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要去将抢来的珠宝藏好。因为警方封锁了现场,案件被爆发了出来,如果把珠宝留在身边很可能会被查到。”
“……”
“真可惜,明明得到了巨额的宝藏,却因为来路不正不敢使用呢。”
琴酒翘起双腿,双手环胸靠着椅子,半眯着眼进入了看戏状态。
嫌疑人显然被刺激到不想说话了,“是吗,哈哈哈,那是很可惜。”
“我想他们一定很后悔,明明之前是抢劫,那次却杀人了。”
在多起相似的案件中,只有黑木一家被杀害了,这其中有什么原因也令人在意。
琴酒蹙起眉头,将这个小细节先记下,同时希望前辈马上忘记它。
嫌疑人再次干笑了几声,隐约有些焦躁,显然久远的、听上去与要打听的事情无关的内容,是件很讨人的嫌的事情——Top killer心想,他可以理解、甚至感同身受,换别人在他面前故弄玄虚,他也会很不高兴。
“那个,请问警官,您要说的事是?”
这么一想,嫌疑人脾气还挺好,居然忍住了骂人或打人的冲动。
伊达航露齿一笑,讨嫌极了,“别在意,我只是有点话痨。”
“……”
“好了,回到正题上吧。”伊达航无视了小伙伴的复杂眼神,一本正经地说道:“山上发现的受害者,他的真实姓名是大泷克智,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因为一些不太好的理由迫不得已远走他乡,最近才敢回来。”
琴酒开始走神,毕竟是在警局里听过好几次的内容,听得耳朵都痛了。
出去后要马上通知贝尔摩德,原本定下的计划得取消。
至于脱身方案…果然只有学习黑麦,走一个月的流程了吗?
就算会被前辈各种咆哮呐喊……
“……凶手就是你吧!甲本…不,应该叫你殿山宽先生。”
等一下——
是不是进入了思维误区,在提交辞呈后不一定要告诉别人啊!
可以在一个月后,尘埃落定再宣布,就算前辈有再多话也说不出来了。
犯人条件反射似地挣扎,“什么殿山宽,我不认识…”
“大泷克智收集到的报纸里,有好几个手法相同的案件,经过警方艰难的排查后,终于在其中一个案例中找到了线索,有人看见你在案发时间出现过……”
最终居然靠死者提供的线索破案么?
虽然整个过程不怎么样,但也给他们一个提醒:小心会写日记的同事。
Top killer不由陷入了思考,会做这种事的家伙……苏格兰?
“还有一点,我上次过来留意到,你在玄关的墙壁上挂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或许是你收拾得太匆忙,从里面露出了一个形状古怪的图案吊坠,我在大泷家里找到了照片,刚好把它拍了进去……”
照片啊…的确,这玩意儿能留住岁月的瞬间,在未来不经意间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并不拍照的顶级杀手突然想起了黑麦过去不正常的举动,尽管在威胁之下删除了照片,可谁知道还有没有存档呢?
伊达航并没有发现小伙伴的走神,毕竟除了商场投放炸/弹那一次,一直是被动的、喊一声走一步的风格,他习惯了也不会难受,自由发挥将案情线索捋了个八/九成,凶手正是调查中说过大泷内向、不好相处的人——在大泷摔倒时,提供友情帮助,却被无情推开。
与其说是主动帮忙,不如说是借机试探,确认是不是要寻找的目标。
只要轻声说一句只有彼此明白的话,加以威胁与恐吓,便能让死者陷入紧张的困境之中,这与日记当天的记录符合,一句重复写了多次的话:我一定会被杀死的!
其实要证明面前的人是犯人很简单,根据对方的性格,很可能从大泷手里抢回来的东西还留着,只要搜查就能找到。不过,毕竟是刑警,没有获得搜查令之前,不好野蛮作风,但手里提供的证据足够把人请进去喝杯茶了。
“你可以不承认,但现在,请你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走神的Top killer听见了前辈的话,悄悄地松了口气,惯例嫌弃警方办事复杂,不如他们杀手。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稍有怀疑就可以动手了好么。
殿山宽没有承认事实,也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跟上。
伊达航显然不是很满意,一闪而过的情绪不被感知,便马上恢复了正常。他抬眼朝后辈看过去,纠结了几秒,放弃了挣扎。
琴酒:“……”
三人走到了门口,沉默地关上门,沿着走廊向外走去。
跟在后面的Top killer还被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似正在努力向他传达着什么,然而他完全不明白啊。此时此刻,有他非做不可的事么——暴/力/执法?先将嫌疑人打一顿,武力使人屈服承认罪行吗?
虽然没什么毛病,但他凭什么要成为警方的打手啊,在最后一天!
然后他知道了……
看似老实的嫌疑人忽然奋力挣扎,宛如故事中的一幕眼看就要发生,虚假的刑警不仅没有冲上去制伏,还悄咪咪地往后退了退——毕竟,没人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