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谋反案带来的阴霾,似乎并未影响百姓的生活。
每一个人都相信岳飞是无辜的,也相信皇座上那位是明君。他们安心等待着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元宵节一过,一切都步入正轨,岳飞一案再次掀起波澜。
岳飞看着大堂上的万俟卨,嘲讽道:“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大宋律,大理寺审案,堂上必须有三位主审官才可。
张浚狗胆包天,把别人都支出去,就留你一个人,看来是豁出名声不要,硬要给我安个罪名啊!”
万俟卨咧嘴一笑,眼中满是阴毒,他慢慢走到岳飞的面前,阴恻恻的说:“岳飞,你还记得我吗?
三年以前,我诚心投靠你,结果却被你臭骂一顿,害得我受尽嘲笑!今日你落到我手里,哼哼~
有句话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今日就是你当日羞辱我的报应。”
岳飞冷笑一声,不屑的说:“万俟卨,我记得你!你这人不走正路,整日钻营,只想走捷径。
怎么?这是谁收了你做走狗了?张浚?还是……秦桧?”
“你也就只能痛快痛快嘴了。”万俟卨走到岳飞身侧,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他,抬起脚狠狠的踩住他的脚趾。
万俟卨一点点的加大力量,誓要亲自出口恶气。岳飞紧咬牙关,脸涨得通红,都没有吭一声。
岳云看着万俟卨的动作,啐了一口:“呸~奸佞小人!你们也就只会搞这种见不得人的动作,构陷我们父子……”
万俟卨松开脚,斜着眼看着岳云,阴恻恻的说:“岳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肯认罪,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他的声音像毒蛇的嘶吼,在空旷的大堂回响,若是心理素质差些,恐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呸~你休想!”岳云死死的瞪着万俟卨,坚定的说:“我们父子从未有过不臣之心,更没有说过那些大逆不道之言!
没有做过的事,便是死,我也不会认!你想撬开我的嘴,做梦去吧~”
“哈哈哈~”
万俟卨不怒反喜,好像岳云的拒绝是天大的好消息。
“哈哈哈~岳云,你有种!不愧是岳飞的儿子,跟他一样,长了一身硬骨头!”
“我该谢谢你,若不是你这样嘴硬,我这些阴损的招式,还没有机会使呢!”
岳飞双目通红,死死的瞪着万俟卨,愤怒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万俟卨平静的说:“就是把用在张宪身上的招数,再对你儿子用一遍~哈哈哈~”
“来人,给我打!不要留情,这种妄图颠覆大宋江山的乱臣贼子,打死了是你们的功劳!”
“万俟卨——”岳飞想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衙差死死的按住,他悲愤的喊着:“你这是屈打成招!”
“万俟卨——有种你冲我来——”
“哈哈哈~”万俟卨一脚踩在岳飞的肩膀上,讥讽道:“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别着急~等我出了气,下一个,就是你——”
钢针闪着冰冷的光芒,岳云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弹,冰冷的钢针插进他的手指上,高壮的汉子,发出惨痛的叫声。
“云儿~”
岳飞好像发了疯的雄狮,拼命的向岳云的方向冲,万俟卨没有防备被他掀翻在地,身后的衙差见拉不住他,只能扑上去压住岳飞。
岳飞拼命的挣扎,可他手脚都被锁链困住,越来越多的衙差扑了上来,压得他动弹不得。
“云儿~”
岳云疼的死去活来,几度昏厥过去,又被冷水泼醒,接着上刑。
一轮又一轮的刑罚下来,岳云已经失去了意识,便是泼冷水,也再也没有醒过来。
一行血泪从岳飞的眼角流出来:“啊——疼煞我也”
“万俟卨你这个畜生!若不是我们父子拼尽全力奋勇杀敌,你能在后面安享太平?”
“我就是畜生!”万俟卨也不否认,反而顺着岳飞的话说:“怎么样?心疼了吧?哈哈~我知道你们父子情深。
我也知道,岳云是你培养的接班人!可那又怎样呢?你犯了罪,死就是你最好的归宿!”
“来人,口供拿上来,让他画押。”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讨好的说:“回禀大人,口供已经准备好了,小人这就助他画押。”
说完,他弯下腰去,拿起岳云的手,攥住一根手指,就着血迹,在纸上按上了手印。
见目的达到,那师爷模样的人起身走到万俟卨面前,邀功似得说:“大人,已经办妥了,您看接下来……”
“把岳云扔回牢里。”
万俟卨吩咐完,低头看向岳飞,问道:“岳飞,你是自己主动招呢?还是等用完刑之后再招。”
岳飞看着像死狗一样,被衙差拖出去的岳云,悲痛欲绝!
“万俟卨,我是不会招的!你可以弄死我,但我没做过的事,一个字都不会认!”
万俟卨开心的拍着巴掌,似夸赞,似讥讽的说:“岳飞,我就欣赏你这一身硬骨头,够硬!
不过,一个人就算再硬,也硬不过这些冰冷的刑具!我若是你,痛快招了就是,省的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