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棠神情呆滞,像是呆头鹅。
见林若棠这样,谢无畏继续说道:
“我是说外套,你把衣服捞起来,我看看伤好得怎么样。
林若棠松了一口气,昨天她受伤,整个人处于模糊的状态,今天清醒,很难在异性面保持昨天的样子。
林若棠将灰色的呢子短外套脱去,坐在沙发上,捞起打底的贴身的衣服。
白皙的肚子中间全是青紫,后背的青紫稍微好些,没有肚子上的严重。
胳膊的枪伤没有流血了,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谢无畏蹲了下来,守在林若棠的肚子按了按,听到一声闷哼,谢无畏抬头对坐着的林若棠说道:
“淤血揉开了,现在要好好养养,等会我再给你揉点药油。”
林若棠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点头。
谢无畏拿出药箱,两人上楼,楼上有两间卧室,林若棠的房间是主卧。
刚到房间,谢无畏转头拿药油的时候,林若棠趁机脱掉衣服,将自己塞到被子里。
再次揉开好药,谢无畏满头大汗,林若棠却有了几分精气神,她捞起旁边的衣服。
谢无畏看着她的动作,直皱眉道:
“动作轻点,你胳膊要一周后才换药。”
林若棠听闻,动作慢了下来。
她抬起头看到谢无畏满头汗,从口袋里掏出手绢,
“擦擦汗,看你累的!”
谢无畏面不改色接过手绢,擦着额头和鬓角的汗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汗水是不是累的。
“那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不要做重活。”
他说完,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瓶香水,
“给你买了一瓶香水,这香水有点药味,让人闻不出你身上的药味和血味。”
谢无畏走出房间后,手拉着门,看着半躺着的林若棠,眸色深深,轻声说道:
“晚安!”
林若棠虚弱地笑了笑,
“晚安!”
次日,林若棠上班,还特意化了妆,让自己脸色看起来好一点。
等到特务局,她给周琴汇报工作,周琴皱眉看着林若棠道:
“你什么时候喜欢打这种香水了?”
林若棠支支吾吾,最后小声说道:
“谢无畏送的!”
周琴听闻不再多言,只挥手叫林若棠出去。
林若棠出了办公室,这才长呼一口气,她真担心周琴发现什么猫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无力靠在椅子上,她还不知道楼下的行动队正上演一出好戏。
“不好了,展副队。”
展鹏叼着雪茄,一脸惬意摇着椅子,听闻这话,坐直身子,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不好了,展副队,刚才关队长提审刘艳的时候,发现刘艳不见了!”
听到这话,展鹏腾地一下站起来,
“什么?”
他气势汹汹地带着人去往看守所,一进看守所,就被谢无畏和关浩围了起来。
“关队长,谢股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展鹏看到周围的人,都拿着枪对着他,语气不爽地问道。
关浩冷笑一声,随即说道:
“什么意思?展副队,你知道刘艳是抗日人士,为什么放跑她?”
展鹏听到这话,像是听到笑话般,
“我放走她?”
“昨天你审问完,刘艳就不见了,你说是不是你放走的?”
听到关浩这话,展鹏知道看来自己是遭这老小子算计,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放走刘艳,我根本不认识她!”
“谁说要认识,才能救人!”
见谢无畏说话,展鹏调转矛头对准谢无畏,
“我看是谢股长放走的吧?”
“你放屁,刘艳差点杀了谢股长,谢股长怎么可能放走刘艳。”
关浩也袒护谢无畏,谢无畏就是他手里的枪,现在是指哪打哪,绝对不能让谢无畏出现问题。
而此时,林若棠听到这件事,立马找到周琴。
“周处长,大事不好了,刘艳不见了,行动队的说是展副队放走的,关队长和展副队的人都快打起来。”
周琴一听,立马站起来,她打开抽屉,拿出配枪,带着林若棠去了看守所。
果然看到谢无畏和展鹏等人,他们手下的人都在推推搡搡。
眼看就要发生大暴动,周琴拔出枪,对着天上就连开三枪。
“砰砰砰!”
枪声响起,所有人都静止了,关浩被谢无畏护着走出来。
周琴看了一眼关浩和展鹏,冷眼环顾一圈,对着两人说道:
“你们跟我去会议室!”
等一行人到了会议室,周琴拍着桌子,
“啪!”
她指着谢无畏和展鹏,也扫了一眼关浩,
“看看,你们都看看,你们成了什么样子,一天天的,那些军统和地下党不去抓,就一个劲地在内斗。”
展鹏跳出来,指着谢无畏说道:
“一定是谢无畏搞的鬼,昨天将人交给我,今天就不见了。”
谢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