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身边跟着的汉子们挠挠头。
老当家和夫人感情好,只是夫人年轻的时候流落花楼,伤了身子,这多年也就大当家一个孩子,不然小当家都得好几个,指望不上老当家和夫人多生几个孩子,就指望大当家了。
宋清央一早收到亲家回来的消息,早早就安排人准备起来了,过来这么久,亲家的情况他已经从绥之口中打探到了。
虽然亲家出身不高,但能养出周肆这样好儿郎,想必也是有过人之处,如今绥之已经嫁入周家,公婆要是好相处,日子也不会难过,他这个做阿耶的自然不能拖后腿。
周秤和红秋肯定是先去了一趟衙门,儿子和儿夫郞是在城门口去接的他们,而他们身后则是牛马运送回来的一车车银子。
“阿肆,绥之,你们是没看到,本州岛发现的矿山,真是大的不得了,要是能够全部开采回来,用一百年都用不完。”
银子在这个时代自然是贵重的,虽然比不上金,但大多数使钱都用的是银角子,本州岛的银矿有多大周肆心里有数。
先不说以目前落后的开采技术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将里面的白银全部开采出来,单是一口气这么多银子涌入市场,只怕银价得跌成白菜价。
幸亏黑熊寨治下差不多都改用纸币了,只要控制银在市场的流入量,银的价值短时间不会跌到哪儿去。
“娘,本州岛的气候怎么样?”秦绥之和红秋走的近,虽然之前只与娘相处了短短一两个月,却也清楚娘是性情中人,半点没有京中娘子郎君的计较,他自不必谨小慎微的伺候,说话也随性的很。
“气候么,不算太好,我们去第一年冬天,就冷的不成样,要不是找着了煤矿,又有棉衣,都撑不过去。”去年北方强降温范围很广,连大燕都有波及。
前面婆婆和儿夫郞聊的起劲,后面周秤和周肆也没干瞪眼。
“海上航行顺利吗?”
“顺利的很,你爹我也不是头一次出海了,又有海图航行,还有熟手帮忙,还有意外才见了鬼。”倒也不是说一次风暴也没遇上,海上航行久了,总会遇到一二暴雨气候,但都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便也不必拿出来卖弄叫人白担心。
“年前我派遣了一支船队出海找你们,大抵是错过了。”
“海上哪里是能轻易遇上的,不过你派遣的船队人多不多,本州岛上的土著虽然没有厉害的武器,但打还是能打。”周秤知道儿子惦记他们,这心情一下就好了。
“他们带的有钢炮。”出海,尤其是去有人生活的地方,周肆肯定是给出海队伍都装备了好东西的。
“那就好,你是不知道我上岛过后,找了几个月才找到了矿山,后头发现自己人都不够挖矿的,便聘用了土著,这两年我们在本州岛也发展了个小城镇,不少土著都投靠我们了。”
说起在本州岛发展势力,周秤的话就滔滔不绝,从最开始用食物勾引土著上工,到后来指点土著种地,总之,忙碌两年,本州岛也有黑熊寨一席之地。
周肆默不作声的听着,原以为爹娘出海寻到银矿就会折返,没成想还经历了这么多事,本州岛上若有他们据点也是好事,这样北面他们就有港口,运送物资粮食也不必再走陆路。
当两地之间来往的时间被缩短,那么控制力就会被加强,至少刘老实他们真要是被苏青云清算,他也来得及援驰。
“对了,这回我回来是有打算去新大陆的,你是个什么意思?”周秤还惦记着这事,人么一旦起了念头,越是没办成越惦记。
“新大陆的事再等一等,现在船出远海还不成。”虽然说要去新大陆也不是不能走白令海峡,那边是有陆地的,但此前并没有海船开拓过航线,容易翻车。
“唉,我就知道现在的船不成器,大燕从前五千料的船就已经算大船了,咱们怎么也要造出八千料的船才行。”周秤虽然莽了些,但也还是读了几本书,又出了几回海,在出海上是能说道几句。
对船来说再大在海上也渺小的很,一个大浪打过去船毁人亡是很正常的事,可对人来说肯定是船越大航行越顺利,阿肆说要是条件允许,出海的船最好用铁造,但铁坊那群打铁匠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能够打几件农具都了不得了,等他们把铁船造出来,还不如想想如何用巨木扩大龙骨,造更大的木船。
“琼州咱们的船坞已经在尝试了,容州现在也归我们了,不少船坞都被我收购,不少工匠已经在研究大船的构架。”造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尤其是要造大船,本来大燕的造船技术还算不上高深,他是晓得出海最好用福船,可眼下根本连福船的影子都没有,于造船上他能提供的意见也不多,还得靠这个时代的工匠努力。
但老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别看百姓很多书都没读过,真要许诺他们重金,总有一二聪明者能够脱颖而出。
“这样看没个三五年大船是不成的,即如此我还是和你娘继续去本州岛,正好也能从那边探探路。”老郑说的不错,本州岛的银矿需要人镇守,一旦银矿泄露出去,不说本州岛上的土著,就是大燕北邙也是要造船过来抢的。
北邙大燕有他儿子看着倒也不妨事,可本州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