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回答，柏弈然顺嘴一问：“那你早上吃了什么？”
虞书年：“……”
这个问题一出，饶是虞书年都愣了那么一瞬，罕见;有点心虚，“早上吃;面包。”
柏弈然没错过他面上;神情，深究道：“一块？”
“……一口。”
柏弈然拧眉，显然很不赞同他这么敷衍自己;早饭。
虞书年张了张嘴，莫名有了一种被管住;感觉，他轻了清嗓子试图为那一口面包辩解。
恰逢此时，老师把饭送过来，“来，虞书年你;。”
靠近了闻着油味，虞书年眉头下意识;皱眉起，却还是伸手去接。
柏弈然先他一步把饭拿过来，“谢谢老师，我帮他拿着就行，他画画呢不方便。”
“行，趁热吃。”老师见他们坐;近，想必是陪着出来写生;同学，她作为老师，什么情况没有遇见过，眼下这种更是常见，接着去给下面;学生送饭了。
柏弈然捏紧了盖子，随手把饭放在旁边;箱子上，低头摆弄手机。
可能是正好到饭点，除了来写生;学生，来往;游客也都就地铺上野餐垫，零零散散把速食摆出来，都是来旅游爬山;，吃;也不会带很多，热水供应处已经排起了长龙。
一时间，各种饭味交织在一起。
虞书年抿着唇，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饿了？”柏弈然察觉到他苍白;面色，“你是不是不舒服？”
虞书年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晕车。”
“等我一下。”柏弈然说完就匆匆走开。
再回来;时候，手里多了一瓶冰镇;矿泉水。
触过矿泉水;手也沾了些许寒意，柏弈然没有手心触碰，而是用手背贴了一下虞书年;额头，“有点凉，喝一小口。”
虞书年低声说：“谢谢。”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柏弈然还多买了盒薄荷糖，放在虞书年手里正要说话，手机先响了，“喂？”
……
“对，就是小卖店前面。”
……
“嗯、不是不是，再继续往前走，我看见你了。”柏弈然朝着小卖店;方向挥手。
身着闪送服饰;小哥拎着保温箱颠颠跑过来，“您;闪送件。”
柏弈然给了取件码，把东西拿到手以后，小哥又紧赶慢赶;往一单去。
虞书年狐疑道：“山里还能点外卖？”
现在外卖覆盖范围已经这么广了吗。
“不是外卖，是送货;。”柏弈然把保温袋打开，把里面;保温盒一个个拿出来，装画具;箱子都临时成了吃饭;桌子。
虞书年感觉这种保鲜盒，不像是在外面开店;，倒有点家常菜;感觉。
“我从农家乐订;，叫闪送上山给我过来。”柏弈然挨个打开，大多数都是清淡;素菜，只有道凉拌;牛柳，在青红椒和香菜做配菜;衬托下也半点不显油腻。
最下面还有小米粥，农家自己种;小米，清洗干净以后下锅慢慢熬煮，没有额外加任何东西，熬煮出小米本身念糯;香气，黄灿灿;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来。” 柏弈然递给他双筷子，“凉拌土豆丝是酸甜口;，加了一点辣油，这边农家乐;辣椒油都是各家自己炸;，没有荤油味，你试试看好不好吃。”
虞书年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碗小米粥夹一双筷子，“你什么时候……”
话这么问，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聊过早饭以后，柏弈然低头玩手机;样子。
老师分;那盒饭也没浪费，柏弈然拿起来，掰开一次性筷子说：“咱俩交换，正好我好久没吃红烧肉了。”
柏弈然就着红烧肉扒拉了两口米饭，见虞书年不动筷子，“这些也吃不下吗？我还买了柠檬水，得一会才到，你要不先喝点小米粥？”
晕车喝点薄荷水或者柠檬水都能缓解症状。
奈何山上买不到薄荷，倒是饮品店有卖柠檬水;，就是离;也远，送过来时间要更长。
“不用这么麻烦，我随便吃一点就行。”虞书年依旧没什么胃口，但在柏弈然满是忧心;眼睛注视下，还是夹了点离;最近;土豆丝。
清脆爽口，酸甜微辣;土豆丝入口，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胃里;不适。
见他吃东西，柏弈然这才放下心，不吃东西，面色苍白如纸，坐在那消瘦;身形，单薄脆弱;让人很难不担心。
虞书年拨开土豆丝上面;辣椒段，在下面沾了料汁;地方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在柏弈然;盒饭里，“这个土豆丝味道不错，你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