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航?”景色手中的茶杯掉落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又一次把丁晓兰给惊吓住。
看着景色慌乱的拿着手机打电话,丁晓兰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套了话,担忧不已,“景色姐……”
景色先是拨了徐远航的私人手机,语音提示为关机。她再颤抖着拨了另一个号,却是不在服务区。一种不好的想法在脑子里应运而生,让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柳安懒懒散散的在鹅卵石的小路上走着,闻着空气里香甜的桂花味道,随着时间一秒秒的消逝,心里的激动一点点的增加,不过她的忍耐力特好,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在听到‘柳安,时间到了。’的结束语时,柳安藏在心里的巨大喜悦冲破了她心里抑制的防线,但理智又想克制,生生将一张还算能看的脸扭曲成狰狞。
柳安闷声不响的按照原来的套路,在上楼之前去了一楼的公厕。看守她的人循例检查了一番卫生间,空荡荡的没有人。也就放心的站到门口去。
柳安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慢吞吞选了个位子进去,合上门却没有上。等待着另外两个人的出现。
一位穿着蓝色背后印着某某保洁字样的工作服的人,带着帽子口罩慢慢的拖着地板往厕所靠近,从看守刑警前经过却没有看一眼,仍是很认真的把地上的水迹拖干净,先进去男厕转悠了一圈出来,理所当然的进来女厕。
住院部的公共厕所其实很少人来上,因为绝大部分人是病人家属,病房内本就有卫生间,即使有三急,忍一忍憋一憋上去了解决。而医生护士的办公地点也不在一楼,所以柳安精心的挑选了这个地点,做点什么事特别的方便。
柳安看着门缝下来回晃动的拖把,在地面上比划着‘an'的字样,唇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靠着门板
看着膝盖处满满的一盒纸大声的对外面喊,“警官,能帮我拿点厕纸么,我这边没有了。”
“等会。”
刑警找了个空位,放厕纸的盒子不高,他得弯下腰才能拿到。伸出的手才碰到盒子准备掀盖子,突然后颈挨了一记闷棍,在最后的一丝意思里按下了腰间的一个按钮,然后眼前一黑软到在地。
那名保洁员在刑警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锁上了门,见自己把警察敲晕了,扔掉手中的拖把棍,和柳安一起合力迅速的把监视的人给拖进小侧间,掩上门。
他从旁边的大垃圾桶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扔给刘安,“快穿上,车子在外面等。”
带上外面沾着纸巾水渍什么的,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柳安忍住心中的险恶不去计较,立马解开拿出一副换上,一套随意行动的黑色运动装,她把蓝白条子的病号服卷成一团,装进原来的袋子里,扔进了垃圾桶。
李大把自己的外套给脱掉露出黑色的衣裤,却没有摘掉口罩和帽子,见柳安好了,便小心的开了门探了探,看没有人两人便快速的离开。
一辆半旧的本田车开出了医院停车场,随即消失在城市的车流里。
灵山道路两旁的银杏树,还没有几年的树龄,没有形成参天蔽日的景象,却还是风姿绰绰的站立着,秋日的威风一吹,让不再翠绿的叶子先黄了外缘的一圈。成熟的白果密密匝匝的挂在树上,被风一吹,偶尔间会掉落几颗,或落在树底下,或者滚到了非机动车道上,被经过的自行车电动车给碾压成一小摊垃圾。
而间隔在两棵白果树间的,是香樟,这样的树一反寻常,在阳光里树叶绿的发亮,在白露前冒出的新枝叶,由浅变深的加重颜色,还如春夏一样的生机勃勃。
那辆车里做的就是柳安与李大,正往市二的方向开去。
开车的李大不仅要顾着开车,还要防备有没有被警察跟踪,发现一切正常后,看了眼副驾上的脸色紧绷的人说:“柳安,你可以把那个账户说出来了。”
他们兄弟为了柳安冒险,就是为了钱。根本没有任何的道义,其中还充斥着算计。
柳安挑眉一笑,“我先要的结果呢?”
她费尽心思的逃出来,可不是陪着人玩的,让她不好过的人,她统统要报复。徐远航是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李大见柳安避开了自己的问题,眉头皱了一下,“你还真是急,我们兄弟办事没有一件是不成的,件件利落,你看新闻。”单手掏出手机扔到柳安的身上。
柳安翻开了本市的新闻网,果然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那块蓝白色的车牌真是显眼,让她的眸子里迸射出凌厉的光线,好像要把手机屏幕给戳穿。
那个对着江璟瑜时而深情脉脉时而宠溺的邪魅俊雅男人,很快如流星般滑落,其实这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结局。只是想起他给自己的只有冰冷疏离与不屑,心中的恨意越聚越浓,不想看见江璟瑜志得意满的样子,于是这满腔愤恨就只得发泄到他身上。
柳安仔仔细细看完这篇报道,把手机往自己口袋里放,“只是可惜,没有一下子要了他的命,我真的好想看看她得知这个消息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和当年的徐远航一样,想着要自残呢。”她牵着一边的嘴角肆意的冷笑,毁了她的幸福,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李大不悦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