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油门往目的地行驶。
波本当然不会放过送到手里的机会,“我想你不会为我编造合理的身份。”笃定的语气,一丝一毫的怀疑都没有。
从昨晚收到邮件开始,他就进行了仔细的分析与周密的计划——凭着一个电话和一封邮件,推断出了琴酒行动的大致方向,并为此做足了准备。
琴酒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对波本的印象好了很多。
随之而来的还有警惕。
他喜欢聪明的合作伙伴,同时也放不下戒心。
波本明显知道这一点,却不打算遮掩。
他所图谋的,从头到尾都不是单纯的信任,而是实力的展示。
“我会利用三年前发生的一起案件,发生在爱知县的连环凶/杀案,我的身份是其中一名受害者的丈夫。本人在去年因工作原因出国了,我已经伪造好了证明文件,短时间内不会被调查到——”
他顿了顿,以一种意味不明的口吻补充道:
“当然,如果是「神明」的话,我的保证就不奏效了。”
琴酒没想到波本这么能搞事,一上来居然是连环凶/杀案,“你要追寻刺激,我不反对,但是别忘了,我们可不是什么警察。”
波本并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但这是我花了一晚上找出来最合适的。它在当时很轰动,即使如今在网上也能找到相关的信息,幕后人省去了费劲去证实的时间……应该会很开心吧。”
这样一来,幕后人自然不会去更详细的调查,大概率会停在受害者确有其人、以及她的丈夫曾经出过国上面。能给他的伪装争取不少时间呢。
“至于你说的调查,不一定非要有结果。”
琴酒心领神会,觉得波本性格比他还要恶劣,不过,“你最好能一直保持这么良好的心态。”不走心的笑声中多了一些警告与讽刺。
小心最后遭殃的是自己——能说出不在意结果,是因为有自信不会成为下一轮的失败者吗……
“我不想现在开始对你的嘲笑。”干脆下一轮集中火力攻击波本好了。
波本依旧不在意,淡定地说:“那是之后该考虑的事。”
万一真中招了,也许他会努力查出真凶,也许会忍受到时限。
“说起来,你不好奇吗——”比起往后会如何,他更在意已发生的、却还不清楚的,“我们提交了正确答案,但它要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判定呢?”
“有空白期。“琴酒早考虑过了,“足够亲自去核实真假。”
虽然是通过寄信的方式,但从时间上判断,恐怕是派人专门送过去的。
在获知了答案以后,立刻派人去核实,然后再送到许愿人手上。
“但是,我们是在瞬间就被判定正确了哦。”波本说道。
如果是后续核实,那么诅咒的解除应当要花更长的时间。
“那只剩下一个可能——”琴酒淡淡地说:“他们已经调查过了。”
早就知道了真凶是谁,故意给他们出考题呢。
说实话,这种高高在上的行为,无法不令人讨厌。
“是这样没错…”波本迟疑着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可要是相反呢…”
根本没有调查过,是完全将调查交给他们,再转手送给许愿人。
琴酒沉默不语,无非有两种可能:不在意对错和绝对相信。
不在乎所谓的真相,哪怕是错误的答案也无所谓,压根没考虑后果。
相信他们的能力,绝对可以调查出真凶,并且为同事写上正确答案。
“有谁能认识并了解我们所有人的性格?”
再推断出大致的做法。
算无遗漏,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波本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答案:那一位。
以他的资历是见不到那位,但他和同伴们却有可能生活在监视之下。
琴酒听懂了波本的言下之意,“别乱猜,人是我挑选的。”
案件应该在游戏开始前就选好了,作为惩罚的存在,整个游戏过程变幻莫测,即使是参与者也无法预料到结果。根本不可能计算得那么准确。
波本笑了笑,“无论如何,幕后人的可怕之处,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今天的行动交给你负责。”琴酒瞥了眼波本,明确的划分了责任范围,“我会在适当时机给予帮助。”
“适当时机?”波本提高了音量,明显不乐意,因为有被敷衍或故意假装不在线的可能性,“我怕我等不到。”
“你要怎么样?”
“随时。”波本不客气地说:“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出现。”
这家伙不知道该说莽撞,还是精明。
反正琴酒只看出了,波本拥有绝对的自信与野心,不会轻易臣服。
以贝尔摩德参考,倒不是很过分,毕竟情报人员太好被收买可不合格。
“可以。”几个念头闪过,琴酒显得很耐心,“别让我失望。”
波本不止一次听到类似的话语,仿佛真的对他抱有非常强烈的期待感。
再想想昨晚那通电话,当他问「需要准备什么时」,被回答「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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