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在你面前的我,要比你以为的,真实许多。”
“尽管最初的目的不单纯,尽管有过隐瞒和算计,但那份对你的爱慕是出自真心的,我无比确认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绝望。
琴酒没有回答,不知道该说什么。
“稍微放松一下吧,我只想点纯粹的时间。”诸伏景光低下头,下巴抵在手背上,双眼像被夜晚染黑一样深沉,“在分开之前,与你再
一次欣赏…可惜晚了点,要还在黄昏的时候就好了。”
琴酒木然地望着天空,如此感性的话语放在此时,总有种撕裂感。
所以,他选择目光在高楼中穿梭,寻找埋伏的人影。
又是许久的沉默。
诸伏景光侧过身,似终于受不了不被回应的冷待,“看来,我在你眼中,还不如别的什么有吸引力。你在找什么?”
琴酒收回视线,低下头无声谴责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不是你想要安静吗,我正在配合你。”
“但是你完全不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更让我火大啊。”
“……那又怎么样?”
现在才来跟我闹,不觉得太晚了吗?
只会让我觉得,你在无理取闹。
“……”确实不能怎么样。
没错,他就是在无理取闹。
两人对视几秒,琴酒有些无语,“你想说的话,不说了吗?”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诸伏景光耸了耸肩,故作轻松,温柔的眉宇多添了无法藏匿的忧愁,“在见到你之前,我设想了很多。比如义正言辞的将你抓起来,然后大声宣扬你做过的坏事,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作为一名警察,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不过分吧?”
琴酒配合地点头,反问:“还有呢?”
红方,说来说去,也就只有那些手段了。
诸伏景光轻笑了声,岔开了话题,“但见到你以后,我……似乎不能拿你怎么样。”
琴酒蹙了蹙眉,回以询问的眼神。
总不能这么快就认识到了双方的差距吧?
“怎么说呢…”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放松一般地转回头,比起面对无法在一起的恋人,他宁愿面对灰暗的夜空,“感情,很难用一两句话形容,你让我又爱又恨,两种极端的情感在我脑海里互相拉扯,谁也说服不了谁。
“我想要坚守我的本分,做我应该做的,将你和你同伙关进监狱。
“又放不下曾经拥有过的那段感情。
“总想要表现出很果决的一面,却在关键时刻暴露出犹豫的本性。
“也许闭着眼睛做出选择会将我从摇摆不定中拯救出去,如果让命运来决定,它会让我舍弃感情,还是背叛信仰?”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侧身向琴酒,笑道:“数字代表感情,花纹代表信仰,怎么样?”
琴酒有些惊讶,但他没有发表看法,冷静地看着硬币被抛起,在即将坠落到手中时,忽然伸手截住,拳头未松、垂在身侧,“无聊的游戏别玩了,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你会比任何时刻都清楚,你已经做了决定。”
诸伏景光意外地收回手,“那换种方式,让你来决定。”
他故意无视了最后一句,自己也不知道想要挣扎什么。
“以前你给过我选择的机会,现在帮我做这个选择吧。”他微微后退,分寸不离地紧盯着琴酒,双手抬起,解开了衣扣,脱掉外套自然落地,露出穿在里面的警服,反手指了指,“这个,你可以选择,是要我一直穿着,跟你不死不休,还是……”声音放低,带着蛊惑倾向的暗示,“你把它脱掉,给我换上你喜欢的任何颜色,那个时候我由你支配,且属于你。”
琴酒目光不受控的流连,沉默片刻,说:“你知道,你「死」以后,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吗?就是没能把你按死在我的床上。”
“……”
终于收了回来,对视中,用冷淡的口吻阐述一个谁都无法忽视的事实,“从前顾虑太多,该做的没有做,现在想想很没有必要。就像你现在在做的,你很清楚,即使我把你扒/光了、为所欲为,那些事,你还是要做的。”
就像是我早就放弃了,利用那些黑暗的手段将你控制在我身边。
“你所谓的,由我支配,不过是谎话。欺骗我,欺骗你自己。留在我身边,你只会利用我给的便利,收集我的罪证,然后重复现在的过程。”
诸伏景光神色讶异,“不是,我……”
“承认吧。”琴酒粗暴地打断了,冷酷而不耐烦,“在现实里,你远远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能为我付出。你喜欢的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假想中的我。真正的我……只会让你想要逃离。”
你无法接受我黑暗中的一面,或许想要改变我,但更多的是,你喜欢处在阳光中的我。而我们很清楚,那不过是假象,根本不存在。
他伸出手指,指向与上次相同的位置,“我说过,自我怀疑或者怀疑我的时候,问问它。仔细听听,它给你的回答,是不是跟你说的一样。”
若你说的实话,不会以互相摧毁的方式和我见面。
若你愿意跟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