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存在,咒术界的高层会放任这种存在默默无闻这么久吗?
早在吉野顺平展露天赋的刹那,就把人坑蒙拐骗带回咒术界培养了,怎么会让他老老实实按照普通人的成长轨迹一直生活到十六岁。
而且说实话,单看吉野顺平前十六年的生活经历,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羂索开始感到头痛。
他甚至觉得脑壳有点闷,有种想把缝合线拆开,掀起头盖骨让脑子透透气的冲动。
“会不会是真人叛变了?”漏壶突然开口,独眼中清晰的表现出了不忿和沉痛两种情绪。
羂索张嘴,又闭上。
发现这个猜测竟然是目前听起来最合理的一个。
“但是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不需要理由,只要他觉得这么做好玩就可以了。或许现在他背叛了我们,过段时间他又会愉快的背叛别人。”
咒灵最了解咒灵,咒灵尝试分析咒灵。
羂索神情微动,发觉本质上身为咒术师的他,对于真人的了解可能的确不如同为咒灵的漏壶,于是重新挂上那种非常淡定的、仿佛尽在掌握的笑容,带着丝微妙的谨慎开口:“看来我们没必要去救真人了。”
“没必要。”漏壶斩钉截铁,分析的振振有词,“真人是诞生自人类恶意中的咒灵,而咒灵,本就是新世界的人类,谁能保证真人那种玩弄人类恶意的想法不会作用在咒灵身上呢?”
漏壶看上去痛心疾首,或许一开始只是个猜测,但是他说着说着,真的把自己说服了,而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想重重点头,但是由于自己只剩下一个头了,最后只能用眼睛表达自己心中“有、但不多”的沉痛之情。
“所以说真人叛变,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羂索也被说服了。
他相当自然的把真人抛在脑后,和之前失败的计划一、计划二一起,扔进了记忆的垃圾堆里。
而且考虑到真人把他们出卖的可能性——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能说是没有,总归是个不稳定因素——羂索斟酌权衡许久,最终决定无视此前的失败,提前开启下一步的计划。
——盗走高专忌库中的咒胎九相图及六根宿傩手指。
漏壶惊诧的睁大眼睛:“哈?你之前不是说这件事在东京校和京都校的交流会上干最稳妥吗?”
羂索笑眯眯:“所以不是提前计划,而是想办法提前交流会的时间。”
**
封印室内,曾经封印过虎杖悠仁的地方现在封印着真人。
他不是没想过逃跑。
月崎的能力其实会受到自我认知的影响,真人有自我意识,但是没有明确、固定的自我认知,因此外形可以算是心随意动,千变万化。
他试过将手指变成刀子,也试过将身体变小,但是无奈受限于种种规则、以及自己堪称稀薄的科学素养,在月崎越发茫然震惊不解的眼神下,凭本事把自己作成了寸步难行的样子。
以至于五条悟将他拎到封印室后,什么都没干,先对着他的新造型狂笑五分钟,笑够了才慢悠悠把符咒贴真人身上,开始询问他的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真人微笑,俏皮的吐出两个字:“你猜?”
真人坚信羂索会来救他,即便不来救,也会想办法查探他的现状——毕竟感情塑料归塑料,利益起码是一致的——到时候他就把月崎的存在透露出去,再说点花言巧语让羂索把他一起捞出去。
因此面对五条悟的询问,真人始终没有透露出半个字,即便开口,也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谎话。
就这么等啊等。
等到顺平和虎杖转学到高专。
等到两人完美执行了第一个任务。
等到月崎的委托已经大致完成。
甚至等到了五条悟主动把毛豆生奶油喜久福送人!
——虽然是因为那盒喜久福过期了。
他依旧没等到羂索。
真人陷入了一种恒久的沉默,以及对宇宙万物的思考。
实不相瞒,他现在怀疑自己的队友脑子都有病!
五条悟从封印室内出来后,和一个高层擦肩而过。
他多看了那个高层一眼,除了因为那个高层是他最讨厌的、那种最为典型的老橘子外,还因为那个高层头上戴的帽子下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缝合线。
这是被咒灵开瓢了?还是被车撞了?
不得不说,五条悟有时候会觉得这些老橘子还是就这么死在病床上会比较好。
五条悟一撇嘴,收回视线,转眼就将那个高层抛在脑后。
他来到了高专的后山,打算看看自己的亲爱的学生们训练的怎么样,结果刚走到半山腰,就看见身侧的小溪中慢悠悠飘过一排白色的不明物体。
继续往上走,在一片平地的浅湖中,同样飘满了这种不明物体,像是一串串白色的大泡泡在水中起伏。
月崎趴在岸边一脸严肃的盯着那堆泡泡,虎杖悠仁学着月崎的样子,同样严肃的趴在岸边。
吉野顺平……吉野顺平在一旁很努力的尝试解开淀月打结的触手。
五条悟迷茫了,他拎起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