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保守估算也有四小时待在办公室中。]
[四小时诶,四舍五入怎么不算另一种同居呢?]
他的这条留言得到了吃瓜群众的广泛支持,因为点赞数太多,甚至连带着这个本该沉底的帖子都一起被顶到了论坛首页,吓得他拼命点踩,总算把这个帖子弄沉了。
总之,今天港/黑上下也在为遮掩重力使先生的地下恋情而努力呢!
与港/黑这种社畜中带着吃瓜、吃瓜中还带着丝奇妙责任感的欢快氛围不同,另一边,武装侦探社因为骤然暴增的委托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中。
在这种工作的重压下,国木田独步是只会调查线索、整理资料的,中岛敦是脸上没了笑意的。
而太宰治——
是只会上吊的。
周六,国木田独步第一个到达了侦探社。
他如往常一样旋开门锁,结果一推门,就看见一根绳子拴着一个黑影,唰的从吊灯上落下来,跟个晴天娃娃似的晃了晃。
国木田独步瞬间被吓成了《呐喊》,险些以为有委托人要在侦探社上吊自杀,大喊着“不要轻生啊!有什么烦恼可以说出来!”就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上吊者垂下的腿,想要把人救下来。
结果抬头仔细一看——
“太宰治?”
国木田独步一下子变得面无表情。
太宰治睁开眼,又虚弱的闭上,以手扶额,用一种咏叹调般的口吻,气若游丝的说道:“国木田?是国木田啊!”
“啊!工作已经压垮了我!在你面前的不是智慧的魂灵,而是一具了无生机的躯壳。”
“工作!工作像山一样压在肩上!这世界已经足够无趣——但是现在!即便无人殉情,这样孤独的死去也没关系!”
简单翻译一下——
工作太多了啦!太累了啦!不想活了啦!
国木田独步:……
他沉默了,看了太宰治一眼,最终在骂人和救人之间选择了揍人。
他忍无可忍的一拳锤在太宰治身上。
太宰治顿时以上吊绳为基点,像个秋千一般高高扬起,扬到半空时,脖子从上吊的绳圈中脱出。
于是太宰治像是个苹果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啪的落在地上,又在侦探社纤尘不染、光滑无匹的地板上划出两米远,啪叽撞在了刚刚开门进来的中岛敦脚尖。
太宰治:“诶呀。”
中岛敦:“啊啊啊啊啊啊太宰先生啊!!!!”
中岛敦一瞬间手足无措,吓得早晨的困意消失的一干二净。
然而还不待他有所动作,国木田独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太宰治提起,将他按在办公桌前,又搬过一堆文件啪的放在他面前。
太宰治长长“啊”了一声,靠在椅背上,渐渐从椅子上滑下,像块蜡似的融化了。
国木田独步将他掰直,又重新放了一叠文件,言简意赅:“工作。”
太宰治撇嘴,并不情愿的拿起笔,然而这个时候,除了出差的乱步外,侦探社的其他成员已经陆续到岗,委托人也已经到了门前,在国木田独步的引导下有些不安的进入侦探社坐下,他也只能伸了个懒腰,开始工作。
提前预约的委托人一共有六位。
第一位是个三十上下的女士,哭诉自己孩子丢了。
第二位严格来讲是对夫妻,说了自己孩子丢失的来龙去脉。
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一直到第六位,都是关于孩子失踪的委托,而且这些孩子都是七至十岁的年纪。
“前天也是,昨天也是,今天也是,全是孩子失踪的委托。”太宰治将手上记录用的纸张抖的哗啦啦响。
他转头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
有光的地方就有阴影,看似世界光辉灿烂,实则有黑暗在暗处滋生。
——当然这是文艺一点的说法。
直白一点,就是多灾多难的横滨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连续几天都有数个儿童失踪——这还是主动找侦探社帮忙的,在侦探社不知道的地方,这个数据只可能更多——这显然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儿童救援的黄金时间是走失后的24小时,而从他们接到的委托看,这些孩子的失踪时间长的有半个月,短的也有三天。
这是个让人提心吊胆的时间,也是最近几天整个侦探社的压力来源,几乎所有人都在尽全力找这些儿童的下落,国木田独步头发都愁白了几根,但是进展依旧不大。
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起码没有发现失踪儿童的尸体,那些孩子还有可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太宰治闻言只是挑眉。
毕竟从他当黑手党的经历来看,毁尸灭迹的办法有很多,而且孩子没死,也有可能是被拐卖了。
不过善良如他,在自己的同事因为委托焦躁伤心的时候,当然是懂得贴心的闭口不言的。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有些犹豫的女声,听着十分年轻,顶多是个高中生。
“那个……这里是武装侦探社吗?我家有孩子在横滨走失了,我找了警察,警察立案了,但还是推荐我们到武装侦探社来,说是你们能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