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琴说这话,谢无畏怒极而笑,
“好好好!”
“我哪有人家王股长能干!”
他一鞭子甩到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所有人倒不觉得意外,谢无畏本来就是喜怒无常的人。
这个时候办公桌前的秦中洋也露出半个脑袋,看了一眼谢无畏的背影。
又瞧见周琴脸色难看离开,他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有相信这个情报,差点就暴露了。
他心里也有几分猜测,这个情报可能就是故意给他看见,他其实也有赌的成分。
这边中井一郎也从山本翔太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
“纳尼,特务局的电报处这么废物?周琴是干什么吃的?”
他带着人来特务局找周琴谈谈这事,正好看到谢无畏摔门而出,连忙出声喊道:
“谢股长去哪里?”
谢无畏见中井一郎,怒气稍微缓和,依旧紧绷着脸对中井一郎说道:
“回家休息!”
等谢无畏走远,中井一郎走进周琴办公室,他心里对周琴不满,谢无畏和日本人走得近,针对谢无畏,就是针对他们大日本帝国。
谁不知道谢无畏有很多日本朋友,他心里暗暗猜测,难道是特务局那些高层的意思?
“周处长,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电务处出了问题,为什么叫谢股长回去休息?”
见中井一郎来,周琴站起来,对他说道:
“这是我下的命令,谢股长无缘无故闹到电务处,坏了我的计划。”
中井一郎眉头扬了扬,一脸诧异,
“周处长,又有什么计划?”
听到这话,周琴干笑一声,
“这也算是田谷课长的计划。”
听到这里,中井一郎拉着脸,周琴搬出田谷雄夫,他冷哼一声,
“田谷课长是特高课的人,怎么管到特务局了?还是说周处长想去特高课?”
周琴见中井一郎不满,只能解释原因,
“上次江户仗智的死,我查出是电务处的人泄密,之前我打算用假消息,将红党的联络人引出来,没想到被谢无畏搅和了。”
听到这里,中井一郎说道:
“这很正常,谢股长又不知道你的计划,电务处都能出错,他肯定生气。”
最后中井一郎对周琴说道:
“宪兵队才是特务局的监察分队,周处长要明白,你该听谁的…”
周琴垂着头,等中井一郎走了,她暗自磨牙,谢无畏和日本人关系真是好,总是有日本人帮他说话。
没一会,周琴想到什么,给田谷雄夫打去电话。
“这份情报被红党联系人知道是假的了。”
听到这话,田谷雄夫用手指敲着桌子。
“假情报他不在意,我们就给他送个真的情报。”
他说完,就拿起一张密函,眼底闪过狡诈,他对周琴说道:
“我得到一个消息,红党重要人员蔡先生要来上海,正好我们拿下蔡先生的消息,用这个人引出红党在特务局的人。”
两人商量半天,却不知道“信鸽”的联系人,根本不在电务处。
就像两人说的那样,秦中洋再次拿到听到电报,他拿着笔,迟疑片刻。
蔡先生要来的消息,被特务局知道了,蔡先生危险了!
蔡先生身份特殊,且一直被日本人追杀,按理说不会被透露行踪,难道这也是周琴的试探。
可也不对啊,之前试探已经被拆穿了,现在又来一个假,怎么都说不过去。
他心里泛起了嘀咕,旁边的魏强问道:
“老秦啊,怎么了?这次的电报内容很复杂?”
听到这话,秦中洋摇头,转头写下电报内容,他试探地问道:
“最近周处长对我们电务处很关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魏强敏感地将目光从本子上移开,扫了一眼秦中洋,
“你怎么这么问,你不是一直都只关注电报,现在怎么关注这些事了?”
秦中洋长得干瘦,模样看起来也老实,瞧着没心眼子的样子,他向来寡言,很少关注这些,一定要有个缘由,才能打消魏强的怀疑,
“我家里有人进去过了,要是周处长真想调查,直接光明正大地搜查,没必要偷偷摸摸,我养的小兰都被撬死了。”
小兰是秦中洋养的一盆兰花,秦中洋十分喜爱,现在根都被王壮的人都戳断了。
见老实人都发现了其中的猫腻,甚至发火了,魏强没怒气吗?
魏强当然生气,周琴还说怀疑他,他勉强说道:
“我给周处长说,让她的人小心点。”
这边秦中洋见拱火地差不多了,魏强眼里也带着不满,也悄悄离开了。
他来到卫生间,谢无畏回家休息,还没来特务局。
他只能将希望放在谢无畏未婚妻林若棠,他有种直觉,林若棠也是他们的人,她和谢无畏肯定是互相掩护。
秦中洋在茶水房,琢磨怎么接触林若棠,正好看到林若棠上来拿电报,和魏强擦身而过,他心里有主意了。
他在茶水房,看着杯子里,刚接的开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