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天下百姓苦战争久矣!臣觉得,既然已经收复了旧都东京,将金人打怕了,就该停战议和!”
“自打和金人开战后,国库日渐空虚,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臣恳请官家召岳飞、韩世忠等人回临安!”
秦桧言辞切切,一副为天下百姓劳心劳力的模样。待他话音落了,议和派的官员立刻附议。
“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
赵构满意的看着秦桧,嘴角含笑,手摸着胡须微微颔首。
但是这朝堂并非是秦桧的一言堂,兵部尚书鲁元德就不赞同他的说法!
“官家,臣以为如今的局势对大宋有利,应该一鼓作气,直接将金人赶出大宋的版图,收复所有的失地才是!”
“官家,臣赞同鲁大人所言!现在撤兵,金人肯定会反扑!估计将士们刚离开,金人就会重新占领开封等地!”
“官家!绝对不可议和!眼看就能将祖宗丢掉的江山尽数拿回来,这种时候应该派兵增援才对,怎可退兵?”
“臣附议!”
“臣附议!”
秦桧怎么可能就这样看着主战派蹦跶,阴阳怪气的问:“鲁大人,你可知道这一场战,花费了朝廷多少银两?
兵器、粮草、战马,还有发给将士们的抚恤金,这些银子都是哪里来的?还不是从百姓的身上取来的?
你们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打就打,有没有考虑过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
鲁大人也颇为硬气,反唇相讥:“难道议和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不成?丞相大人,你倒是说说,议和对百姓又何好处?
我看议和是其次,丞相大人怕是想给金人争取时间,让他们休养生息,好再卷土重来吧?”
秦桧怎敢承认?立刻反击了回去:“一派胡言!我明明是为大宋的百姓考虑!再这样打下去,大宋的男丁越来越少!
到时候田地谁去种?保家卫国又要靠谁?不休养生息,后果不堪设想!”
“够了!众位爱卿不必再吵了!”
赵构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心中有团怒火,堵的他难受。
赵构眼神缓缓从哪些主战派的脸上扫过,意有所指的说:“我不是怕金人,而是这天下百姓苦战争已久。
这一场战打完,我大宋有多少好男儿战死沙场!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是该休养生息的时候了。
至于议和……待岳飞、韩世忠等人还朝之后,再议吧!”
鲁元德闻言,急忙劝道:“官家不可!不可召岳飞、韩世忠等人还朝,若是他们回了临安,边关怎么办?军中不可无主将!望官家三思!”
赵构用冷厉的眼神看着鲁元德,斥责道:“鲁元德,你这话是何意?是指责我吗?”
鲁元德身形一震,赶紧跪倒在地,恭敬的说:“官家请恕罪!臣绝对没有指责您的意思!”
“哼~”赵构冷哼一声,转头对秦桧说:“秦爱卿,召回岳飞、韩世忠等人的事儿,就交给你来办!
让他们交接军务,尽快返回临安!若是不听调遣……等同造反!”
秦桧脸上的怒意立刻变成了喜色,躬身行礼,恭敬的说:“是!臣立刻去办。”
岳飞、韩世忠不日还朝,大宋要休战的消息一出,立刻在临安城掀起轩然大波!
唐婉听到这个消息,气得直发抖:“这个昏君!大宋若是任由他这样折腾,还能支撑多久?”
赵士程比唐婉还要气愤,他是宗室子弟,说起来,这天下是他们赵家的!
若是继续和金人打下去,要不了太久,大宋丢的那半壁江山,便可尽数收回来。徽宗一朝的耻辱尽可洗刷!
可是赵构做了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韦太后就那么重要?一个韦太后比祖宗留下的基业还要重要?
赵士程狠狠的捶了桌子两拳,桌上的茶盏被震的直跳!
他厉声说:“荒唐!他这样软弱,死后有何颜面去见我赵家的列祖列宗!”
唐婉握住赵士程的手,安抚住他,而后柔声说:“圣旨已下,十二道金牌已出,这件事无可挽回,若是岳将军抗命,那就是谋反!
为今之计,我们还是想办法阻止议和之事吧!只要议和一事不成,岳家的危机暂时可解!”
赵士程长叹一声,失落的说:“阻止议和之事,岂是那么简单!不要说我身上无一官半职,就是父亲在官场混迹多年,一样无能为力。
这段日子,他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却发现根本行不通!秦桧和金人勾结,妄图动摇大宋根基。
可解决秦桧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官家已经动了心思,议和能不能成,全看官家的心意……
便是除掉了秦桧,官家还能重用别人!刀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握刀的人……”
要阻止议和,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造反!
只是赵士程本就是宗室之人,总不能造自己祖宗的反吧?而且,他也没有那个实力!便是赵昚来了,一样也成不了事!
他们太年轻了,根基浅薄。面对巍巍皇权,渺小的如同一只蚂蚁,赵构只要微微出手,就能捏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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