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后撑腰,周宁心里更有底气了。
三个人继续躲在树后面,露出三颗脑袋,齐刷刷的看向长亭下的人。
长亭下,宋舒月目光多了几分柔和,瞧着陆承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视线转向了一边。
“我还没消气呢。”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语气里已经多了几分娇憨。
陆承言弯弯唇,心里甜丝丝的。
“嗯,我努力哄。”陆承言两人圈的紧了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念经一样,低声在她耳边一遍遍的道歉,偏偏语气还诚恳得很,宋舒月还烦不得。抿着唇转过头不说话。
他低下头,迅速在她裸露的侧颈上吻了一下。
“陆承言!”宋舒月有些气恼的转过头,“睨一点都不心诚。”
“我很心诚。”他纠正,“很心诚的想亲娘子。”
宋舒月抿唇,嘴角漫上些笑意。
“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
“胡说。”他牵过她两只手,微微摇晃了下,“你明明很喜欢。”
宋舒月面颊红了红,别过眼没说话。
“娘子不生气了吧?”
宋舒月从鼻腔中哼一声,声音柔柔的,一点威慑都没有。
“今日多亏了周宁,不然我还哄不好娘子。”陆承言拉着宋舒月坐下,“得好好谢谢她才是。”
花开的繁盛,有花瓣不断飘落,飘进长亭底下,落在桌面上。
陆承言握住她的手放在膝上,扣紧她的手。
“幸好在这花落之前将娘子哄好了,否则今日就赏不成这花了。”
宋舒月目光落在远处的花上,眸色定了定。
她不是在无理取闹,在感情里,有些东西是没法让步的。
“林夕菱的事,王爷是如何想的?”
她想知道,他到底会怎么处置林夕菱。
会心软将她留下来吗。
“再过五日,运送聘礼的车队就到了。”陆
承言定定开口,“五日之后,夕菱会跟着车队去丰州。”
丰州距离京中六百里,交通发达地处富庶之地,是民风淳朴的好地方。
这是皇祖母用心替她精心挑选的婚事,嫁到丰州侯府,侯府世子秉性纯直,同他在一起,夕菱余生会很幸福的。
他既然答应了兄长会照顾好夕菱,就一定会为她谋划一条最顺遂的道路,送她出嫁。
“王爷,你也觉得,男子应当三妻四妾吗?”宋舒月转头看向陆承言,目光澄净。
“不,”他握紧她的手,十分认真,“我不这样以为。”
他看过母妃等待父皇的样子,母妃如此情才之人,豁达通透,都难免沾上望穿秋水四个字,更别说宫里面其他的娘娘。
他不解,小时候不解,到如今仍是。
“往后我不会纳妾,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不是她跟随他,而是他守护在她身边。
“
嗯。”宋舒月弯唇,点点头,“你要是敢跟别人在一起,我就废了你。”
“我怕娘子不舍得。”
他张开手,将宋舒月抱进怀里,轻轻抚过她的后脑,“若真有那时候,娘子把我杀了都行,绝不还手。”
“你最好是别犯错。”宋舒月轻哼一声,语气懒洋洋的。
她靠在他肩膀上,熟悉的檀香味道将她包围着,她安心的环抱住他的腰。
“不敢不敢。”
长亭下两个人腻腻歪歪,树后面三个脑袋默默退了回去。
“好了,这下哀家也能放心了。”
两个人腻歪着,她们也看不下去,便折回离开了后园,“言儿和舒月如此恩爱,哀家实在替他们开心。”
“就是,哥哥嫂嫂多相爱啊,要不是林夕菱,他们早应该修成正果了。”周宁心中不忿,想起林夕菱,胸腔里的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周宁姑娘,先前在褚州
,听说发生了好多事,你细细同哀家说说,言儿同舒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个人在园子里转悠着,周宁一字不差连说带演绘声绘色的给太后讲了褚州发生的事,尤其把在褚州林夕菱如何作妖折磨宋舒月的事说了个仔仔细细。
“林氏这个小蹄子!”
听完全程,太后气的面色青白,“哀家就知道,褚州一行这个小贱人没少折磨舒月!”
回来的时候舒月还受了重伤,她总觉得这事和林夕菱脱不了干系。
此事务必要好好调查才行。
“是啊,太后娘娘,您可要替嫂嫂做主,怎么能让林夕菱继续留在王府里?”
周宁挽上太后的胳膊撒娇,“最好是马上把她赶出去。”
“哀家何尝不想。”太后轻叹一口气,“可是这过不了几日林夕菱就要嫁去丰州了,眼下除了王府,哀家还真想不到要把她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