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待发卖,总之敬王府里的人没一个逃走的。
这样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在这一片的其他宗室,结果等着敬王府人全都被拿下,硬是一个探头探脑出来的人都没有。
不过别看这些宗室稳的住,但也是表面功夫做得好,说不得此刻在屋里已经担心的彻夜难眠。
宗室一向与世无争,上一任皇帝对宗室也颇有忌惮,要不是他自己儿子不多,瞧着也活不长,说不得就要对宗室动手。
好不容易熬死了燕帝,新皇帝体弱,底下又没个孩子,还以为否极泰来,谁料夜里竟然过来抓了敬王。
敬王平日在宗室里有几分名望,但也从不冒尖,这样老实的宗室犯了什么忌讳,竟然叫皇帝动用宫中禁卫军拿人,还是夜里拿人。
大家伙心底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默契的闭口不言,甚至第二日上朝,也没见几个官员主动提敬王的事,还是新帝当朝放了个炸弹,叫许多和敬王说好的朝臣面色一白。
他们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在和黑熊寨再对上一回,结果这人竟然还没招兵买马就被拿下了,他们现在只怕皇帝顺藤摸瓜找出他们跟敬王勾结的证据一块治罪,于是从下朝到回家这些世家的人都神情恍惚。
敬王幕僚知道敬王被抓的消息已经是第二日了,甚至连郊外的火器营也被一锅端了,也就是幕僚运气好,近几日一直和城外的寡妇厮混,住在寡妇家才逃过一劫。
敬王是不指望再复起了,甚至敬王那个软骨头被抓,还可能把他供出来,幕僚当即收拾了一些细软,连厮混的寡妇都没招呼,从京城外的小道跑了。
……
“跑了一个?”江庄是摸清楚了敬王身边都有哪些人的,原以为没在敬王府抓到,想必是在城外的火器营里,谁料百密一疏,竟然跑了一个。
“是跑了一个敬王身边的幕僚,他是负责火器营的,只是近几日没有在火器营住,经打听是与火器营附近的农户寡妇混在一起,但等咱们的人过去寡妇家,人已经跑了。”也是那人运气好,早没去寡妇家厮混,偏等到他们要抓人的时候去了,“咱们要继续派人手搜捕吗?”
“只一个人,对方收到敬王被捕的消息就立刻跑了,想抓到没那么容易。”而且大燕境内他们也没法大张旗鼓抓人,但也不能就让人这么跑了,得去一趟秦家,好通过朝廷方面发布一道通缉令,“火器营里的情况查看的如何了?”
京城的火器营好歹也是国有,他们想要混进去不容易,迄今为止还不知道敬王依仗的火器到底是何模样。
“秦家带咱们的人进去看过了,那城外的火器营根本就没有研究出钢炮,不过黑火.药的配方的确比从前要好,他们也在试着仿造钢炮,想必也是问过去祁州逃回来的禁军,依葫芦画瓢勉强造出了个外形,但连炸膛的问题都没解决,根本在战场上用不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火器研究出来,究竟是对付黑熊寨还是自己嫌命长,世家也太好骗了,连实物都没看过就出钱出力,还要担着掉脑袋的风险。
听到火器营的确没有仿制出钢炮,江庄才算松口气,到底敬王大手笔,三百个道士呢,万一真让他瞎猫碰死耗子怎么办?
三百个道士也全抓了,江庄是想要把三百个道士偷渡送过去南境的,毕竟这伙人也没人帮忙,便调配了更厉害的黑火.药,说明的确有真本事。
可这几百个道士当初给他们留下漫山遍野的见面礼大家伙都还记得清楚,人家都要杀他们了,这时候再让这些人接触火药这样威力大的东西,保不住对方以死相搏,给黑熊寨造成损失。
“算了,还是问过大当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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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发生这样的大事,别说黑熊寨,就是北邙也收到了风声,刘老实在北邙干的热火朝天,听说京城有人想摘他们桃子,气的骂骂咧咧许久。
“我说刘老实,你都骂了敬王两天了,便是你能一个词不重复,我这耳朵也要起茧子了。”赵副官捂住耳朵,也不知道刘老实这样一个汉子骂起街来怎么比那泼辣的娘子郎君还厉害,光是这张嘴,也是有以一敌百的实力。
“哼,你以为敬王坐上皇位,你们苏家军又有什么好果子吃,他连黑熊寨都不忌惮了,到时候给你们使绊子,你们苏将军难道还能举兵反了他不成?”刘老实对赵副官没有跟着他一块骂敬王的举动感到非常不满。
“好了好了,你别气了,与其关注那什子敬王,不如帮咱们想想怎么说服朝廷出兵西姜。”这都多久没仗打了,这营里的弟兄一个个髀肉复生,在继续下去,还能拿的动枪打仗吗?
“说服不了,左右北邙粮食产量不低,你们多积累两年,这打仗的钱粮不就出来了。”北邙好地这一年可开垦出来不少,因为收缴了贵族们的田地,分到北邙百姓手里的地就多了,百姓们也很珍惜分来的地,一个个伺候的很好,一亩粮食产量比南境的地高出三五成都是有的。
只一年光景,北邙百姓靠自己种地都能填饱肚子,也是抽头的人都没了,才有今日的生活,换算到大燕,其实粮食人均产量也是够人吃饱的,当有人均二字便注定天底下能吃饱的人很少,大部分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