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暖帐,一室旖旎。
“夜云肆!你这个骗子!”
直到最后的最后,帐中传出一道痛到极致的轻呼,随后便是戚未央染着哭腔的怒骂声传出来。
秋天总是来的那么不经意,夜晚的风中更是已经带上了几分刮脸的凉爽。
而茶苑里此刻却是热情如火,戚未央已经不记得她是何时睡着的了,只记得她无数次的开口求饶,直至最后嗓音都染上暗哑,还仍未结束。
……
天边逐渐泛起雾白色的亮光,夜云肆才抱起怀中的人儿吩咐下人备水沐浴。
放到浴桶里时,身下的刺痛感让戚未央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那副眼角微红的委屈模样又让夜云肆的眼眸暗了下去。
“你是属狗的吗!”
哪怕是被折腾至此,那句狗男人还是在戚未央仅有的理智下给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这次结束,戚未央彻底昏睡了过去,就连什么时候被抱上床榻的都不知道。
此刻戚未央紧闭着双眼,阖住了平日里那双狡黠灵动的眸子,半散的墨发披在背后,露在被衾外的肌肤如云沁出一层淡淡的樱粉。
看着这样的戚未央,夜云肆的眼角眉梢里皆是餍足,探出手将人
揉在怀里就这么抱着她一起闭上了眼。
这一觉足足睡到了晌午,因为在武安侯府里规矩森严,没有夜云肆的准许谁也不敢贸然来打扰。
更别说这是夜云肆的新婚第一日,就算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宋淞和风柏也是不敢前去叨扰的。
里屋。
夜云肆缓缓睁开狭长的凤眸,看着依旧蜷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儿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笑意。
戚未央睡的正香,却感到鼻尖有丝轻痒,不悦的蹙眉抬手想要将这恼人的东西拂开。
然而下一刻戚未央的动作却陡然停在半空中,倏地睁开半梦半醒的杏眸,睡眼惺忪的模样透出一股娇憨。
背后的暖意让她的眸底瞬间清醒了几分,猛地转过头去,却因为这般突兀的动作牵扯的身下一痛。
“醒了?”
夜云肆唇角含笑,低迷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
理智回笼,昨夜发生的一幕幕快速在脑海中闪过,戚未央的脖颈肉眼可见的浮起一片粉红,眼里带着羞恼将被衾拉过头顶遮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是真的没想到,夜云肆竟然根本不是什么宦官而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若她早知道这般实况,昨夜就不会那般
肆无忌惮。
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戚未央便将被子拉下去了点露出些缝隙,看到夜云肆已经背对着她将衣服穿戴整齐了,这才轻声道:“这可是欺君之罪,侯爷难道不怕我去告诉晋元帝?”
夜云肆之所以有如今这般的权势大部分还是因为他的身份,晋元帝虽疑心极重,但不会对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阉人产生任何怀疑,这也就是夜云肆能够在朝中屹立不倒的原因。
可眼下就不一样了,夜云肆不是宦官,他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揭破——
放在之前戚未央不知道其中内情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她这心便是半刻也平静不得。
夜云肆转过身,不知怎的,戚未央在他的脸上就只能看到四个字。
神清气爽。
只见他眼底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对着她道:“若是再不起来,只怕不等你去向晋元帝揭穿本侯也会有人生疑。”
“你说的对。”
看着戚未央听到这话蹭地一下坐起身。
是啊,大婚第二日睡到晌午,要换做平常人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可她嫁的是武安侯,外人眼里的宦官。
夜云肆眼底的笑意更加明
显,他只是想让这丫头起来用点东西,昨儿大婚她就没吃什么,又被折腾了一夜睡到现在。
“嘶。”
戚未央有些痛苦的蹙眉,揉着自己酸痛的快要断掉的腰肢忍不住又在心里将夜云肆骂了个狗血淋头。
平日里看着无情无欲的一个人,没想到在床笫之事上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真不明白明明都是他在出力,为何他一觉醒来精神奕奕,而她却像是被人暴打了顿般浑身酸痛。
等夜云肆穿戴好了,他却没急着出去,而是慢慢走到了床边坐下。
见他靠近,戚未央立刻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一双忽闪忽闪的杏眸中透着谨慎问道:“你做什么?”
夜云肆勾起唇一笑,看来他昨夜是孟浪了些,竟将她吓成这样。
不过,此事虽非他所愿,但若对象不是戚未央,恐怕他能不能挺过昨夜还是两说,由此可见轩辕齐这次是算准了要将他置于死地。
不急,等到两日后的回门一过,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
“昨夜本侯帮你上药的时候哪里都看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害羞是不是晚了些?”夜云肆轻瞥她一眼,语气淡下来,言行举止与昨晚判
若两人。
“放心,本侯不动你。”
“你动都动了,事到如今才说这种话!”
戚未央的脸颊不受控制的又滚烫了起来,上药?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