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怨恨、一切负面情绪。
这是相互的,唯有对方才能承受的,暴力交锋构成的发泄。
身体上添加的伤口全部被无视掉,只要能够站起来,只要能够挥动手脚,就不会停下来。是的,直到其中一方或两方都站不起来为止。
终局到了。
随着一声肉/体撞击地面的重响,两人在唯一的见证人面前倒下。
半年间复仇的意志充盈胸腔、平常没少锻炼、解开了枷锁的降谷零以微弱的劣势占据了下方,给敌人充当肉垫。浅金色的发丝被汗水沾湿,破裂的嘴唇上伤口还未结痂,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狼狈,但他并没有失败的不甘。
很平静。
似乎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无所谓。
偏头吐出一口沾血的吐沫,重新换上微笑的脸上没有对即将到来的命运的畏惧,尽管跨坐在身上紧握着拳头的前同事杀意未减,尽管从黑色手套滴落的属于他自己的鲜血滴到了脸上。
琴酒不打算被眼前的假象欺骗,冲着那张脸就是一拳。
听到闷哼的一声,不仅没有中止,反而被激发了新一轮的兴致。
把拳头往回收起时,忽然被拉住——
底下的人钳制住他的手腕,将他往下拉,致使两具身体贴近。
不安分的发丝跑到了前面,其中几缕扫过对方的脸。
但两人却未注意,在彼此力量对决中,以眼神安静的厮杀。
只能看个轮廓、心焦不已的诸伏高明:“……”
看到两具身体叠在一块。
简直是实锤了吧,NTR无疑。
黑泽就算了,毕竟已经分手了,但降谷零你怎么回事!?
你对得起小景吗?
你们还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啊!
手腕被用力往外掰,稍不留意就能听到清脆的骨折声。
有仇必报的杀手也不落后,换成右手给敌人的脑袋再来了一拳。
降谷零却没有因此放手,无视自身的惨状,扬起略显别扭的笑意,将力量集中在上半身,并借助琴酒手臂的力量半坐起,再次缩短彼此间的距离。
“祝福我们……”嘴唇轻启,像情人间的耳语,“让你很难受吧。”
却是恶魔在反击大魔王。
抛出的话语无比笃定,像掌握了证据,不容许狡辩。
被定罪的人楞神,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和景光相遇比你早,他过去的经历,都有我在场。”
恶魔还在低语,将人引诱着坠入无边地狱里。
“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朋友,是拥有着相同信仰和理想的伙伴,他的想法我全明白。”
从下至上的视觉将银发男人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全部捕捉,降谷零很清晰地听见从心底发出来的喜悦,这是思考了良久的报复。
最开始他还不能确定,他没法知道琴酒的真实感情,但是……
那句莫名其妙的「祝福」让他明白过来,出现了什么意外,导致琴酒误会他跟景光的关系。
这是个意外之喜。
而让他笃定的原因就在刚才,在身体每一寸接受到来自对方的攻击时,碰触到的坚硬的痕迹,藏在手套里面的……
“我们天生一对。”
杀人诛心,他要让这个男人感受心痛,以还他当日被欺骗的苦。
“他注定是我的。”
唯一的后果是,景光不会原谅他的自作主张。
“至于你,只不是他无聊时的一次消遣。”
但是……
谁管呢。
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跟我在一起,可比在你身边开心多了。”
反正,红与黑注定敌对。
就算心意相通,也无法在一起。
琴酒表情冷漠,从他的视角,看到了来自敌人的挑衅。
明明是早「见识」过的事情,明明心里面一点也不在乎……
为什么更想打人了?
果然是波本太讨厌了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这功夫说废话,还不如继续打。
降谷零只当做是被自己拆穿了内心深处的想法,轻哼了声,在琴酒不耐烦要挣脱时,再次用上了全身的力量——两只手一起抓住琴酒的左手,一边控制,一边从手腕处贴过去、一点点向上的秘密接触,目标非常明确……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他无所畏惧,“我能马上找出证据。”
琴酒看着这个据说有一百张面孔的公安,不太确信此时露出的真实还是某一张经过周密设计的面具。但提示到这个程度,他已经完全明白——被闯进来的手撑大的…黑色手套,正在被人摘下来。
从前为了掩盖犯罪的痕迹,后来变成了遮挡某个物件。
其实到底有没有其它的含义,他早已说不清楚。
可这不是波本能随意挑衅的。
“很无聊啊,我厌倦了你的把戏。”这一次没有拖延,他用力挣脱。
但他低估了对方的决心。
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波本将他咬得死紧,不断纠缠间,阴魂不散的挑衅在耳边萦绕。
在造成不到一秒的分神里,形式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