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威胁。
……
江庄还在监视敬王府,秦家大少爷秦慕之便突兀的登门,说起来自打秦家明牌过后,过来黑熊寨情报队的次数并不多,即便有也多是派人过来,少有大少爷亲自跑一趟的。
“你说皇帝给你们传的消息?”江庄没想到秦慕之带过来的消息也与敬王府有关。
“不错,是小皇帝亲自请我父亲入宫说的,听其言辞,是希望黑熊寨在他们出兵前解决敬王。”秦慕之初听敬王竟然有谋反之意,也吃惊了好久,大燕境内起义势力不算少,但都不在京城,便是靠近京城,也有百里之遥。
谁想灯下黑,京中宗室竟然也有企图谋反的亲王,也不知这亲王脑子如何想的,但凡聪明些都能看出来吴燕江山不成了,竟然上赶着做亡国之君。
江庄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敬王谋反将京城里所有人都瞒住了,唯有这次联系世家出兵,才叫他们拿了消息。
新帝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要说新帝久居深宫,于宫门外也就只要一个武德司能用,偏偏武德司一部分中坚力量在燕帝在位的时候派遣去容州,被黑熊寨留下了,如今武德司早没有燕帝在位时的威风,不见得能够查到这些消息。
如此一来,唯一能够动用的消息渠道只有太后母族,因为血缘关系,太后母族在京城只能跟着新帝走,只是太后母族名声不显,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姻亲?还有有人特意给太后母族递了消息,好叫新帝知道敬王密谋,趁早绝了敬王不轨的心思?
“怎么?这事难办?”秦慕之见江庄久久不说话,还以为此事棘手。
“不算难办,只是我在想新帝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我的人手在各个世家大族都安插了探子,也是前不久才得知消息,这么巧,我前脚收到消息,后脚新帝也知道了。”
“你是怀疑有人故意给新帝送消息?”秦慕之稍微想了想便明白江庄的疑惑,“其实谁送的并不重要,关键是他们送消息给新帝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通过新帝给秦家传递敬王谋反的消息,秦家再告诉黑熊寨?”江庄顺着这个逻辑理了一下。
“不错,所以京城里有人不想跟敬王同流合污。”也许是宗室的人,也许是敬王找的几个世家,总归目的再简单不过,就是让敬王这次的计划流产。
“看来敬王于京中也没什么好名声。”
“宗室一向低调,燕帝时期宗室都是夹起尾巴做人,于百官眼里,敬王的存在感是不及新帝高的。黑熊寨最好尽快解决他,不然再掀起战争,想必对黑熊寨也不利。”才打下琼州蜀中,黑熊寨手中兵丁想必也疲战了。
“我已经着人去搜查敬王府的消息,打算赶在年前给大当家打包送过去。”在他看来,敬王这事实在好解决的很,只要把敬王手里的力量控制住,只需要新帝一句话,定敬王一个谋逆大罪,就是宗室也不见得有活路。
“既然你心中有成算我也不多言了,要是需要人手只管派人去秦府要。”秦慕之了却一桩心事,便从情报队开的茶楼里出来,冬日的京城透着彻骨的寒风,不过秦慕之本就练武,只要不是严冬,便是身着薄衫也不见冷,更不提阿耶和他夫郞为他和父亲置办了许多黑熊寨的冬衣送过来。
一路走回去,秦慕之敏锐的发现京城最近出门的世家子弟少了许多,就说最热闹的酒楼,往日里少不得有十几个世家子弟聚拢在一块去酒楼消遣,今日他路过却发现里面的生意惨淡了不少,连带着掌柜和小二都苦着一张脸。
不知与敬王谋逆的事有没有关系。
等秦慕之回到府邸,屋里伺候的小厮利落的提上一壶热茶过来,倒上一杯给大少爷驱驱寒气。
“近来京城冷清了不少。”秦慕之因为秦家的干系,已经久不与人往来,要不就是去官衙办公,要不就在府里练武读书,与京中这些小道消息就不怎么灵通了。
“大少爷有所不知,不是近来京城才冷清下来的,自打上回蜀中被黑熊寨拿下的邸报送过来,京中便不复从前热闹了。
以前我出门采办东西,还能遇上好些个世家子弟在京城各个酒楼茶楼的身影,如今是没见到了,想是家中人不许他们出来。”
世家什么时候这样乖顺了,敬王上门不过前几日的事,蜀中被拿下的消息距今已经两旬,莫不是这些世家已经寻摸好了退路。
“你拿些银子去城门口打听打听,近来出城的车马是不是多了些。”京城的人流量如何,每日在城门看守的士兵知道的最清楚。
“是。”小厮利落出门去办事,留的秦慕之面色凝重,要说世家把族中子弟送出京,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怕只怕世家不是把人送回祖地,而是寻了后路准备出逃。
大燕的疆域就这么大,只要黑熊寨打过来,想逃也没地儿去,难不成是准备出海么?他可是知道本州岛也有黑熊寨的人,这些世家逃过去可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走了也好,京城的势力越少日后黑熊寨过来接手才越方便。
情报队的速度一向是有保证的,赶在年前,日夜盯梢可算是把敬王府私藏的势力摸了个清楚,要不说藏木于林不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