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的经历。
顾意山:“葳蕤很喜欢他,如果多接触,他们的关系会很好。”
赵敬桥总觉得这话还有其它的意思。
顾意山点燃雪茄:“时汀应该很需要家人,亲情,毕竟他对此缺失了这么多年。”
烟气缓缓向上飘去,轻飘飘又抓不到,只有顾意山的语气沉的仿佛什么判罚:“真正的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他说的笃定。
赵敬桥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还是在算计,甚至这次连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小姐都算计在内。
垂在腿边的手攥紧:“小小姐如果知道真相会伤心的。”
她明明只是担心自己的时汀哥哥,单纯的想去看看他,想和他一起玩儿。
“等我不在这个世界,她们孤儿寡母撑不起公司,等她从时汀手里接过公司时她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赵敬桥很想问问,那少爷呢?
这对他公平吗?
没有爱,连钱都没有。
有的只是利用。
他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自己跟了一辈子的老爷了,起初将少爷赶出去时,他以为老爷只是太伤心了,过一阵子总会把少爷接回来的。
可是没有,老爷没有把少爷接回来,而是结了婚。
再后来从新闻中看到少爷的消息,那样出息又优秀的少爷,总该接回来了吧,就算是为了他已故的父母。
他终于等来了老爷约见少爷,可说出的话是那样伤人。
直到刚刚,对少爷又全是利用和算计。
紧攥的手松开:“老爷,您还记得有一次您发烧,高烧不下。”
“嗯?”
“那也是个冬天,您出差回来感染了流感,烧了好几天,有一天晚上小少爷趁大家不注意穿着短裤短袖就跑到了外面,用雪给自己涂了一遍,然后冻得哆哆嗦嗦钻进了您的床上,给你您降温。”
顾意山摸雪茄的手一顿,久远的回忆涌了上来,那时时汀好像才8岁。
“第二天您的烧还真得退了,可小少爷又烧了起来,小孩子体质弱足足半个多月,瘦了六七斤小少爷才痊愈。”
顾意山压低眉头看向絮絮叨叨的赵敬桥。
“好了后,大家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老爷,您还记得少爷是怎么回答的吗?”
顾意山知道赵敬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替时汀鸣不平,他是在埋怨自己对时汀的不公。
“玉婷年纪轻轻就跟了我,她们母女俩不容易,我不能亏待了她们。”
“小少爷说他是大孩子了,他要保护爷爷,因为他爱爷爷。”
顾意山那张严肃苍老的脸出现了裂缝,眼神不悦的盯着不识趣的赵敬桥。
他说:“够了,你……”
赵敬桥:“小少爷最后一句说的是,因为爷爷最爱我了。”
没抽烟的雪茄落在了赵敬桥的裤子上,留下一个窟窿后掉落。
赵敬桥平静地捡起雪茄:“我叫人来收拾。”
他离开了。
留下被软刀子扎了心的顾意山,封存的记忆汹涌而至,让他的心口越来越紧。
*
“咚咚——”
徐图之打开门就被一下抱住了,他垂眸瞧着抱着他说着“大侄子,我来看你了”的小女孩,然后回头向她真正的大侄子看去。
陆时汀也很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瞧着她身后的黑衣保镖。
顾葳蕤抬起头,发现自己抱错人后尴尬的连忙松开手:“我、我来看看你,你放心这次不是偷跑,是爸爸同意了的。”
陆时汀更意外了,老爷子居然同意?开始老糊涂了?
陆时汀俩人让开位置,顾葳蕤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坐下,翘起短短的腿:“你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陆时汀俩人接过黑衣保镖递过来的大包小包,绕回沙发对面坐下,瞧着对面大姐大般的小人。
顾葳蕤梗着脖子:“天凉了,该让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了。”
陆时汀两人静默住,然后对视了一眼,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葳蕤:“你们笑什么?不相信我的实力?”
陆时汀点头:“相信相信,喝旺仔牛奶不?”
“喝!”
因为徐图之平时不喝酒所以陆时汀往冰箱里加了些其它饮品,话是他问的,去拿牛奶的是徐图之,毕竟陆时汀可是个伤员。
顾葳蕤仗着墨镜的遮挡,一下下打量着徐图之,见他用湿纸巾擦了饮料瓶,然后把牛奶倒进了杯里,没有倒满,又和她说了句:“凉,放一放再喝。”
还对着她笑了下,眼睛弯弯的。
顾葳蕤嗖的一下向陆时汀看去:“他是你老婆?”
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让两颗心脏都变得活蹦乱跳,两个玩出花的人此时因为顾葳蕤的一句话,一个爆红了脸,一个漆黑的眼中涌现出少见的害羞。
一时间陆时汀和徐图之都变得很忙,800个假动作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陆时汀瞧着茶几:这茶几可真茶几啊。
徐图之捋了下头发:啊?老婆?他是男人应该叫老婆吗?
顾葳蕤已经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