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慕卿尘在周帝说完客套话后,端起酒杯起身对着他遥遥一拜:“臣弟在此祝皇兄来年心想事成,龙体安康。祝母后福寿安康。”
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坐下沉默的喝着杯中酒,吃着桌上菜。
乔诗年垂着头,又将视线落在贤王身上,她不明白,这样一个帝王,怎么会笼络住人心呢?他对百姓的生活安定的没有尽到一个帝王的责任。
对于父亲留下的弟弟也没有做到一个兄长应做的事,甚至是剥夺了一个年幼孩子的母亲。
对后宫嫔妃也不是雨露均沾,对子女更是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做的,心都偏到太平洋了。
想着,乔诗年不由有些出神,贤王好像真的好好看,他就那样坐在那里,默默吃着饭菜,对别人的一举一动毫无兴趣。
他坐在那里,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
他如一块美玉,静静在那,无人欣赏,无人接近。他身周散发着孤独的气息,那种麻木而平静的活着。
乔诗年忽然觉得自己想要握笔画画,她都想好这个美如玉的男子要在怎样的背景框里,怎样的色调让这人和背景形成强烈的对比。
慕卿尘抬头顺着目光看去,他和乔诗年的视线相遇。
乔诗年微微诧异,下意识用礼貌的微笑打招呼。
打完招呼后低下头,有些脸红心跳。
果真是第一次见面时,那烛光太暗,这样的美男子她居然没看出来。
随着每个人的祝贺词结束,周帝的目光落在闻纠身上,只见闻纠大快朵颐吃着菜,桌上已经叠起了三个盘子。
闻纠粗鲁地拿起手帕擦去嘴,对着高位上的周帝一拜:“祝大周皇帝在新的一年里岁岁皆欢愉,年年皆胜意,所得所尝,再创辉煌。祝太后身体健康,福如东海。”
一通毫无感情的祝词后,大殿里很安静,安静到欢乐的丝乐声显得有些令人心颤。
周帝看着闻纠,好一会才问道:“闻纠可是真心祝贺朕的?”
“自然。”闻纠应道,他声音清朗,神态真诚。
对于这个来这好几个月的皇子每个人都是轻贱之心,加上之前他们听说闻纠公开羞辱玉安公主来质疑周国的礼教,这让朝中大臣对这个战败国的皇子更是心生不满。
一个战败国的人,不夹起尾巴做人,竟然敢质疑他们周国礼教。
“要是朕明年想要拿下你们楚闻国呢?”周帝不紧不慢开口,说完后还端起纯金酒杯抿了口酒。
乔诗年偷偷看去,内心不由感叹一句,这皇帝真他么装逼。
偷偷看周围人的反应,乔诗年知道这是个送命题。
“只要陛下有能力拿下楚闻国,我能有什么意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谁有实力谁说话,不是么?”闻纠抬头看向高坐上的人。
此时在座之人无不是周国权力金字塔尖的存在,对于闻纠话虽然找不出辩驳的理由,但对闻纠这个楚闻国人,大家都没好脸色。
回完话,闻纠见周帝不说话,于是看向太后。
高坐的太后对于闻纠这样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照例坐在那淡淡开口说了句:“楚闻国的皇子远离国土来到周国,想来也是辛苦,哀家就代替你的皇祖母给你一份压岁钱。”
佑安郡主起身从太后那里接了几粒金豆子装进红色锦囊里,慢步走到闻纠面前递过去。
乔诗年微微上前两步,想看看闻纠的反应,是她替闻纠接下还闻纠自己接下。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闻纠拿过锦囊递给乔诗年,拱手:“多谢太后。”随后坐下继续干饭。
随着午宴结束,乔诗年的腿已经冻得麻木没了知觉,每走一步就像走在云端,又像是被双腿拖累,感觉很是怪异。
走出大殿,闻纠将自己的披风给乔诗年披上,笑着说:“姐姐,又苟过一个宴会,果然降低存在感,那些人就不为难咱们。”
乔诗年本想推辞,可闻纠却摇头:“我是男生不怕冷,你说过男生要保护女生的。再说了,我抱着姐姐的披风,也能挡挡风。”
跟在一旁的春雪看着闻纠,沉默不语。
“没人要的,你给我站住!”两人才走刚拐一个弯,后背就传来一声大喝,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是谁。
能让闻纠和乔诗年同时都讨厌的人只有嚣张跋扈的玉安公主。
此时停雪,厚重的灰色云层遮挡投向人间的所有光亮,玉安公主坐在步辇上,身上华贵的首饰足以证明她在皇宫有多受宠。
看着坐在步辇上的玉安公主,闻纠很不客气面露嫌弃:“有事?”
玉安公主挥挥手,步辇就在闻纠面前停下来,她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恶意的盯着乔诗年:“我看你能护这个贱婢多久?听说这个贱婢是你最重要的姐姐,在这皇宫里就没有得罪了我还能好好活着的人。
这次,我给你和这个贱婢准备了惊喜,你可要护好她啊。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将讨厌之人最喜欢的东西给毁了,下一个,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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