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
温梨目瞪口呆了一秒,拉着母亲去客厅沙发坐下:
“妈,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跟我说说吗?”
“这——”王春梅眼底闪过几分犹豫。
温梨抓起她的手,紧紧握住,“妈,放心,我相信您,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您。”
她没说谎。
在得知王春梅只是自己养母,以及她的身体在变好,生命值在不断增加后,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把之前立的那份遗嘱变更了。
王春梅对她而言,已经远胜生理上的母亲身份。
“二十年前冬天,那天下着大雪。你母亲临盆的时候,我和另外一个保姆就在旁边。”王春梅犹豫了半晌,开了口。
“我当时就是二十出头,刚刚去了沐家没多久,那个保姆,要比我年长许多,也在沐家待了很久。”
“当时下人里都在传,有大师说你母亲会生下一个衰神附体的女儿。还说这个女儿是个短命鬼,大概率活不过20岁。”
王春梅说完,担忧眸光看了女儿一眼,却见女儿神色淡定得很。
“这话明显是无稽之谈!生男生女,手心手背,那不都是身上的肉吗?况且,咱们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么!”
“那个年代的环境,加上沐家家主沐熙媛是个很强势掌控欲望很强的人,说沐家家产只传男不传女。她有两个儿子,因为她太过强势,结果两个儿子都是妈宝男。对母亲的话语,一直说一不二。”
“直到后来,两个儿子前后脚结了婚,沐老太太发现自己失控了。”
温梨像听故事一般听她讲着,听到这,疑惑道:
“失控?沐老太太这么强势,总不能,还斗不过儿媳妇吧?”
“小梨,你想,那时候,沐家也是西京豪门大户之一。想嫁到沐家的人,那简直是如过江之鲤。而最终能嫁人豪门的女人,又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温梨:“倒也对。”
“两个妈宝男儿子很快被各自媳妇的枕边风吹倒,开始明里暗里和老太太夺权。也不是明面上的夺,就是在外面弄些公司,把沐家的利益悄无声息往外输送。”
“老太太意识到了不对劲,便放出风声说,以后谁家先生了儿子,便直接把家产过继给谁。”
“当然,也不是为了拆分制衡两个儿子,沐家世代都是重男轻女,这样的离谱要求,也见怪不怪了。”
温梨不由诧异。
按这话语来说,沐熙媛也是女人,应该也是沐家重男轻女的受害者。
为什么也会这样如出一辙。
“那时候也没有鉴定性别的技术,你母亲她——”王春梅话语一噎,犹豫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女儿。
温梨捏了捏她的手掌,“妈,您直说。我真的想知道真相,哪怕这个真相是血淋淋的。”
王春梅叹了口气,“你父亲是沐家次子,两兄弟结婚日期很临近,不过,你母亲要更快一天怀上你。”
“她听说你大伯家准备提前剖腹产,便也跟着选择了剖腹产。”
当时因为是豪门的大事,医院和产房门口还围了不少记者。
“不过,她比较狠,不仅准备了剖腹产,还找关系,弄了个刚出生的男婴过来,以备万无一失。”王春梅说完,反手握住温梨的手,“小梨,你没事吧?”
温梨目光微微湿润了些,她咬了咬嘴唇,“妈,没事,您继续说。”
“再后来,你被悄悄放在医疗废料的桶里,被早已买通的医院保洁拎到了医院门外。”
“原本,薛宁玫给那个保洁一大笔钱,是让她把你扔到郊外乱葬岗。”
“不过,那天下着鹅毛大雪,那保洁原本也是临时雇佣的,还有犯罪前科,他拿了钱,把那废料桶往医院旁的一个巷道一扔,拍拍屁股就走了。”
王春梅没说的是,那个人不仅把桶扔在雪地里里,还把温梨身上裹着的襁褓故意扯开了!
如果说,薛宁玫是第一杀人犯,那么,那个带着前科的假保洁,就是直接行凶者。
“我当时总感觉不妥,悄悄跟了出去,看见你被狠心遗弃,便把你带去了一个私人诊所。”
王春梅回忆起那晚的画面,都还在心惊胆战着。
“所以,小梨,你身体一直不太好,我总觉得,是小时候就落下的病根......”
温梨拧眉,“妈,我有点奇怪,才出生的婴儿,不是会哭吗?那保洁就那样把废料桶拿出去,难道就没发出一点声音......”
王春梅顿时泪如雨下,“因为,还那么小的你,被强行注射了麻醉药......”
刚出生,就打麻药,简直是畜生都不如!
温梨身体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脑袋“轰”一下,懵了!
“还好你命大,竟然活了下来。”说到这里,王春梅内心一怔。
当时从小诊所抱着奄奄一息女儿出来的时候,遇到那个长相很像沈宴清的年轻人......
应该是他,救了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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