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顺势倒下,男子恰好压在她身上。
外边厢,另一男子先前听到惊呼,便骂道:“江社,你吃多了惊叫唤做什么?赶紧跟老子滚出来!”
当里面静得连呼吸都听不见时,才发现不对劲,又见二人的姿势如此暧昧。
江社死了没关系,小丫头万不能死,她如若死了,二人的脑袋都得搬个家。
男子走进去,拖开江社,小心谨慎地查看着,翻了翻眼皮,又拭了拭鼻息。
小叠只觉其呼吸可闻,认为时机成熟,猛地睁开双眼。
待对方吃惊尚未反应过来时,小叠突地暴起,疾如闪电,用手中的帕子死命捂住男子的口鼻。
将其扑倒在地,男子拼命挣扎片刻,白眼一翻便软瘫下去。
小叠干完这一切,早已是大汗淋漓。
她喘息着,仿佛与最凶恶的野狼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赶紧跑吧!
很不幸,后院墙有七八米高,没带金爪爪,根本就出不去。
就在她急得差点撞墙时,一袭琉璃蓝落到面前:“跟我走!”
熟悉低沉的男声,小叠心头一动。男子的手温暖而有力,让她很安心。
递上一把剑:“拿着防身。”
云夺山庄地下室,宽敞的大厅内,烛台流光,灯火通明,玄色镂空朱雀屏风,青玉石地面润泽闪亮。
门主戴着狼头面具,目光如炬,神情肃穆。一身黑色衣袍更增添了几分冷厉。
左右两旁各立着八个扬武神威的青袍汉子。
一男子行色匆匆上前,俯首在其耳边私语片刻。
门主听后勃然大怒,一拳砸在书案上,额上青筋暴突:
“混账东西,谁叫他自作主张,人呢?给本门主带上来。”
话音刚落,两个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汉押着个白面男子步入大厅。
男子长相斯文,连带额间一块淡淡的疤痕,那不是李庆山又是谁!彪形大汉将男子扔在厅中央。
老者如虎视之,语气森冷,质问:“叫你们绑孟家二小姐,缘何绑了孟家大小姐?”
李庆山痛哭流涕,自扇一耳光:“小的该死,全都是冷洛那贱人出的馊主意。”
门主走上前,嘴角抽搐:“李庆山,不要将一切过错推在别人身上,既然入了我夺煞门,就别缩头藏脑。”
“酒杯里的催眠药,还有屋里的迷魂散,都是冷洛一手策划调换。”
门主重新坐回上位:“李庆山,既然如此,知情不报,将错就错,擅自违背夺煞门规,可知是什么下场?”
“主上,休得与这家伙啰唆,不如推下去......。”
右首的彪形大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忽闻门外传来嘈杂的剑击格斗声,粗犷男声略带怒意与阻挠:“谁都不能进去,主上在商谈要事。”
随着打斗的声音渐行渐近,转眼间便来到大厅门口。
孟柏泽手执长剑,带着满目肃杀之气,携股强劲的冷风冲了进来。
见到地上的李庆山,更是怒火万丈,举剑便刺。
李庆山唬得大喊救命,连滚带爬,抱头鼠窜,幸好会点功夫,动作灵敏,若不然已经尸首分家。
那边门主的贴身侍卫阿烈及时回身夺了把利剑,“铮”的一声格挡住,两剑相击火花四溅,李庆山被眼前果绝的杀伐骇得两股瑟瑟,魂不附体。
“放肆!”门主冷面沉声喝道,“孟柏泽,不经通传擅闯内厅,该当何罪?”
“叠儿呢!你们把她藏在何处?”因为愤怒,连带呼吸都变得急促。
“我正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叫你们绑架孟清凝,谁叫你们自作主张绑来孟清叠?”
声音自阴森森的狼头面具下,一字一句地从那不停蠕动的干裂嘴唇迸出,仿佛来至幽冥地府。
孟柏泽如剑刃般的眼锋,扫过厅内一干人众,落回瑟缩在墙角的李庆山身上。
他一个激灵,结结巴巴道:“大少爷,这真不关小人的事,都是冷洛私自干的,她看不得你对大小姐好,待小的发现时,已然来不及阻止,只能将错就错……”
“住嘴!”孟柏泽一声暴喝,举剑一步步逼上前,“叠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就要你的狗命。”
李庆山吓得骨颤肉惊,笑得比哭还难看,抖着嗓子:
“少爷……尽管放心,大小姐好好的,为了拿到赎金,门主不许任何人动她。”
“都给我闭嘴!”门主狠厉的眼神扫过厅内一众,“为了将功补过,那就以这丫头为票向孟怀远索要赎金。”
门主嘴角噙着阴厉的冷笑。
“本门主就是要逼涂怀远拿赎金,看到他倒霉悲催、厄运交加、寝食难安、家破人亡、看到他破产……”
柏泽寸步不让:“就算能勒索涂怀远出黄金万两,我也决不会答应!”
门主也不容驳辩:“孟柏泽,你这是要造反吗?夺煞门是本门主说了算,赎金是一定要拿……。”
话未落下,一个年轻黝黑的男子慌里慌张冲进堂中,上气不接下气:
“禀门主,那个丫头跑了!”
“什么?跑了,还不赶紧去追。”门主气急败坏骂道,“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