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月眉头皱的更深。
她就知道,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所以根本不是娘亲生病,是父亲派人假借娘亲生病的借口把我骗了回来,对么?”
虽然早就知道小厮是受人授意,但是这番话从宋阔闻的嘴里听到,宋舒月心里还是难免伤心。
不管怎么样,在她心底都这个父亲始终有一丝指望。
“舒月,你李姨娘病得很重,请了太医也无济于事,为父也是没有办法了,不得不派人将你请回来。”宋阔闻迎向宋舒月的目光有些心虚,“女儿,你就帮为父这一次,为父会记得你的好的。”
“别人兴许我还能帮一
帮,至于李含蕊吗,我嫌晦气。”
既然是医生,她就有权利选择诊治谁和不诊治谁。
这种时候也别跟她提什么医者仁心,她没那么伟大,若是仅仅针对她也就算了,李含蕊多次陷害娘亲,这种人送到大理寺去审问都不过分。
“舒月,就当爹求你了!”宋阔闻忙伸出手,一把抓住宋舒月的肩膀,“这次含蕊生的是一场怪病,不是都说你们做郎中的最喜欢研究疑难杂症吗?这次兴许你会很感兴趣。”
宋阔闻这么说,宋舒月还稍微提起了点兴趣。
没错,她是很喜欢看一些疑难杂症,尤其是刁钻的病情,越是这
样的患者,处理起来越有成就感。
去见识见识也不错。
宋舒月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就有劳父亲大人陪我去趟烟雨阁了。”
“好、好!为父马上带你去。”
听到宋舒月答应的如此爽快,宋阔闻也十分高兴,连忙和她一起去了烟雨阁。
只要她肯帮忙,含蕊就有治愈的可能。
烟雨阁里此刻是一片死气沉沉,大部分的下人都被打发去外院干活了,只有几个贴身伺候的还在院子里。
走进主屋,一股淡淡的臭味散发出来,涌入宋舒月的鼻腔。
紧接着便是倒在床上痛苦呻吟的李含蕊,她面黄肌瘦眼窝
凹陷,皱着眉头在床上不断的呻吟,看起来极为痛苦。
“舒月,你快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帮你李姨娘,她这样有段时间了,再这么消瘦下去,人都要瘦的不成样子了。”
宋阔闻满眼担忧,李含蕊毕竟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子,即便她做了不少错事,可在他心里她始终占一席之地。
如果不是认识她的时候他已经娶妻,他是真心想将她娶进门做正房大娘子的,这么多年她做了宋府的妾室,也是一直委屈了她。
她生病,他恨不得掏空一切来给她治疗,只要能治好她,他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宋舒月放下药
箱,弯腰探了探李含蕊的脉象。
脉象虚弱,要深按才能探得。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
自从一个多月前去京郊的观里烧香回来之后就奇奇怪怪的,神色很木很呆,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了下去。
单单是这么看着,就觉得毛骨悚然。
宋舒月捏住李含蕊的下巴,打开看了眼她的舌苔。
“如果我没猜错,她是中毒了。”
“中毒?!”宋阔闻大为惊诧,“这怎么可能?”
宋舒月眉头微微蹙起。
“至于中的什么毒,我一时半会儿还确定不了,需要时间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