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衙门出来后,两人与王泰告别,揣着红契和剩下的银钱,坐马车回了柳林镇。
本来因为买到了好的产业,两人心情都很不错,结果他们刚到镇子的边缘地带,他们乘坐的马车就被一群不知哪来的青壮年男子给围住了。
他们手里拿着棍棒、镐头、铁锹、柴刀等物,其中一人还把车夫给揪下了马车。
“识相的话就给老子老实蹲这儿,别多嘴,也别碍事儿。”那人薅着车夫的头发,很是粗鲁的按着对方,让对方原地蹲下。
车夫疼的呲牙咧嘴,但又怕这群人抢了马车,或者伤了车里的白景洲和顾文萱。
他们车行虽然不负责客人的安全问题,但客人若是在乘坐他们车行的马车时出了事,他们车行的生意也是会受影响的。
倒是被车外动静惊动出来的白景洲和顾文萱,脸上神色一点儿没变。
顾文萱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快速观察现场到底有多少人、这些人分别是个什么实力,以及,他们都带了什么样的武器。
发现没人携带弓箭这类远程武器,顾文萱的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
她右手后伸,从马车里摸出一根包铁木棍,“你待在车上,我去料理他们。”
白景洲点头应好,等到顾文萱下了车,他默默从装银钱和红契的箱子下方拉出一个小抽屉,那小抽屉里赫然放了一张弓和约莫五十支箭。
和之前做给顾文萱用的弓箭不一样,白景洲给他自己准备的这副弓箭,弓和箭都是小了两个型号的迷你版。
这种迷你版的小弓箭虽然射程只有正常弓箭的二分之一,但它最大的好处就是便携、用起来也不费力。
白景洲拿着弓箭给顾文萱掠阵,然而顾文萱却根本没给白景洲发挥作用的机会。
她就像是从天而降,突然闯进鸡群的老鹰,只用一根棍子,就打的那些劫匪毫无还手之力。
有人见势不妙想要退走,顾文萱甚至还不辞劳苦的一一追上他们,然后均等的赏了他们每人一棍。
那车夫万没想到只是一个眨眼,原本的狼群和羔羊就强弱易位,他以为的“狼群”成了鸡群,他以为的“羔羊”成了闯进鸡群嘎嘎一顿乱杀的豺狼,杀的鸡群连逃都没机会逃。
不到半盏茶时间,顾文萱就把所有来打劫他们的青壮年男子全都放倒了,然后,在车夫既震惊又钦佩的小眼神里,顾文萱一巴掌呼醒了领头的青年男子。
踢到铁板的青年男子看顾文萱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灭世邪魔,别说是放狠话了,他连表情都不敢有任何桀骜不驯的苗头。
顾文萱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地上的青年男子,“说说吧,你们哪来的,怎么想到要打劫我们的?”
青年男子不敢隐瞒,“我们就这镇上的,看你们搬个箱子去坐马车,那箱子沉的,一看就是装的银子,我们就......”
顾文萱懂了,她道:“你们都是这柳林镇的二混子?”
“呃......”那人尴尬一瞬,倒也不必说的这么难听不是?
对上顾文萱不怒自威的小眼神,那人立马老实了,他点点头,然后又为自己和其他人辩解,“我们平时其实不打劫的,这次、这次是第一次。”
顾文萱抬脚就踹,“合着我还该感谢一下你们看得起我?”
青年男子忍痛摇头,“不不不,女侠饶命,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想让对方看在他们只是初犯的份上,大人有大量的放他们一马。
然而顾文萱却没那么好糊弄,她盯着青年男子,那眼神仿佛能直接看到年轻男子的脑海深处去,“你说你们是第一次打劫,那坏事儿你们也是第一次干吗?”
“不、不是。”青年男子不敢说谎,虽然顾文萱没有威胁他,但他就是有种,如果他敢信口开河,顾文萱会把他脑浆子都打出来的恐怖直觉。
顾文萱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她可是有白景洲这个万事通在身边的,这些人要是敢骗她,她绝对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白景洲这时候也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他道:“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顾文萱想了想,“这次就先这样,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咱们得回家去了。”
没等支着耳朵听的青年男子松一口气,顾文萱就又补了一句,“以后若是他们还敢为非作歹,只要被我撞到了,我就直接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以后只能反过来被别人欺负。”
青年男子激灵灵打了个抖。果然,他就知道,这是个比恶鬼还可怕的女人!
白景洲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他将视线转向青年男子,“冯易建是吧,以后我会让人监视你和你这帮狐朋狗友的。”
青年男子一脸震惊,他呆呆看着白景洲,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他很确定,他从来就没见过白景洲。
白景洲却是没再搭理他了,朝车夫招招手,白景洲道:“已经没事了,麻烦这位大哥趁着天还没黑,先送我们回镇子。”
车夫如梦初醒,他忙不迭跑过来,“好嘞,小人这就送您二位回镇子。”
白景洲和顾文萱于是坐上马车,听着马蹄的嘚嘚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