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无奈,她深知父皇的决断难以更改,但那份对萧尘的担忧却如同细水长流,难以平息。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目光中满是对萧尘命运的关切,眉头微蹙,透露出内心的挣扎与无力。但是,面对父皇那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只能将这份担忧深埋心底,无奈地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指尖因紧张而微微泛白。
她的眼神时而望向紧闭的殿门,仿佛希望它能瞬间开启,带来一丝转机;时而又低垂下来,凝视着地面,静候着那未知而又令人忐忑的结果。
苍帝的话语落下后,他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继续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每一笔、每一划都显得那么专注而有力。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打扰到他内心的平静。
对于三公主的担忧与无奈,他似乎并未过多留意,只是偶尔抬头,用那深邃的眼眸淡淡地扫视一眼,便又重新沉浸在了政务之中。
三公主深知父皇的忙碌与肩上承担的重责,那份对国家的忧虑与对民众的关怀,让她不敢轻易以私情相扰。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如同一尊雕塑,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与期盼。
同时,她用自己的方式为萧尘祈祷,希望他能得到公正的对待,也希望父皇能够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书房内,时间仿佛真的在这一刻凝固了起来。
原本缓缓流淌的墨香,那代表着学识与沉静的气息,此刻却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侵扰,逐渐变得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从地底深处悄然蔓延上来的阴冷与潮湿。
这股气息,带着天牢特有的绝望与压抑,无声无息地渗透进书房的每一个角落,与原有的雅致氛围形成了鲜明而刺目的对比。
就在这时,苍宫的深处,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天牢缓缓露出了它的轮廓。
这座天牢,仿佛是大地裂开的一道口子,将无尽的黑暗与苦难囚禁其中。
它静静地躺在地底之下,沉默而威严,每一次的开启都伴随着沉重的响动,犹如是命运之轮在缓缓转动,预示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变革即将发生。
天牢的石门,在昏黄摇曳的火把光芒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投下斑驳而扭曲的影子,宛如巨兽张开的巨口,吞噬着一切光明与希望。
突然,它缓缓开启,一道狭窄而深邃的通道显露无遗,通往那未知的黑暗深渊。
通道两侧,冰冷的石壁反射着微弱的光,将一切映照得既真实又虚幻,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变的味道,令人窒息。
通道的尽头,一架由粗大木桩横竖交叉搭建而成的刑架赫然在目,它在昏黄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专为惩罚与折磨而设。
刑架的影子被拉长,扭曲地铺展在石壁上,与周围阴冷的环境融为一体,营造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氛围。
六皇子,身着华贵的锦袍,步伐沉稳地步入这天牢的深处,他的脸上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身后,萧尘被八位名侍卫押送着,步伐虽显沉重,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与坚定。
当萧尘的目光触及到那架刑架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犹如是对即将到来命运的轻蔑。
“六皇子殿下,你这是要跟我动刑吗?”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天牢的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从容与淡然。
六皇子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缓缓踱步至刑架旁的木桌旁,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其中一根鞭子尤为引人注目。
他轻轻拿起鞭子,手指在鞭身上缓缓滑过,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这声响在天牢中回荡,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萧公子,你动不动刑,不是我说的算,是你。”六皇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刻意加重,不仅震动了空气,更震颤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弦。
他的眼神深邃无比,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视人的灵魂深处,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几乎要跪倒在地。
气氛在这一刻凝固,紧张与压迫感如同实质般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天牢内的火把似乎也在这股力量下摇曳得更加剧烈,投下的光影更加斑驳陆离,为这场景平添了几分诡异与不安。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中,萧尘却突然笑了,那笑容轻松而自若,宛若这一切的紧张与压迫都与他无关。
“好了,不就是要说我打伤了宫门侍卫吗?我现在说了,六皇子要对我动手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犹如是在与一个老朋友闲聊,而非面对一位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子。
六皇子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一滞,显然没有料到萧尘会如此直接地承认。
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脑海中闪过种种可能,最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除此之外,萧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威严,试图从萧尘的话语中挖掘出更多的信息。
萧尘闻言,故作惊讶地反问:“哦?我还有话要说呀?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