬。
戚未央顿时泄了气,这人怎么醒的就这么快,再睡一会她就能将账簿全部看完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夜云肆都没有再主动开过口,而是将堆在案角的文书打开翻阅了起来。
回到荆州城时已经临近黄昏,还没进城门,远远地便看见傅尹天的身影正守在城门外。
见到马车驶来,傅尹天的眼里顿时染上激动,在确认是温家的马车后,更是连忙迎了上来抱拳道:“不知车内可是温姑娘?”
他原本连温语清是谁都不知道,但不知为何太子殿下今日跟失心疯了一般非要他来城门口等着,说是若见到了温家的马车一定要将车内之人立即请到州官府去。
见太子殿下那般急切,傅尹天便暗自揣测他要找的人定是位姑娘。
所以,在听
到马车内戚未央的声音响起来时他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出来,焦急的回道:“太子殿下今日忙的实在是分身乏术,吩咐下官在此处等待姑娘归来,还请姑娘随下官一同前往州官府。”
戚未央挑眉,与对面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