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后山雪宫之人携云姑娘求见。”
一黄玉侍卫进殿禀报,扰乱了此刻诡异的平静。
宫子羽猛的转头看向殿外,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雪重子他们绝对不会带阿云过来,难道宫远徵说的是真的?
此刻的宫远徵头一点一点的靠在自家哥哥的肩膀上,有些困倦。
才穿过来就干了这么多事,也实在是难为他了,在自家妹妹的严厉督促下,他可是好久没熬夜了。
雪重子走在前方,雪公子推着被捆绑在轮椅上还被塞住了嘴的云为杉走进来。
“阿云!”
宫子羽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要去给云为杉松绑。
却被雪重子拦住,他一脸无奈道:“执刃,云姑娘在后山因意外身中奇毒,现在放开她云姑娘只能痛苦的想要自杀。”
“呵。”
听到现在还在帮忙狡辩的后山之人,宫远徵不屑的看了一眼,就云为杉身上的毒,宫远徵现在都没几分把握做出解药来,到时候毒入骨髓,神仙也难救。
眼看他们还要浪费一段时间,宫远徵扯了扯自己哥哥的衣袖,示意他要眯一会。
宫尚角面对突然显孩子气的远徵弟弟,很配合他的动作,让远徵睡得更舒服一点。
然后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原来他只是以为宫子羽很蠢,却没想到,是这么的无可救药。
在雪宫之人的诉说中,云为杉成为了在雪宫后面意外中毒,知道月公子他们现在在前山,因此不得不出来打扰。
万一执刃夫人死在后山,也是不合情理之事。
花长老脸色铁青的看着还在一团说话的所有人,而雪长老先是叹了口气,紧接着就让月长老去看看云为杉。
月长老早就已经坐不住,云为杉是云雀的姐姐,再怎么也不可能让她死去。
可月长老伸手搭上云为杉的脉门时,却惨白了脸。
好霸道的毒。
“执刃,云姑娘今日再不解毒的话,很难撑过今日。”
一缕阳光破晓,悄悄的洒进大殿之中,明明该是温暖的阳光,此刻却显得无比寒冷。
“你没有办法吗?”宫子羽失态的抱住云为杉,期盼的看着月长老。
月长老却摇摇头,就连寒冰池的雪莲都只能减少痛苦,他没见过这么霸道的毒。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
宫子羽顺着月长老的视线,看向靠在宫尚角身边睡觉的宫远徵。
他猛的冲了上去,却被宫尚角拦住,“子羽弟弟,这么莽撞干什么。”
这一闹,宫远徵也没办法睡觉了,他向后一躺,倒在椅子上,面色不虞的看着宫子羽。
“你快看看阿云。”
宫子羽急迫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命令,这让宫远徵更加不开心了,跟妹妹待久了的他可比这个世界的宫远徵更加没有约束。
“不是说云为杉一直在后山吗?怎么还中了我的毒,你不是嚣张吗?你不是能言善辩吗?你继续啊!”
“宫远徵!”
宫子羽气急败坏的想上前,宫远徵自然也不甘示弱,站起身子就想试一试现在宫子羽的身手。
可宫尚角怎么可能让类似的事情在他面前发生第二次,直接隔开了两人。
“宫远徵,不许对执刃无礼。”
宫尚角隔开了两人,却堵不住长老的嘴,历史又再一次悄然发生。
宫远徵眼光一寒,显然也想到了那件事情,他抬头看向说话的雪长老,直接抬腿一脚就将旁边的椅子踢向雪长老。
快得连宫尚角都来不及反应。
雪长老毕竟是长老,就算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略微有点狼狈的躲过了来自宫远徵的椅子攻击。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宫尚角也忍不住的看向远徵弟弟,头脑里不停的在思考怎样才能保下宫远徵。
“执刃,一个连三域试炼都没通过的执刃。”宫远徵又想到什么,看向雪重子和月长老,不怀好意的说道:“就不知道这前两关究竟是他自己过的,还是仗着交情放海过的。”
“他也配让我尊敬,他也配当这个执刃,简直是宫门的笑话。”
这一下子,宫远徵简直嘲讽力拉满,听见事情偷偷跑来的宫紫商看着以一己之力硬杠前山后山还有各位长老的宫远徵。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小毒物彻底疯了,她必须得离宫远徵远点。
雪长老懵逼,花长老愤怒,月长老站在一旁无所事事。
“宫远徵,你究竟还有没有把宫门规矩放在眼里,宫尚角,你都不管管你弟弟!”
这话一出,可彻底惹恼了宫远徵,连宫尚角也拉不住。
“规矩,什么是规矩,有利于宫子羽的就是宫门规矩,不利于宫子羽的全当一口空话。”
“我倒是不知道,这商角徵羽四宫的宫门什么时候成了羽宫的宫门,就连后山的长老也成了羽宫的走狗。”
“我看还守什么宫门,守什么后山,干脆让你们心属的执刃直接带着宫门投奔无锋得了。”
“宫门血脉,好笑,明明是他宫子羽先无辜栽赃,宁愿相信一个刺客也不相信自己从小在宫门内长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