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抱不平,“鼬都穿成这样了,再叫他小哥很不礼貌啊。”
宇智波鼬:“……”
被死亡射线的阿飞明明看不见脸,却准确地向众人表现出了正义的一面,“我是不容许大家看不起鼬姐姐的!”
不,最看不起他/我的明明是你。
原来阿飞平时是这么针对同伴的么,这就是所谓的“鼬是我最信赖的人”?
琴酒很难不发笑,以一种无比无聊的姿态调侃,“怎么说呢,我倒是没觉得不适。”
黑麦耸了耸肩,语气无奈,“我也无法反驳。”
实话实说,这也是他们的日常,互相信赖、相互扶持,直到走到命运的终点,这种感人的友情绝无可能出现在组织里。大部分都不够老实,稍微主动点不主动去陷害的,说不定都可以被称为天使——特指行动组,举例来参与活动的十个人,就连苏格兰也一个样。
Reborn淡定地发出攻击:“所以你们是唯二不乐意爆出名字的组合。”
“话不能这么说…”黑麦没参与互相认识的环节,但大概能想象得到,“说到底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确定真假。”
只不过是异世界的「每周日聚会友人」而已,有个不知道真假的称呼应付足够了。
“这个问题是经过了考验的哦,你多问问琴酒。”Reborn说道,面上挂着的笑容,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们互相不信任,但没想到连情报都不交流,你们的组织真的还能正常运行吗?
琴酒微瞪了眼黑麦,“谁能确定它给出的就是正确答案。”
概率虽然很小,但苏格兰的「附加条件」并非没有参考价值,或许在当中就有按照「条件」合理说出假话的人。
Reborn略诧异,“你的意思是,你拒绝相信它给出的答案,还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琴酒淡定极了,“但这不也是一种可能吗?”
Reborn挑了挑眉,没有再说话。
其他人也很安静,仿佛没有听见,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宇智波鼬很想浪费那三分钟,只是考虑到后果不一定是他能承受的,就硬着头皮走上了舞台,并在心中期盼这群爱好诡异的家伙可以好好聊天,最好不要朝他看一眼,他不需要关注。
阿飞显然很有同事爱,状似不高兴地埋怨,“前辈们,别聊无关紧要的话题啦,鼬前辈马上要表演了,你们不能区别对待呀!”
宇智波鼬很确信自己没有任何音乐细胞,更不会任何舞蹈,但前面三位参赛者给了他很好的参考价值:会不会不重要,只要站在台上随便比划几下就可以了。
所以,即使BGM听上去不错,还有点符合他目前的穿着,他也只打算随意比划几下。
至于失败的后果…说实话,这个游戏到底在玩什么,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心里想着事情,面上依旧冷漠,端庄的忍者以极小的幅度动了动,将「消极怠工」表演得明明白白。
“怎么感觉…”中原中也拧着眉头,语气复杂,“喂喂,难道我真的很过分吗?”
因为声音太小,芥川龙之介以为是对自己说的话,稍微纠结了下,否定了,“没有。”
如果只是一个人提出的建议,那也许会出现不合适的地方,但要是所有人都赞同,那就只是常规的玩法,没有必要过度介意。更何况,“跳舞不是你提出来的。”
中原中也想想也对,神情放松了下来,“嗯,这要问问琴酒的想法了。”
琴酒当然不会觉得有多过分,但不能否认,这段「表演」令人佩服,以至于他忍不住隔空向Reborn感慨,“这才是被迫无奈卖艺的。”
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敷衍动作,脸上的表情从未有丝毫波动,仿佛对命运已经放弃了抵抗。
舒缓的BGM瞬间变得悲伤了喂!
惨,好惨,这个「艺伎」生动地演绎了生活的艰难,闻者伤心落泪。
Reborn很难不赞同,“输给她,我无话可说。”
沢田纲吉眼睛里都有泪花了,用力挥舞着改变了文字与颜色的应援棒:终于,终于找到一个正常人了!好感动,他和我一样在努力完成任务呢!
很快,固定的三分钟结束了,宇智波鼬淡定地走下来,心里还想着是不是糊弄完了。
从台上看到的反应,观众们基本上很冷漠,和阿飞一样甚至没有得到安慰奖。
唯一奇怪的是,第一个表演的男孩一个劲的挥舞着应援棒…是太善良了吗?
“……”
台下观众的神情很奇怪,气氛和「寂静…」时相比,还要更加低沉几分。
挺有自信心糊弄过去的宇智波鼬停下了脚步,心中产生了无数怀疑,还没等他想出个结论,就见挥舞应援棒的少年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最棒了,宇智波…鼬先生!”
宇智波鼬想:这难道是新的讽刺方法吗?
“咳…”中原中也眼神游离,“是很不错…”
那么艰难的环境还在努力,有点良心的人也不好意思说难听的话啊!
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想法,均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