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罢,鲜于果果就开始点菜。
“嗯,来一例冰镇咕噜肉,金牌烧鹅,卡珍芝士糯米鸡,白灼菜心,干炒牛河,菠萝包来两个吧?个头比较大,一人一个可能吃不完。汤......花胶炖竹丝鸡汤,再来一例清蒸东星斑吧。你们还想吃什么自己点。”
说罢,鲜于果果把菜单递给谷梁燕博。
她记得小姑娘喜欢吃鱼,东星斑应该合她胃口。
“这么多,吃不完吧?”
谷梁燕博心里盘算着,五个菜,一个汤,还有两份主食,太多了,太多了。
“噗嗤——”百里大英笑出声,“没事,吃得完,有我呢!果果姐,我还想吃叉烧酥~”
“那行,再来一例叉烧酥。”
鲜于果果感觉菜可能吃不完,点心就少点一些,两个小姑娘分着尝尝。
“靓女,要不金牌烧鹅点半例吧?我怕你们吃不完。”
服务员听两个年轻点的女孩口音像是本土北方的,饭量大概比本地人大。
就这,也觉得菜点太多了。
“可以,那就半例。就先这些吧谢谢。”
服务员又核对了一遍菜单便离开了。
“这里的人都叫靓女吗?”谷梁燕博悄声问百里大英。
百里大英今年24岁,比她大5岁,跟鲜于果果比起来,可能更没有代沟。
“时间久了你就习惯啦,靓女~” 百里大英挺喜欢这个小姑娘。
等菜一道道上齐,几人边吃边聊,突然大厅的一角传来喧闹声。
茶楼本来就比较热闹,但是那些喧闹声很明显,是有人在吵架。
“怎么回事?”百里大英伸长脖子去看。
作为一个媒体助理,她十分具有对外界事物的敏锐度。
“你好,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百里大英逮着一个服务员询问。
“没什么啊,就是上错菜了,但是那个客人不依不饶,然后厨房这边说可以帮他退掉。”
“哦,这样子啊。”百里大英没有再关注,转头专心致志吃她最爱的金牌烧鹅。
“那个人有问题。”
谢铃铛的话,让鲜于果果停下了夹菜的筷子。
“哪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吵闹的客人后面那桌坐着的女人,身上有东西。”
她虽然看不到是什么东西,但是围绕着那个女人的彩色线条有些诡异。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出彩色线条的差异。
这种感觉她说不出来。
不是正常的红的白的蓝的什么的精神大妈颜色。
而是色彩阴郁的深灰色。
像一条条阴暗泥泞中蠕动的大泥鳅。
猛一看还挺吓人的。
“那个女人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或者......因为她,别人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鲜于果果借着弯腰捡东西,扭头看了一眼。
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
大约四十出头,头发乱蓬蓬地扎在一起,穿着一件看起来就很廉价的暗红色T恤。
她面前的桌子上简简单单只有一份吃了一半的腊味煲仔饭。
此时她正边扒拉饭,边抬头看那桌生气的客人劈头盖脸地吵服务员。
“你们猪脑子吗?上汤浸桑叶和粉蒸娃娃菜能一样吗?不行,不但退了,这单还得给我免了!”
“靓仔,这价钱本来就不贵,要不我跟老板请示一下,送一份果盘?您这桌点了上汤焗龙虾还有鲍汁扣辽参,都能买十例娃娃菜了,真免不了,不好意思啊!”
“呸,别喊我靓仔,我又不是你们鬼佬,老子不吃这一套!要是不免单我就告工商,让你们停顿整业!就这么欺负我们外地的游客么!”
说话间那客人已经动起了手,推搡那服务员。
服务员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力气没有对方大,也不敢还手,只好往后躲。
谁知那客人也不知道是酒足饭饱后有些微醺还是故意的,专把手往小姑娘胸前推。
“客人客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咱们是法制社会,有监控的!”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服务员过来劝架。
“去你妈的监控!老子说了免单,你踏马装什么听不懂!你、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那客人一把推开劝架的服务员,那大姐一下子撞到吃煲仔饭的红衣服女人桌上,震得桌上的调料罐砰砰响。
“唔......”服务员大姐捂着被撞到的腰。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今天,本来客人就多,还遇到闹事的。
“你没事吧?”红衣服女人问。
“没事没事,是不是影响您用餐了?要不您换......”
“你干嘛!臭流氓!”
服务员大姐的话被一声尖叫打断。
那个服务员小姑娘终于没忍住,伸手给了醉酒客人一巴掌。
因为醉酒客人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
说小姑娘陪他喝两杯就不计较,还去拉小姑娘的胳膊。
同桌的朋友本来还劝他两句别闹了,谁知道也反被他骂。
本来是带这货来吃本地美食的,朋友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