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恰好一柄未开刃的长剑从墙上坠落,当的一声砸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尖鸣声。
连惊带吓,孟清凝瞬间心生绝望,目露惊惶,胸中像有十面小鼓在锤打,以致震得浑身发抖。
双手撑在地上,身子不断地往后挪动。
此时,什么也顾不得,凄声叫道:“不,长孙小姐,您听我说,阿伶没有说谎。”
说着猛地张大了眼,急声道,“真正的东阳曼罗已死,现在的东阳曼罗为孟清叠假冒。”
“你说什么,本小姐怎么听不明白,孟清叠不是已经死了吗?”
长孙蕙连气带怒,说话气势咄咄逼人。
“这个时候你胆敢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小姐再叫上十个家奴。”
“现在的公主是我的姐姐,就是孟清叠,乃皇后娘娘遗弃在民间的双生子。
东阳曼罗患疾而终,皇后娘娘便将她寻回代替了东阳曼罗。
以前在阿顺州时,太子殿下因爱慕她,千里迢迢追到南域。常常滞留阿顺州三两月,太子殿下是确确实实喜欢她。
现在虽是亲兄妹,仍旧念念不忘,阿伶句句属实。”
孟清凝竹筒倒豆,直想将心掏出来以表忠心,生怕慢了一步便遭了祸害。
“那又怎么样?说什么都晚了,你闭嘴,少给本小姐废话。怎么着人家也是公主,连带整个天下都是他们东阳家的,而我长孙氏一家的命运却不可逆转。”
长孙蕙大口地喘息着,脸俯向她,声音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气,一边说一边用食指戳她的脑门。
“都是因为你这个贱货,因为忌妒她当了公主,却拉上我一族垫背,来个借刀杀人。
好你个孟清凝,竟然敢将主意打到长孙家的头上。今日本小姐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到此处几近歇斯底里地嘶吼。
孟清凝本以为把矛盾引到小叠头上,说出有关她的身世,定会一石下去击起千层浪,她就好顺利脱身,谁料却无半点起色。
看着长孙蕙暴怒得如同草原上争抢领地的雄狮。
孟清凝骇得呆住,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双目绝望得晶莹发亮,满是恐惧的辉光。
蓦地,似疯了般不顾一切地扑向前,抱住长孙蕙的腿,凄声叫道:
“长孙小姐,求您放过我吧!我去找大姐姐,哦!不是,去找长公主,让她去求皇后娘娘放过你们长孙家,皇后娘娘最疼她,太子殿下对她更是唯命是从……”
“嗬!想趁机溜走是不是?拿本小姐当傻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还想害我全族被斩么,嗯?”
长孙蕙气急败坏,一脚踹开她,转身指着几个家奴,恶狠狠道:
“你们几个给本小姐好生侍候,下去重重有赏!”
“放心,长得不错,奴才几个最能侍候人,定会为小姐出气......”
几个家奴面目狰狞,孟清凝爬起身想跑,被一家奴顺手截住。
衣物尽数散落,春光大泄,一人迫不及待狠狠地将她抵在墙上。满室浪言浪语起伏叠荡……
长孙蕙衣袂一挥,头也不回地离开密室,只闻得绝望而凄厉的哭喊声......
十来年的韬光养晦,终于将长孙家的势力悉数瓦解,顾及此前拥立太子有功。
东阳海朱只是折了其羽翼,并未赶尽杀绝。
一桩谣言事件,引得无数人殒命割舌,闹得帝都人心惶惶,坊间哪个还敢就此事提半个字。
大众还未回过神,又听说传谣言的主谋竟是长孙家。
谁也不得其解,长孙家马上就要成皇亲国戚,没必要再整这么一出,跟着由谣言转化为政权上的惊变。
人们最后得出结论,谣言是假,夺去长孙家的兵权,铲掉其朝中势力才是重中之重。
至此没人再敢妄议皇家之事,怕割舌殒命下地狱,大有闻之而色变。
经过一系列的政变,朝中渐渐平息。
小叠每日上午修炼,下午没事便作了男子装扮大街小巷地跑。
尝尝美食,看五花八门的杂耍,再逛逛戏园子,看着有什么新奇玩意儿就买,顺便将嫁妆再补充一些。
每日回宫,小太监们必然从马车上搬下什么样式古怪的玉瓶,形状独特无二的根雕,或者干脆是一块难看的石头。
美其名曰:慧眼淘出的原玉石,乃无价之宝。
海朱看得很是不顺眼,冷不防地就往脑门上敲一记,“小蝶儿,可别将垃圾当嫁妆,传将出去有损吾大穆苏国颜面。”
小叠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嘟嘟囔囔:“要你管!”
听闻南武国人对珠宝玉器不甚欢喜,随便哪个河沟里一捞,找个地头一挖,都可弄出块玉石,但对金银却很稀罕。
街边摊的金银首饰,银器皿款式漂亮大方,各式各样。
因其物美价廉,很受人们喜爱,连大男人也会淘两个带回家去赏给姬妾。
在南水桥,从仙都酒肆到建中大街,整条街都是珠宝饰品,看得人眼花缭乱。
财大气粗的在铺内经营,小商小贩在街边支起棚子做买卖,这里还聚集了全国的能工巧匠,自然做出来的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