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听他说“管得也太宽了”,心中更冷,想要继续质问,骆叶青此时悠悠开口:
“李阿姨,您当然可以拒绝和解,不过他跟我姐严格意义上讲可是互殴,都有责任。而且你别忘了,赵庆先打的我,我从头到尾都没还手,白挨了一巴掌呢。反正我最近也没上班,没什么事做,那就大家好好掰扯掰扯怎么分配责任吧?哎哟,老公,我头有些疼,好像有些脑震荡了......”
言外一直,我也可以去做伤情鉴定,让赵庆也进去几天。
你想找我姐麻烦,那大家都别好过。
“你……!”
赵母想说什么,但想想范母曾跟她讲的话。
哼,这骆叶青也没几天潇洒日子了!
何况确实是她儿子先动手打的人,真掰扯起来也落不到什么好。
“那、那你们想怎么样!?”
最终就是两家和解,各自回到了病房。
范父来医院时听说了这事,气得就想骂。
当初要不是这不要脸的赵庆,自己儿子怎么会变成同性恋。
现在连在外人面前都不节制了,直接闹到警察局去!
传到同行耳朵里,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一想到骆叶青和骆海兰都在,他也不方便说什么,只能对骆海兰抱歉一笑:
“让你看笑话了啊大侄女。”
骆海兰此时对范昆山仍然心里有气。
要不是他交的什么狐朋狗友,怎么能连累妹妹挨打?
如果她当时没有横穿小花园去住院部,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想到妹妹还怀有身孕,她就后悔没多踹赵庆几脚。
她那个包子妹妹,不还手不说,最后居然就原谅对方了!
不就是进去蹲几天么?能拉那姓赵的进去蹲也值了!
这个妹夫更气人,嘴上好像袒护着她妹妹,可看那姓赵的眼神,怎么有点不对劲?
心痛?恨铁不成钢?
此时骆海兰握着妹妹的手只淡淡说:
“伯父您言重了,受委屈的可不是我,是我妹。虽然我们娘家是普通人,但也容不得外人欺负自家孩子。”
范父顿时有些尴尬,于是扭头骂床上躺着的范昆山:
“当时也不护着你老婆些!怎么就这么不中用!叶青啊,真是对不住,你这脸现在没事吧?”
范昆山没作声。
他之前能去小花园,还是骆叶青偷偷给他水里下了止痛剂。
谢铃铛给的。
如今身上的止痛剂药效已经过去,他只觉得胸口又开始疼了。
骆叶青暗笑姐姐把那沙雕揍得倒是不轻,脸上却装作委屈摸了摸脸颊:“没事的爸,不碍事。”
范父还想再安慰她几句,骆叶青却拉着骆海兰起身:“爸,你这边照看着些昆山,我带我姐去安排一下住处。昆山?”
她摇了摇手机,意思是记得给她转账。
范昆山脸色苍白点点头。
有外人在,他不想痛得喊出来。
于是骆叶青挽住骆海兰的胳膊就离开了病房。
“你是不是傻,他扇你,你不会扇他啊!就这么傻愣愣站着让人扇?”
“姐姐威武,姐姐最厉害!”
“你呀!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骆海兰无奈地点点她的额头。
骆叶青开心地说:“姐,我带你先去吃饭。”
她很久没见到姐姐了,闻到姐姐身上熟悉的消毒水味儿,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姐姐学习成绩一般,初中毕业就上了卫校。
后来就在老家镇上的卫生所上班。
爹不疼妈不爱的年纪,是姐姐经常均出自己的工资给她,才支撑她上完高中。
但是姐姐一直鼓励她继续往上读,还给她出了上大学的学费,不过生活费要她自己赚。
姐姐要求她凡事要自立自强,不要依靠别人。
可是上一世她活得很失败。
没有经济来源,又被孩子困住,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个反面教材。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姐姐失望。
吃饭期间,两人聊到思思,姐姐听说范母一开始是想让骆母来带孩子,才通知他们的。
得知妹妹刚辞职,还要照顾妹夫,就没办法出去工作,骆海兰问,为什么不给他找个护工。
骆叶青说了范母的理由。
“哼,一家子抠门货。我真是不明白了,你当初怎么就被范昆山这个小白脸给迷住的?还有啊,那个什么张扬又是谁?为啥总觉得他俩在警局说的话有点......驴唇不对马嘴?”
那是因为他俩都中了谢铃铛的幻术。
他们听到对方说的话根本就不是本人说的。
而是被幻术歪曲后,自己害怕听到的。
比如当时范昆山和骆叶青说的是“那咱姐今晚住哪儿?给她安排好酒店没?”,到了赵庆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我让张扬去接咱姐,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再比如警局里赵庆喊的“我本来要打的是你,谁让你和张扬还联系的”,到了范昆山耳朵里就成了“谁让你跟她搂搂抱抱的”,
搞得范昆山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