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蒙蒙的粉烟纱如梦缥缈。
男子半卧在榻,气质高贵,锦衣白袍参差有度铺满了榻面。
如缎墨发闪烁着钻石般的光彩,美如冠玉的容颜绽放出致命诱惑。
四个绝色妖娆的美人侍候左右,花飞蝶绕的好不快活。
唤作“风”的女子浅笑若风,柔柔地斜倚在榻前,纤长的手指拈起一颗朱红晶莹的樱桃喂进男子嘴里。
眉间花钿的女子几乎是抱着男子的头在捏拿各穴位,姿色美艳,果真是一朵无与伦比的“花”。
榻侧,女子半伏在地,白雪凝肤,十指灵巧地为男子作腿部按摩,不用猜便知是“雪”。
那附在男子耳畔轻吟的美女,面若皎月,浑身透着可望而不可及的冷艳,便是那位“月”美人。
小叠当场愣住。
男子从容淡定,不惊不扰,一眼睇向花。
花美人款步行来,撩起轻纱罗,神秘一笑:“姑娘有请。”
此番退出门去被人当小贼逮个正着可不好。
小叠神思微转,立时卸下适才的傻愣,硬着头皮走进去,呵呵笑道:
“我特意来给大家送水果,山上才采摘下的新鲜樱桃,甜得不得了。”
她将果盘放在案几上。摆出一副认真而又顽皮的俏模样。
“是吗?”男子抿唇细嚼着不知是月还是花喂的樱桃。
幽森冷冽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满是戏谑的意味。
小叠心里咯噔一下,明知这狂人不好糊弄,只好傻傻地“嗯”了一声。
这时,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听那动静,来的可不止一个人。
小叠心里一紧,莫不是要挨个儿搜查。
她暗扫一眼景炫,见他垂眸不语,心里即刻来气。
刚一转身,猛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卷住。
脚底滑出,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下沉,直直地往榻上摔去,双掌压在男子结实的胸膛。
男子揽过软绵绵的腰枝,少女试图挣扎,却丝毫不能动弹。
四目咫尺相对,炽热的气息扑打在面颊,淡雅的果香带着醉人的诱惑。
男子勾唇一笑,对着外面道:“进!”
抬手拈起一粒樱桃,不管不顾往少女嘴里送。
小叠近距离对着那绝世俊美的容颜,此时正带着风姿高雅的慵懒笑意。
张口,木偶般地将樱桃吃在嘴里。
一位年长的女子带着两个巡房的护院。
举目瞧了瞧,满屋皆是暧昧,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便退出。
包房内恢复了平静,小叠一骨碌从男子怀里跳起来。
四剑美又姿态妖娆地围将上去,眼含情眸含笑:
“公子,擦把手;公子喝杯茶;公子,还要按摩吗.....?”
说话间,那四双美目火辣辣地盯着小叠,眸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移。
勾魂摄魄的媚笑让小叠为之一颤,心道我一女子都难以招架,何况男子乎!
小叠被瞧得浑身不自在,还是赶紧溜吧!省得在这里瞧着堵心塞肺。
“呃……你们慢雅,我……先行一步。”
“你这是准备要睡大街?”声音冷冷清清。
被人揭穿老底实在是太尴尬,不过,此等糟心事当然不能轻易外露。轻描淡写道:
“景炫公子各人玩好,就别操这份心。”
他仍然半躺着,眼眸里绽放出冰冷。
阴沉沉地盯着她,嘴角弯了弯,像荡开涟漪的一泓清泉。
小叠心头一慌。
自打进屋,四剑美的眼睛就在少女脸蛋上、腰上来来回回扫视。
美人不仅男人爱,女人同样喜欢。
此番见小叠客栈还没个着落,四剑美可不消停了。
嘁嘁喳喳地围将上来,比隔壁阿婆还热心,争邀小叠今夜同榻共枕。
小叠目不暇接,莫非四剑美都好女风?
景炫悠悠然从榻上起身,凌厉的眸光一扫,似有利刃划过。
四剑美立时消停,扫兴退到一旁。
忽觉玉腕上一紧,景炫拉住她:
“兴许我们那家客栈还有多余的房间,不如一起过去碰碰运气。”
阿顺州
当柏泽知道小叠失踪的消息后,已经是夕阳西下。
他还未踏进大门,黛色就冲了上去。
急得语无伦次地告诉他一个坏消息。
闻良支支吾吾道:
“我们一路跟出西门,被大小姐用鞭子打了回来,然后她独自骑马往栖月林方向而去。”
付多还拉开衣裳,露出后背上一条带血的鞭痕。
黛色说出自己的猜测:
“平日小姐老念叨要去灵谷山寻找仙药,为老太太治病,小姐估计是去了花川,山高路远的怎生得了。”说着眼泪掉下来。
柏泽听得莫名心惊,即刻就招来容监。
心急火燎地牵了两匹最好的西域快马,跨马提缰出西城门而去。
纵马很快就到达路碑处?
柏泽打眼一扫,现在,他敢肯定小叠是去了花川,不带犹豫就催马南去。
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多时便到了小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