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鸾音听了北棠的话,心底透出无尽的寒意,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可谓是用心良苦,行事极为隐匿,不易察觉。
北棠心疼的望着沈鸾音戚戚然的娇容,雪白纤细的手掌轻轻的摸了摸沈鸾音的小脑袋,一旁的昆仑奴脖颈微微的歪动,留意着北棠的动作。
北棠叹气说道:“小阿音放心,你这才刚刚熏香几日,待我用针帮你调养,不会对身子有害,留下疾患的。”
沈鸾音微笑点头,
北棠接着说道:“可这法子过于阴毒,分明要将你慢慢的折磨至死,
听闻你要入宫伴读,算算时日,你中毒以后入了宫中,
即便是毒发,事后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是在相府里中的毒,而是会把一切归咎于被牵连于宫廷争斗。”
沈鸾音没想到这一世的阴谋迫害,竟然比前世来的更早,相府之中,虽然一派岁月静好,可是,却隐藏着骇人而不亚于后宫阴谋诡谲的凌厉杀机,她不可以永远处于被动防御,而定要主动出击了。
北棠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袋子,轻轻的摊开,让沈鸾音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贵妃榻上,便要准备施针。
沈鸾音此时望向迦洛,她分明有要事禀告,一直等待时机,沈鸾音此时睨着迦洛开口问道:“迦洛,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迦洛急忙点头,“没错的,姑娘,下药的侍女找出来了,是赵姨娘的人。”
“上次是她,这次还是她!”沈鸾音坐起身子,因为气恼笑脸涨得发红,粉光若腻,更增妩媚甜美。
“躺好,别乱动。”北棠清冽的声音传来。
沈鸾音嘟着嘴巴,重新躺在贵妃榻上,只是片刻的功夫,沈鸾音的脑袋、手臂、脚踝处便已经扎满了银针,北棠的双手覆在沈鸾音的脊背处暗运内力,很快,她的毒便被北棠倒逼了出来。
“取一盆水来。”北棠轻声开口。
迦洛把一盆清水放在沈鸾音的面前,北棠把沈鸾音的小手放在盆中,食指之间处被北棠轻轻的捏住,刺破一点,不一会儿,便有黑色的液体缓缓的从沈鸾音的指尖处流了出来。
“好了,毒已经全部解了。”北棠微笑着揩干净沈鸾音的小手,宠溺的捏了捏她依旧仍有一丝未退却婴儿肥的小脸蛋。
“迦洛,熏香用的香粉都是往日屋子里储存的旧时的香粉,你看她究竟是何时机,用什么法子动的手脚?”
“奴婢经过仔细的审问,那丫鬟是在每日都需要清洗的拨弄香粉的香勺上,动的手脚,
香粉她带不出去,可是每每更换的香勺,便可大做文章,又不会被轻易察觉,是以不仔细看,绝不会留意到。”迦洛回道。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丫鬟?”北棠蹙眉轻声问道。
沈鸾音摇了摇头,“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自是要好好的审一审那丫鬟!迦洛,带人过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迦洛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没了,消失得毫无踪影。
“迦洛办事不力,还请姑娘责罚。”迦洛很是懊恼,
沈鸾音迟疑的摇了摇头,“显然对方警觉,发现事情不好,便即刻销毁一切证据,这件事情先到此为止罢,我心里有数。”
沈鸾音接着又请北棠帮迦洛和昆仑奴都诊脉看了一下她们的身体状况,北棠给迦洛和昆仑奴每人分别一瓶药丸,嘱咐她们按时服下,便可以解熏香侵体之毒。
“小阿音,你这昆仑奴的体质倒是特殊,不过也算是可怜人。”北棠云淡风轻的开口。
沈鸾音疑惑不解,“为什么这么说呢?阿兄?”
北棠睨了一眼迦洛,“你先出去。”
迦洛会意,转身开门离去。
北棠此时对昆仑奴耳语几句,接着昆仑奴立刻用刀子割破手指,把手指塞进沈鸾音的口中,“唔唔唔昆仑奴你干嘛?”
沈鸾音猝不及防的被动喝了昆仑奴的血,北棠立刻用手帕替沈鸾音揩干净了嘴巴,
给昆仑奴的手指散上一点粉末,昆仑奴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同样的法子,北棠把沈鸾音食指指尖同样用银针刺破,流出几滴血,全部滴入昆仑奴的口中。
昆仑奴期待的目光望着沈鸾音,仿佛只此这一刻,她的灵魂已经完全的交付给了沈鸾音一般。
沈鸾音彻底的被北棠的行为给弄迷糊了?
不过,没过多久,沈鸾音便觉得腹痛不止,“诶呦,阿兄,我肚子好痛。”
北棠若清风拂柳般微笑,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给沈鸾音服下,“无碍。”
随即,北棠覆在沈鸾音的耳畔,悄声开口:“昆仑奴幼时定是被东洋密教以药物控制淬炼成为了药人,
她可以百毒不侵,本身是毒人也算是药人,对其他人,她的血是致命毒药,
而刚刚我把她和你缔结了血契,从此,她的血对别人是剧毒,对你,可解百毒。”
“可是,北棠,昆仑奴她”沈鸾音觉得这件事情对于昆仑奴来说,并不公平。
她本就心智不全,这所谓的血契,对于昆仑奴来说,似乎并非她所愿。
“我愿意的,主人。”昆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