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默认他把所有人杀了——不恨才不正常。
琴酒还挺高兴的,丝毫没有为自己的生命担忧,“想好了吗?”
恨是理所当然,推动着完成亲手杀死恋人的壮举。
难的不是动手,而是之后所要面临的,心灵上的折磨。
即便苏格兰心态好一点,不会放任自己永久陷入其中,也会承受其它方面的指责。虽然他是个凶神恶煞的罪/犯,被随便杀死,也是要负责的。
诸伏景光看着即将分别的恋人,似乎明白了,“我早前做了许多错事,多添一条没什么影响的。”
他把将要面临的折磨当成空,除此之外,找不到方法缓解。
琴酒没有表态,也不会因为没有得到期待的反应而不满。
比想象中平静,仿佛只是一次寻常的告别。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与哭泣,是因为早已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太累了。
于两个人都是。
“我曾经想过,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你,纵使你会因此恨我……”
诸伏景光再次开口,语焉不详,但他知道琴酒能明白——
“我最大的梦想是回到长野县,跟你一起逛庙会,分享同一根糖果。”
这是对上一次质疑的回答,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一个「伟大」的人。
所执着的,只不过是与喜欢的人一起,做着或重要或不重要的事。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惜赌上了两人的前程与情感。
很可惜,他输得一败涂地。
“我不喜欢。”琴酒先是默然,再是否定,“你用的方法。”
如果提早收手,当然有可能成功,那个他不一定拒绝的梦想。
诸伏景光笑了下,“现在,我明白了。”
骄傲的杀手怎么甘愿将好不容易到手的利益全部让出……
或者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改头换姓、重新来过的。
琴酒再次沉默。
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