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畏停下手,眼神犀利地看林若棠的眼睛,
“我是你的战友,你认为战友会对你干吗?”
林若棠愣住,她语气结巴,
“我…不是那个…意思…”
“等明天洛以宁来,就晚了,这种伤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有后遗症,而且洛以宁也会对你起疑心。”
谢无畏说完,干脆不解扣子,直接拉着旗袍衣领一扯。
“撕拉!”
看到眼前的那抹雪白,谢无畏眼神一愣,立马移开视线,拿起旁边的毛巾搭上。
他看到林若棠的肚子和后背,都有瘀青,甚至带着红肿,呼吸急促,眼尾带着猩红,压抑着怒火。
他深吸口气,拿出药油,按在林若棠的肚子上。
林若棠还没缓过神,身上一凉,害羞地扣紧脚趾,粗糙宽大的手就按在她肚子上,反复揉搓。
她身体一阵颤栗,林若棠眼角泛着泪花,牙关紧咬。
“呜呜!”
林若棠疼得不行,眼泪从眼角流进枕头,双脚不停的蹬着床单,嘴里发出压抑的闷哼。
突然,谢无畏停下手,回头看了一眼房门。
他站了起来,脱下外套,挽起袖子,露出紧绷的肌肉,他悄悄走到门口。
谢无畏在有个习惯,就是在门下放上几根头发,只要外面有人靠近,脚下的风就会将头发吹进房间。
这样他就知道门口有人接近。
此时林若棠房间门口,金大勇和洛以宁正在窃窃私语。
金大勇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好奇地问道:
“怎么没动静?”
“瞧着谢无畏刚才要杀人的样子,我外甥女明天还能活着吗?”
洛以宁听闻这话,抬起手就要敲门。
金大勇抓住洛以宁的手,语气诧异地问道:
“你干什么?”
洛以宁歪头,假装一脸不解,
“你不是担心你的外甥女,现在敲门叫谢无畏离开!”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我这个时候敲门叫谢无畏离开,也不怕他拿枪宰了我们。”
金大勇说完,拖着洛以宁准备离开。
谢无畏站在门口听了一会,转头看着平时活力满满的人,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只能紧锁眉头回到她身边,一只手掐住林若棠的脸。
将林若棠紧咬的牙关撬开,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叫出声音来!”
林若棠身体不停颤抖,眼皮想撑开,却发现使不上任何力气,她已经开始发热,眼神也有些迷蒙,还是听见谢无畏的话,微微放松嘴唇。
谢无畏明白要尽快将她身上的伤化开,不然容易形成内伤。
他眼神专注,双手擦着药油,走向林若棠,双手按在她的肚子上,使劲揉搓。
“啊——”
林若棠发出一声惨叫,眼泪哗啦啦地流,
“呜呜——”
谢无畏像是翻咸鱼般,将林若棠翻一面,又揉搓着她的后背。
惨叫声和含糊不清的哭泣,叫门口的金大勇和洛以宁对视一眼,
“快走,看来谢无畏真是要发疯了!”
金大勇毫不留情地离开,洛以宁眼神一暗,这样的“舅舅”幸好是假的,否则真叫人心里憋屈得慌。
谢无畏给林若棠处理好伤,解开衬衣,露出正在流汗的胸膛,然后打开房门,端来热水。
他一手将林若棠揽在怀里,一手端着水,给林若棠喂了点水。
林若棠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后,又睡了过去。
一晚上,谢无畏给林若棠擦拭手心脚心,不停探她额头的温度。
天亮的时候,林若棠的温度终于退了下去。
谢无畏还惦记着要伪装宋峨云还活着的事,将房间喷上香水,穿上外套下了楼。
金大勇看到他,咳嗽一声,
“小谢啊,我外甥女呢?”
谢无畏忙活一夜,没有睡觉,声音有些沙哑,
“她累了,今天麻烦金处长帮她请假?”
金大勇心里咯噔一下,他大外甥女还活着吗?
“我和棠棠还是想早点结婚,金处长怎么看?”
听到谢无畏这话,金大勇勉强一笑,
“你们还年轻,急什么…”
谢无畏却深深看了一眼金大勇,对他说道:
“关野前段时间说,藤原参谋试探他来钱的路子,似乎要他断了和我们的合作…”
金大勇想到损失一大笔钱,他立马改了口风,
“我外甥女现在事业正好,结婚多耽误事。”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谢无畏,见他一直在摩擦自己的枪套,心里一突,继续说道:
“我看现在流行什么同居,刚好你们俩不是买了一套房子,你们可以先同居着,等我外甥女站稳脚跟,到时候你们再结婚,那就是强强结合!”
谢无畏沉默片刻,只丢下一句,
“今天下午,我来接她!”
等谢无畏离开,金大勇对洛以宁说道:
“看看这狗脾气,发起狠来,天王老子都不认!”
“可怜的棠棠!”
洛以宁假惺惺地念叨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