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俱都欢呼雀跃,高呼:镇国公青天大老爷!
他们看谢凤麟的眼神,满是热情爱戴。
习惯被人唾骂的谢凤麟此刻感觉……还挺不错的。
比被人骂的滋味儿好多了。
“你们坚持住,不要搬。”徐婠含笑说,“若遇到有人寻衅滋事,便来寻霸爷庇护,霸爷必然会帮你们的。”
黄天霸挺起胸膛,中气十足地说:“没错!大家都要扛住,千万不要搬!谁敢找你们麻烦,就来告诉我!”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呢!”突然,一个很突兀的声音响起。
人们转头看去,居然又来了个华服公子,下了马车,在一堆仆人的簇拥下过来了。
是贤王世子,萧北滦。
他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徐婠曾见过。
萧北滦跟谢凤麟差不多年纪,高矮也差不多,上次在太后那里见到他的时候,他满嘴的甜言蜜语,哄得太后挺开心,叫他“乖孙”,还说要给他说一门好亲。
此时,他却跟变了个人似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鸷偏执,看向谢凤麟的眼神,满满都是恶意。
“镇国公世子谢凤麟,乃是出了名的纨绔废物!”萧北滦一字一句地说,“文不成,武不就,天天被镇国公发配到家庙里头去挑粪,你们信他?”
谢凤麟眼睛微眯:“萧北滦?青龙帮后头,原来是你?”
“什么青龙帮?我根本没听说过!”萧北滦却说:“本世子不过是路过此地,看到你家的马车,所以过来看看。不曾想,居然听到你在这胡说八道蛊惑人心!”
“你是何人?”黄天霸怒问。
萧北滦冲他微笑:“你问问谢凤麟,本世子是何人。”
一众镰刀帮兄弟都看向谢凤麟。
谢凤麟说:“他是贤王世子,萧北滦。”
“贤王?”京都百姓都爱在茶余饭后谈论权贵,有不少人听说过贤王之名,“那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贤王世子,便是正宗的皇室血脉,当今皇上的亲侄子,当今太后娘娘的亲孙子啊!”
萧北滦看到众人看他那敬畏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之色,面向众人,一脸威胁地说:“大疆律法,无契而占房而居者,当驱离,杖三十!就算是镇国公亲自来了,他也不能违背律法!我劝大家,趁着官府还给补贴,赶紧搬离,否则,到时候不仅拿不到分文,还要被打三十板子!”
他伸手指着谢凤麟:“你们千万不要相信谢凤麟这个废物的话!他的话,不可信。怕是收了这当铺老板的钱,在此处招摇撞骗罢了!”
谢凤麟京城第一纨绔的大名,市井百姓都是听过的,而且,津津乐道,越传越离谱。
只是刚刚,许多人一时没有将传闻中的人和眼前这位对上号。
听萧北滦这样一说,他们便对上了,看谢凤麟和黄天霸的眼神充满着怀疑,各种窃窃私语。
“我想起来了,谢凤麟,不就是传闻中那个‘京城第一纨绔’吗?”
“是啊!听说他只会吃喝嫖赌,天天泡在青楼里头!”
“还听说他欺凌百姓,强抢民女,好多良家女子都惨遭过他的毒手!”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放着名门闺秀不要,一心想把那万花楼的头牌小凤仙给娶回家去!”
“这样的混账玩意儿,他能是真心帮我们?”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
谢凤麟本就不想管这档子事,见百姓如此反应,冷笑一声,正要说话,旁边的徐婠却站了起来,朗声说:“我的夫君,自两岁开始,便由家中祖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接到身边亲自教养;
八岁,被接到外院,由我公公手把手亲自教导。
我夫君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是个跟镇国公一样顶天立地又心怀大义的好男儿!
只是有些人,嫉妒我公公得皇上信重,得百姓爱戴,见不得我们镇国公府后继有人!因而在民间散播谣言,诋毁我夫君!”
徐婠的声音充满着女性独有的柔软,却延绵不绝,传入里里外外每个人耳中:“之前我们还不知道,这些流言到底从何而来,今天才知晓,原来是贤王府派人散播的?
各位大叔、大婶,兄弟姐妹,你们评评理!这个贤王世子,欺凌他庶出的弟弟,将人打得遍体鳞伤,我夫君出面阻止,得罪了他,便被他编排各种谣言,意图败坏他的名声。他们贤王府此举,应不应该?”
这个女人还真是颠倒黑白巧舌如簧!萧北滦看向徐婠,目露凶光:“你一个小小的医女,居然敢如此诋毁本世子?你信不信,我——”
“我信!”徐婠打断他,“今日我当众揭穿了你,你回头恐怕也会在太后娘娘面前告我黑状,打击报复我!但是我不怕!自古事实胜于雄辩!无论你如何诋毁,也掩盖不了我夫君的光芒,你也是样样都不如他!”
萧北滦被气笑了,指着谢凤麟:“我,不如他?”
徐婠:“你口口声声说,我夫君文不成武不就,是个废物,那你敢跟他比试一下吗?你若输给了他,岂不证明你比我夫君更不堪?连个废物也算不上,只能算垃圾?”
“你!”萧北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