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并没有等待太久。
很快,她就通过系统得知,大夫人母子打算在二月二那日动手。
按照大夫人原本的想法,她是想在曾宛卿的保胎药或者日常膳食中下药的。
可曾宛卿自从怀孕以后就格外小心,她的药都是她的陪嫁丫鬟亲手熬的,膳食也不经过府中的大厨房,而是让她的陪嫁丫鬟在院子里的小厨房做。
哪怕大夫人执掌中馈多年,对府中的下人都能任意差谴,却没办法收买曾宛卿的陪嫁丫鬟,无法从她身边下手。
为此,大夫人便特意挑了二月二这个日子。
二月二龙抬头,那日老太太会带领全家一起祭祀祈福,然后一家人会在一起用家宴,吃龙须面等等。
家宴的时候,膳食都是府中大厨房准备的,比较容易下手。
且那日人多眼杂,动了手更易制造混乱。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戚宁全都了如指掌。
戚宁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过复杂,怎么能更快解决,她就用什么方式,因此她直接找到了戚从明。
到了二月二家宴那日,下人们准备好了午膳,众位主子都去了膳厅入座。
丫鬟给每位主子面前上了一小盅乌鸡汤。
大夫人和戚景林余光往曾宛卿面前那碗汤瞥了一眼。
“今日这汤看着不错。”老太太夸了句。
“可不是嘛,看着确实不错。”大夫人附和着。
老太太微微点头:“膳房用心了,大家一起尝尝吧。”
曾宛卿自从怀孕后就特别爱喝汤,她用汤匙在汤盅里搅了搅,就舀起一勺打算喝下。
就在这时,戚从明却突然开口:“且慢!”
曾宛卿动作一顿,拿着汤匙的手悬在半空中:“侯爷,怎么了?”
桌上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戚从明和曾宛卿。
大夫人和戚景林眼见着事情马上就要成了,没想到戚从明会突然叫停,他们的心都悄悄悬了起来。
“怎么了?”老太太不明所以地问。
戚从明回道:“母亲,我看宛卿这碗汤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老太太更迷惑了。
大夫人有些心虚地附和:“就是啊,这乌鸡汤是膳房一起做的,我们都一样,哪里不对劲了,难不成因为二弟妹怀孕了,二弟就这样小心?”
“是不是不对劲,查查看就知道了。”戚从明说,“正好,我今日请了张大夫进府,便请他过来瞧瞧这汤是否有问题吧。”
说完,他便给了身旁的下人一个眼神,那人会意,很快去请张大夫过来。
老太太算是看出来了,戚从明这是有意为之,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否则又怎么会提前请大夫进来。
老太太没再说什么,坐在那儿静静地等待着,想要看看戚从明到底想做什么。
而大夫人和戚景林母子俩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感觉不妙了。
难道,今日这事还没开始就暴露了?
从戚从明这反应看来,他明显是早就从其他地方得到消息了。
若是事情暴露了,他们目前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推卸责任,绝不能承认这件事情和他们有关。
作为当事人的曾宛卿对此一无所知,但心中也有了猜测。
戚景聿侧目看向戚宁,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正在和戚棠小声说着话,用手帕替戚棠擦拭着弄脏了的手,似乎对席面上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没过多久,张大夫就被带了进来。
“侯爷,张大夫来了。”
张大夫进来后,还想行礼,却被戚从明挥手拦下了。
“张大夫不必多礼,你看看这盅汤,有没有问题。”
“是。”
张大夫应了声,端起那碗汤仔细查验着。
不一会儿,张大夫就把汤盅放了下来。
“如何了?”戚从明问道。
张大夫面色凝重地拱了拱手:“回侯爷,这盅汤确实有问题,里面被下了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药,而是常用于烟花柳巷,给妓子服用的绝子丸。”
“因常用于妓子身上,此药格外粗鄙,药效异常猛烈,女子一旦服下,有孕者胎儿难保,还会伤及根本,致使终生无法有孕呐!”
张大夫此话一出,曾宛卿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
她方才,差点就喝了那汤了……
曾宛卿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后怕不已。
老太太闻言,脸色也是顿时就变了。
戚从明让人把张大夫请了下去,他看向老太太:“母亲,您听见了吧,这汤确实有问题,是有人想谋害宛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岂有此理!”老太太拍了拍桌子,“我们戚家还容不得这等心思歹毒之人。”
她看向戚从明:“你查吧,一定要把幕后之人查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太目光从大夫人脸上扫过。
大夫人还端坐着,面上带着些担忧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在担忧曾宛卿的身子,实际上,她藏在桌下的手早就握紧了。
得了老太太的话,戚从明便让人去膳房,把熬汤之人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