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得很淫邪。
“别急,我的小心肝,爷正在筹备一庄大买卖,成功了会赚上很大一笔银子。”
男人打情骂俏的声音继续:“这辈子咱们都花不完,到时候定带心肝远走高飞,过咱们二人的神仙日子去……”
“这两年奴也存了不少私房钱,够咱们出去置房屋购田产,就别去干那些冒险的勾当。”
“这可不成,我怎么舍得花你的钱呢,我的乖乖……。”
男人说话声很低,听得有亲、吻咂嘴之声。
小叠胸中怒火填膺,对于他们的打情骂俏实在听不下去,寻了块小石子扔过去。
小石子穿过树叶,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
“谁?”惊慌失措的男女异口同声。
但闻得一阵窸窸窣窣布帛之声,很快,夏姨娘慌慌张张走出来。
满脸的红晕和娇羞,左右环顾见无人后,努力掩盖住面上的不安和心虚,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那男子才懒懒散散走出芭蕉林后。
贪婪地看着夏氏妇人远去的背影,一副意犹未尽之态。
那服饰再熟悉不过,很打眼的白襦裰,是大厨房里才有的。
细瞧那男子果然生得眉目俊俏,妥妥的小白脸一个。
小叠在暗处恨恨地咬牙,男子额间处有一条并不显眼的疤痕。
她寻思着想个办法好生治治这对狗男女。
小叠翻身拿出金爪爪扣上墙头,很顺利地翻过后院墙。
走在街头,小叠又迷惑了,柏泽在哪家商行呢?
孟家在阿顺州有大大小小几十家商行,分布在各繁华地段,委实不好寻找。
街上商铺林立,人来熙往,好不热闹,此时小叠却全然没了出门前的兴致!
不知不觉又来到锦色庄,或许内心深处还是经不住那些漂亮衣裳的诱惑。
一辆马车戛然停在身边,暗香迎面扑来。
小叠下意识退出好远,生怕衣裳被那粗鲁的马车辕子弄脏划破。
“妹妹,妹妹……”
小叠听到娇软的女声,不禁转头看过去。
但见赤红缎面的马车帘子被挑起,两张好看的面孔印在窗前。
一位身着白底粉色刺绣,眉心一颗朱砂美人痣。
一位香槟金线刺绣烟罗衣,肉感十足的脸蛋细嫩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二美人正瞅着小叠笑得很是怪异。
叫我吗?小叠呆立在原地,可并不认识二位美人啊!
她们一边招手一边又在叫,“妹妹,妹妹快过来。”
很是热络,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小叠傻愣愣地瞪大眼,怎么?自己又不是男儿,何以笑得这般花痴?
真是莫名其妙,还让自己看着她们做甚,是她们生得倾国倾城吗?
“妹妹的眼睛美得像秋水明月,真是太好看了。”
两位美人连夸带赞,歪着头笑眯眯地打量着她。
蝶翼闪了几闪,重新无辜地审视她们。
“咱们认识吗?”小叠有点犯蒙憧。
她们并不答话,只望着小叠很讨人厌地笑着。
马车在后面的催促下终于向前驶去,两美人一直笑着回头看,再回头看她......
真是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她再一次确认,自己没穿男装,定是两个女人脑袋里有根筋搭错了。
小叠到几个商行遛达了半圈,没瞧见柏泽,恹恹的准备打道回府。
走上画桥,两堤柳色正好,桥上风光莺语乱,桥下烟波春拍岸,好一幅春意盎然的美景。
倚栏极目远眺,河水清澈,鱼游鹭飞。
低头,突然间看到个极漂亮的少女倚栏而望。
云鬓花颜,美目顾盼,皓腕似雪,绿裳如烟,是哪家的小姐居然长得如此貌美?
小叠注视着水中美人,惊觉放眼四望,哪有什么美人啊!
这时,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方才是自己太蠢太天真,居然被两个臭女人给耍了。
当真是可恶至极,她气得横眉瞪眼,头冒青烟。
向回家的方向走了两步又不甘地折回来,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决定寻了两个臭三八算账去。
谁知回头对上一只大“鲶鱼”,正是上回在月来扶打架矮胖子一伙的。
鲶鱼嘴嬉皮笑脸地拦住去,脑壳凑近,满口的大黄板牙让人很讨厌。
小叠嫌恶地掩鼻后退。
鲶鱼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美人是爷见过的阿顺州城最美丽的姑娘,咱们去耍一耍。”
一只爪拽住小叠衣袖不松手。
小叠见心爱的衣裳被狗爪子玷污,不禁怒火中烧,顺势反手扣住男子手腕,咬牙:
“耍你个大爷,信不信姑奶奶废了你这只手。”
鲶鱼嘴并不气恼,反倒笑得更加得意忘形,盯着细嫩的玉指道:
“小姑娘脾气倒是大得很,瞧这只小手白嫩嫩的,真是让爷心痛得很啦!”
顺势便要来捉她的手,笑得很是猥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这种丢人现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