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纵使不能理解,内心的小人也因为这招手的动作不爽、正挥舞着拳头呐喊,但身体是很诚实的。他上前一步,握住面前的大手,有些担忧。
难道不是突发奇想的来见面,而是遇到了不高兴的事情吗?
“没什么。”
脚尖对脚尖的距离,让满腔复杂情绪的大哥很满意。
他并没有别的企图,只是来了个摸头杀、然后拥抱了下而已。
“……”不,你肯定有什么!超级不正常了啊!!
一瞬间,诸伏景光想了很多,猜测集中在:任务失败了?有变故了?
肯定不是他手里的那些事…是组织有人发现了吗?
“说嘛。”他担忧地主动离开恋人的怀抱,微微仰着头,盯着那双墨绿色、没有杀意的漂亮眼睛,“两个人一起说不定能把问题解决了呢。”
如果真是组织发现了,他要提前做准备,绝对不能让琴酒……
“说了没事。”琴酒很快从微妙的情绪中抽身,撇了撇嘴,自信地说:“目前还没有我应付不来的事…人也一样!”
“那你干嘛这样啊?”诸伏景光并不相信。
琴酒理所当然地说:“不需要理由吧。”
他想了想,意味深长地笑:“我做什么都可以,这不是你说的吗?”
“……”确实,没毛病。差最后一步的亲密恋人,做什么不行呢。
但果然很奇怪啊,突然拥抱什么的……咳咳,虽然还不错。
琴酒没有再特意推远彼此,而是保持着这样的亲密姿态,悠闲而自然地谈起了其他人相关的话题,“你刚才说的什么…鱼冢?”
好的,精力开始分散,轮到忠心小弟了——
说!你是怎么欺骗伏特加的,他竟然告诉你本名了?
诸伏景光有些无语,这转移话题的水平可真够差劲的。
故意把人家的好奇心提起来、却不负责解答,真是太恶劣了!
不过,他照旧没有拆穿、也没有争辩,而是顺着话题回答:“嗯。”
稍微酝酿了一下,大致将情况跟容易吃醋还不承认的恋人汇报:
“我是在大约一周前遇到鱼冢先生的,当时我在银/行取钱,却不巧撞见了抢劫案。那些家伙手里拿着枪,扬言反抗的话就会被杀死。”
琴酒内心毫无波动,别说苏格兰正站在面前,即使刚听到消息,他也不会有半分紧张。这世界的基本规律,
他已经摸清楚了,那就是红方没那么容易死掉。尤其是改变了命定结局的人。
顶多同情了一下选错了时机的劫匪。
总有那样一些人的,运气很糟糕,会遇到某些专业人,然后被教做人。哼。
话说回来,伏特加是怎么回事?
一周前…刚来就被发现了?
“我好害怕啊!”诸伏景光见琴酒不在意,原本平淡的语气多添了因赌气而刻意摆出来的做作。拍了拍胸脯、好像真的受到了惊吓似的,可怜兮兮,“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机,要不是鱼冢先生,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呵,鱼冢先生!!
伏特加你真是出息了啊!!!
琴酒高兴不起来,“哦,鱼、冢、先、生做了什么呢?”
呸,贝尔摩德都没你会演。
再危险能有曾经的我威胁?
在经过了我的恐吓后,你会被区区无名氏吓到才怪。
“因为劫匪将枪/口对准了无辜的小女孩,我没办法沉默,只好强忍着恐惧反抗啦。好不容易把两个劫匪打倒了,谁知道后面又冒出来一个!鱼冢在那人冲我开/枪时推了我一把,避免我被枪/子招呼。”
“……”伏特加,我给你的命令没包括救警察吧?
诸伏景光仔细观察着琴酒的表情,鱼冢出现的太巧了,而且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对生命无所畏惧的态度让他十分警惕,第一反应就是组织的人盯上他了。但现在看来,或许主语要改一改,不是「组织」而是「琴酒」。
“后来还发生了些事情,总之我只把他当成朋友。”用微笑遮住眼底的波澜,他踮起脚尖往前再靠了靠,四目相对时已经将心事全部收拾干净,“这就是全部的事实,如果你还想更更更详细点,今天晚上可以慢慢说。”
琴酒垂下眼眸,不太确定小情人的意思,思考过后遵从本心摇头拒绝掉,“我还不至于那么没有情趣。明天一早我该回去了,那家伙的故事留着以后有空再听吧。”难得一次见面,必须聊点高兴的话题。
“这么急?”诸伏景光很惊讶,他以为琴酒是有空闲了才过来,至少能在这里留一到两天。结果只有一个晚上?难道是为了他、专门挤出时间来见一见……那可真是太感动了。
“啊。”琴酒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东京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了。”
“要发生什么事了?”
才反应过来两人居然站在窗户前吹冷风,琴酒往后推开,示意到沙发上慢慢谈。坐姿随性,但没再点烟了,“我之前跟你说的,希望你能尽快回来帮我,准备的怎么样了?”
又到了公事公办的时刻了。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