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莫测地笑了下,“不高,我可以,你也可以。”
工藤新一停下了脚步,非常害怕,“不,我觉得我不行的,黑泽先生。”
此时,属于侦探直觉告诉他,特别危险。
走在前面的男人很可能会直接把他丢下去,然后在上面冷漠地喊着:你可以的,站起来,不认输!
但人怎么能从二十八层跳下去还能站起来呢?
琴酒没想到他认怂得这么快,想到窥探过的未来的几个片段,甚至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会不会是搞错了,其实真正的工藤新一已经被他一棍子打死了,那个叫柯南的小鬼是别人?
却阴差阳错的有了工藤新一的记忆?
脚尖一转,工藤新一想逃跑,干笑:“我还是用正常的方法走楼梯吧。反正我不觉得累。”
琴酒表情冷漠地与之对视。
三秒后,一个回头跑,一个大跨两步直接抓住。
“那些被困的人还等着你去救呢,到这里了怎么能因为害怕而退缩。”
“……正因为我想救人,才不能做无谓的牺牲!你这相当于让我自杀啊黑泽先生!”
“叫哥哥。”
“叔叔!”
“很简单,我会安排好,不会有事的。”要不是琴酒的语气足够冷酷,还真有点像在哄着别人做傻事。
“我现在说我恐高,你相信吗?”显然没有被哄骗,侦探小子保留着充足的理性。
“
你看我信不信。”真恐高就没有毁掉我飞机的事了。
琴酒本想拉着他走,但中途觉得麻烦,便换了个姿势,改成搭在肩膀上,带着他前行。
工藤新一已经习惯了,再次感受到身高的差距,他只想自闭。
正走着,忽然看见底下闪过一道道水流,是消防在扑火。
“确实要抓紧时间了。”琴酒讥嘲地说,“别等你下去,人家早跑了。”
“……对面有狙击手的话,烟雾消散后,我们是不是不安全?”工藤新一没有争辩,可能也是被嘲讽习惯了。现在只关心两人的小命。说实话,他还是很怀疑的,真的不是坏心眼的校长在故意吓唬他吗?
琴酒蹙眉,不爽地瞥了眼,“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再说一遍,他还不够资格。”
少年顿了顿,强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以无意的口吻问了出来,“啊哈哈,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样……你是杀手吗?”
简直……无法不去怀疑啊,太明显了!你是不是职业杀手?
银发杀手诧异地回眸,刚要感慨:没想到你猜得还挺快。
对于他来说,被猜中了身份是迟早的事,何况对方还是他未来的敌人。
但忽然发现,看似平静的人其实很紧张,能感觉到手指轻颤,双眼无措。
原来他的心中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不在意,恰恰相反,他太在意了。
可能还有些后悔说出了答案,导致进退两难。
既是在忐忑地等待着一个结果,又似在祈求不要真的回答。
一旦确定了,可能今天就会是他们的终点了吧。
杀手和侦探怎么可能玩在一起。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会告诉你答案,想要知道的话,自己努力来找吧。”
大概是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饱含了太多的情感,琴酒迟疑了一下,倒是没有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
退一万步来讲,他确实没有必要承认啊。
承认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要他稳住了,即使是小侦探也不可能抓住线索。
这一次可不能犯相同的错误了,无论是主动的还是无意的,谁也别想从他口中知道任何一点组织的信息。
因为知道不适合再逃避,同时也确定了小侦探不会逃,会跟着他一起疯,所以琴酒放开了控制的手,独自一个人往前走。
工藤新一留在原地没几秒,很快追了上去,侧着头对他说:“我相信你……现在。”
琴酒没回头没低眼,勾起了唇角,伸手探过去,用力揉了揉那头碎发。
现在啊……
那就现在吧。
稳健的步伐,弯曲的路线,迅速的走动使银发荡起,如波浪起伏。
他走到侧面的墙壁,那里有一扇很少打开的窗户,能通到天台。
此时火被灭了大半,原本可能会致死的浓烟已构不成威胁,行动的阻碍大大降低。
工藤新一当然不会只在后面看热闹,凑过来发现窗户被锁死了,刚想说有解锁的办法,就见琴酒极其粗暴地整扇窗户给摘出来了,收回随手一丢到
脚边。
真的非常粗暴。
外面的风和着热浪一股劲地涌上来,刚安分了没几秒的银发再度随风飘扬。
为了避免被扫到脸,侦探少年伸手用手掌挡住飘过来的头发,同时探头往下看,“我们要往下跳?”
“嗯。”琴酒没有犹豫地从窗户里出去,高大的身躯有点委屈,脚踩在危险的边沿,俯瞰这座城市。
楼下的声音渐渐清晰,呜呜呜地警报声此起彼伏,看样子还没有好。
虽然一开始拒绝了,但真到了这会儿,工藤新一也没有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