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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1 / 2)

九尾狐也消失了。

姚桃不知从哪升起一阵恶寒,仿佛有谁在黑暗中盯着她后背:“难道...是你说的那个东西?”

“...也可能是九尾狐收监了妖祟。”

“可九尾狐没有桎梏,就靠他的蛊惑也不能吧?!”

“嗯...”鲲闭上眼,“最关键是,连九尾狐也不见了。”

“他,死了?”

“也可能是他发现了我们。”

“他哪有那么厉害。”饕餮撇了撇嘴,收起伞中剑,径直大步离开:“算了。本小姐要回家睡美容觉。”

她都要走,鲲没有留下凑热闹的道理。离开前五指对空一合,收起淅淅沥沥的大雨:「那个感觉究竟是......」

大雨停歇,烂尾楼土胚地面坑坑洼洼,积了遍地水潭,吴砚之踏出建筑阴影下,悄无声息。

他站在不久前饕餮拔剑的位置,右足重重踏上天台边沿,碾了两下饕餮的脚印。

“陈青获,看来你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

妖祟消失,北三环路高架桥基本完成疏通,除了狐作非为号周围聚了一批指指点点的交通管制警察,准备把这辆司机不知去向的涂装浮夸小货车拖去车管所。

吴砚之垮下肩膀,脸上身上擦伤不少,算不上隐隐作痛,但凉风一吹总不自在。

不,不自在肯定是因为陈青获在他身体里。

右手猛捅进胸口,在体内揪住一条蓬松尾巴,连带着拽出一整只粉白粉白的四腿立耳生物。

小狐狸完全不省人事。往写实了说是眼皮耸拉,闭成一条缝,死了一样。往抽象了说是眼冒金星,两个漩涡来回打转,不像活着。

“还没醒。弱。”

吴砚之提着尾巴放在眼前。真不知道当年看上陈青获哪点。尖吻圆腮,耳朵小小,狗不狗猫不猫的。

可是天知道就是这样一团毛茸茸把他迷得死去活来。

或许怪这一身绒毛吧,又深又厚又密,摸起来比初冬第一片雪花还软。俗话说缺什么就要补什么,硬邦邦小蛇被软绵绵勾引,不是正常得很么。反正以前他总是抱得很深,整张脸都埋进去。他知道越往里,越松软,越温暖。还有针毛刮弄鼻尖,痒痒的。肚子,胸口,耳朵,尾巴,陈青获哪里都好趴好睡。

在回神前,吴砚之已经把鼻尖埋进肚子软毛里,深深吸了好几口。

回过神——

呕。

呕呕呕。狐狸精又勾引我!

一拳把狐狸团子打飞天边。

目送陈青获越飞越远,吴砚之舒坦了,解气得就像畅通无阻的北三环路。忽然想起何月逐说过,高空乱丢垃圾,是不好的行为。

一分一十五秒前,囹圄酒吧。

汪亦白和许小听躲在吧台前交头接耳。

“如此如此如此...”

“那样那样那样...”

今夜老板、首席陪酒、调酒师通通不在,囹圄酒吧当然没法正常营业,外卖都不接单。

汪亦白很佩服许小听专挑歇业的时候来上班。

“什么?!获老板把桎梏弄丢了!”汪亦白大惊失色。

“嘘——别喊这么大声。”许小听把玩着落在肩头的白色挑染红发,有气无力,“而且...连链锁频道都被入侵了...我想了想,还是来当面和你说一声。”

“啊?!我们被窃听了!”汪亦白顿时左顾右盼。

“还有更怪的...今天[上面]联系我...饕女士尤其气急败坏...不知道狐狸精这两天在搞什么鬼...”

“是啊,获老板都两天没回来了。”

许小听耸耸肩:“我看囹圄是办不下去了。......要不,咱们把钱分了跑路吧。”

“我知道获老板把小金库藏在哪!”

许小听眼前一亮,精神起来:“我就知道你知道。走,咱们把钱分了,我七你三。”

“谢谢小听姐!就藏在他货车里!”

许小听张开嘴,想说“货车呢”。

“轰隆——!!”

身后一声连贯的轰鸣巨响很震撼。

两个员工猛地激灵,高脚椅转了一圈。囹圄酒厅烟尘扑脸而来,夹杂着石砾玻璃片,还有空调房外闷热潮湿的雨水气味。

“咳咳...什么玩意。”许小听扇去眼前尘埃,“完了。这酒吧真办不下去了。”

顶部吊灯碎了一地,钢梁建筑砸翻了桌椅,墙上挂画苟活的也歪歪扭扭,而唯一幸存的聚光灯打在舞台上,一团猫不猫狗不狗的四足生物倒栽葱扎在木板里,后腿挣扎着拔出脑袋。

「我靠。让我想起以前在雪山的日子。」

“获、获、获老板?”汪亦白结舌。

“他、他怎么被打成这样!”许小听瞠目。

「汪亦白,许小听?你们怎么在这。」

汪亦白小声:“获老板,这里是囹圄...”

「狗屁。我囹圄有这么破?」

汪亦白指了指上面,一个穿透囹圄天花板的洞里冷风飕飕:“你自己干的。”

陈青获抬头看去,仔细一看还真是囹圄:「天花板怎么这么高。」

许小听笑得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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