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方岂不是分裂了?这么刺激的吗?
一不小心分裂了敌方,琴酒不知道该做何感想,毕竟他挺无辜的。
“你…”他纠结了下,开始打听公安的情况,“你弟弟没跟你说吗?”
“嗯?说什么?”
琴酒压抑住内心的蠢蠢欲动,话语在口中酝酿了一圈却没能说出口,对上诸伏高明的眼神,他稍稍偏过头,似无奈地叹息,“…除了感情,那家伙没有正经事可说了吗?”
要说什么?
「我狠狠地耍了他们一通,几个卧底差点全毁在我手上?如果不是运气好,你那次去公寓就是去收拾遗物的。而且,我也派人狙击过你,要不是你弟有了防备,你今天能不能站在这里还是个未知数呢。」
…那不是承认他无能了吗!?
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诸伏高明摇了摇头,紧接着为欧豆豆找补,“职责不同,景光也要考虑很多。”就像当时他没有明着说黑泽的身份,景光有所隐瞒是很正常的事。
“…………”
不明白有什么不同,一起来抓我不好吗?
他都能跟工藤新一联手了,凭什么把你排斥在外?
今天也无法理解前任的想法。
……
“你在这里啊,Zero。”
突然的声音让降谷零一阵心慌,握着通话结束的手机贴着胸口,感受着比平常稍快的心脏跳动节奏,同时抬起头看向迎面走来的好友。
身材挺拔的男人走近他,原本含在唇角的浅浅笑意在看见他的状态时微微愣住,脚步有刹那停顿、之后才走到距离一步之遥的位置,蓝色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狐疑中伴随着警惕,“…发生什么事了吗?”
轻轻地提气、再悄然松开,降谷零自然地垂下手、扬起笑,“没有啊。”
“……”
“对了,你在找我是有事吗?”降谷零转移话题,瞬息间的停顿后,才自然地叫出了彼此间熟悉的称呼,“Hiro。”
诸伏景光收回审视,语气轻松地说:“快下班了,要一起吗?”
“……”降谷零分不清楚发小此时的真实心态,似乎接近于兴奋?
为了什么兴奋?
答案不言而喻,琴酒。
即使分手了,也依然忘不掉吗,那个恶劣的男人。
可是,琴酒那家伙却丧心病狂地绑架了景光的亲哥哥!!
“抱歉,Hiro。”他露出了无奈又为难的神情,“我有事情要处理。”
“这样啊…”诸伏景光也露出了遗憾的表情,“那我只能一个人去了。”
听起来似借口,可他没有质疑的立场。
本来是分开行动,严格点说还能是不同部门,只不过因为琴酒和组织才集中到一块,实际上他们的工作可以不用交集。
零不愿意说,他便当做不知情。
降谷零歉意地说着:“我之后请客,向你赔罪。”
边朝着外走,也就是走向景光,想要从旁边离开。
“不用那么严重吧。”诸伏景光无奈地笑了笑,在好友从旁边走过时,微微垂下头,轻松的模样随着下意识的蹙眉动作变得多了丝凝重与忧愁。
这么明显的托词,他如何能听不出来?
零的一举一动他都熟悉,怎么会看不出隐瞒?
究竟是工作上的,还是与他有关的,多少能判断出来。
与他有关。
自然而然会联想到另一个人——琴酒。
昨天被敷衍过去的私下谈话内容,与现在零的举动有关吗?
他过来时,零在跟谁打电话?
避开景光的视线后,降谷零面上虚假的笑容沉了下去,紫灰色的眼眸里情绪万变、终于定格在坚毅上——他要顺从自己的所思所想,做他认为正确的选择,哪怕为此可能会伤害到景光。
何况,看似有余地,其实琴酒压根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于公于私,他无法置之不顾诸伏高明的安危,同时更不希望景光与琴酒有瓜葛……换句话说:如果景光做不到的话,那就让他来,斩断所有不该有的情愫!
即使,最后的最后,景光会恨他也无所谓。
过道不是很长,他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
临近楼梯口,他听到好友叫他的名字,立刻恢复笑容,转回头做出疑惑的模样,“怎么了?”
好友朝他温柔地微笑,像以前一样叮嘱,“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好。”万般的情绪涌上来,喉咙里一阵干涩,他说不出更多的话来,连伪装的假面都有一丝裂痕。僵硬地转过身,离开视线,慢慢下着台阶。紧握的拳头松开,手心冒出了一层汗,凉凉的。
他用力闭上眼,不再去想景光此时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到了这一步,他不会回头。
过道里恢复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诸伏景光轻轻叹了声,往旁边走了几步,贴着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天空,是晴朗的好天气。他一手拿出手机,给原本要见面的人回了个电话,“……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他有事先走了。”
另一只手则提高,指尖无意识的在玻璃上描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