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山笑笑,将人拎了出去。
徐开看向陆承言,神色中带了些不敢置信。
他连知府都敢拿?
“你到底是谁?连张知府你都……”
“徐家的账,以后我会慢慢清算。”陆承言再抬眼,眼里已经带上了些肃杀之意,“阿福阿寿,把人都请出去。”
“是!”
阿福阿寿几人三两下,便将满院子的人赶出了门外。
院门一关,将院里院外隔绝了起来,张知府惊恐的站在院外,官帽都吓歪了。
徐开一脸愤愤的站在门口,还欲往里冲,被阿福阿寿拦在了门口。
“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进去找他说个清楚!”
他撸起袖子就要往里冲,阿福实在忍无可忍我,当胸一脚将人踹飞了出去。
“你!”
徐开自小娇惯,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胸口闷痛,捂着胸口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张知府愣了愣,迅速冷静了下来,心里
权衡利弊了片刻。
竟然连徐家都不放在眼里,身边的随从瞧着都不是一般人,只怕徐开兄妹俩这次得罪了个大人物。
徐家死多少次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不能出事。
“请问阁下,里面那位到底是什么人?”
张知府没有理会咋咋呼呼的徐开,转头看向离山,眼中已经带上了几分谄媚。
变脸真快。
“禁卫司,凌王殿下。”
!!
话音刚落,张知府整个人楞在当场。
竟然是凌王殿下吗?
“竟、竟、竟然是凌王殿下……”可许州天高皇帝远,离京城近千里,凌王殿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王是谁?”徐开捂着胸口,有些茫然问。
张知府懒得同他解释,一颗心已经凉了大半截。
完了,完了。
他竟然得罪了凌王殿下。
头顶上这顶乌纱帽如何还能保得住?!
张知府一张胖脸煞白,吓得唇上一点血
色都没有了。他抓住离山的衣袖,紧忙问道:“这位大人,帮下官求求情,下官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连凌王殿下都没有认出来……”
看着这张猥琐的老脸,离山坏笑了下。
“张大人,这事可很难办啊。”
“对我们来说难办,对大人您来说哪里能难办?看得出来大人必定是王爷最器重的,只要大人肯替下官求情,这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一张脸上写满了谄媚奉承,离山看的莫名心烦。
“张大人放心吧,你好歹也是一州知府,没什么大事,王爷还是会给您留点面子的。”
离山正了正色,转头看向徐开。
“至于徐公子,徐家的事,王爷回京后自然会同徐瑾怀大人细说,诸位也都先回吧。”
他这话说的,倒是给了面子,可瞧着这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不是那个意思。
这话听着凉嗖嗖的,总觉得
后脖领子往里灌风。
徐开愣了愣。
怎么这么听着,里头那个人认识他堂叔公?
“诸位,王爷不日便要起程回京,正式需要休息的时候,都先请回吧。”
不等徐开细问,离山已经开始撵人了,同阿福阿寿先后迈进院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被拦在门外的二人:……
“张知府,这凌王到底……”
张知府心里悬着,扶了扶头顶的乌纱帽,总觉得它快要掉了。
“徐公子,本官是泥菩萨保金菩萨,此事我帮不了你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和令尊商议一下对策,免得牵连了徐大人。”
“诶不是,他不是说不计较了吗?”徐开还没反应过来,“再者说了,我堂叔公可是兵部尚书,最受皇上器重,怎么可能牵连到他?”
张知府无力再解释下去了,简直对牛弹琴一般。
他同情的拍拍徐开的肩膀,转身走了。
徐开一人迎着夜风懵逼。
次日一早,青栀和苏荷在院里忙活,宋舒月昨夜喝了点酒,懵懵的,抱着陆承言的腰挂在他身上睡得正香。
陆承言搭着受伤的手,一只胳膊被她枕着,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
即便是睡着,她的手也安分的搭在他腰间,没有碰到他受伤的手。
陆承言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宋舒月被闹醒,闭着眼睛哼唧了两声,捂着他的嘴推开他。
“娘子醒啦?”陆承言笑意愈深,厚着脸皮亲她的掌心。
宋舒月拿开手,气呼呼的看他。
“睡觉呢!”
她有些气,刚刚起床,声音带着微微的哑。
“这不是醒了么?”陆承言失笑。
“是你把我闹醒的!”宋舒月气恼的纠正,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理他了。
“我的错我的错。”陆承言马上认错,凑过去抱了抱她,轻轻吻了吻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