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出来的饼的那个酥层,真的有千层吗? 唐春想了想:“要比卷饼贵上一文。” “若好吃,这价格倒也合理。” 对于这样的称赞,唐春欣然接受,似是想到什么,她的目光落在还未回过神的张氏身上。 “张嫂子既要请大家喝茶,那大家先坐着,我现在就给大家泡茶。” 这除去张婶子外,余下村民有六人,唐春动作利索,直接提了三壶热茶过去,裴言泽则站在那片荒地,半蹲下身开始测量位置。 等张氏回过神,看着两人一壶热茶的场景后,差点没被气的吐血,她本想利用这群人当目击者,不曾想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一壶热茶三文钱,三壶热茶那就是九文钱! 这九文钱能买半斤肉还有剩。 张氏气的面容扭曲,但眼下最担忧的还是她儿有没有出事,她紧紧盯着唐春,想从身上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在瞥见悬挂腰间的那羊角尖上的血迹时,张氏差点跳了起来。 她没忍住,故作担忧的问道:“阿春,你腰间的挂饰怎么沾有血迹,可是受了伤?” 话音落后,在场喝茶的村民们都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唐春身上。 唐春一脸无辜:“许是午时在卖肉摊处,沾上了畜生的血。” 张氏猛的站起身,那凳子直接“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她怎会没听懂唐春话里的含义。 这小贱蹄子怎么敢! 她儿日后可是秀才,是吃官家饭的大人物。 唐春眨了眨眼:“张嫂子是要付茶水钱吗?一共九文。” 张氏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头,上不上,下不下,最终是咬着后槽牙,从钱袋子里不情不愿的掏出九文钱。 唐春也没客气,接过银钱放入自个钱袋子中,转身对着裴言泽喊道。 “裴二哥,那烧饼窑弄大些,这般烤出来的饼也可多许些。” 半响,喝完热茶的村民们都已经离去,只剩下张氏一人坐在那,那目光正死死的盯着唐春,眼里是藏不住的恨意。 待唐春收拾茶壶时,张氏突然伸手死死拽住她衣角,开口质问道。 “我儿呢!” “你是不是把我儿给杀了!” “我告诉你,我儿日后可是秀才,他若少了一根毫毛,我定要将你这个小贱蹄子给千刀万剐。” 唐春一副被吓坏模样,她吓的朝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张嫂子你在说什么,我方才可什么人都没瞧见,怎么就胡说八道乱污蔑人呢?” 张氏立马反驳:“不可能,我明明……” 她的话嘎然而止,因为后面的话不能说。 唐春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声音却柔柔问道:“明明什么?” 张氏不甘咬着头:“没什么!” 她的那些盘算不能说。 若被人知晓,她儿的前途也彻底毁了。 “那张嫂子能否撒手,这衣服若被撕扯坏了,可是要赔的。”唐春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目光则落在腰间那沾有血迹的羊角尖。 脏了! 张氏没法子,只能不情愿的松开手。 这时裴嫂子从外走了进来,她先是骂骂咧咧,在瞧见张氏坐在自个的茶水摊处,连忙小声嘀咕着。 “晦气!” 裴嫂子怒气冲冲的走到唐春面前:“气死我了。” 唐春连忙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她也没问,可裴嫂子本就是憋不住事的人儿。 “你还记得……” 话还未说呢,外面就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出事了,出事了,张氏你儿出事了!” 张氏哪还顾得了别的,她连忙站起身问道:“我儿怎么了!” 前来喊话的是刚才喝茶的村民:“我们在回去路上,瞧见柳鸿飞昏死在田地边上,也不知是得罪谁,头上手上全都是血。” 张氏顿时哀嚎一声,就慌忙跑了出去,唐春低头,神情淡淡的擦拭木桌上的物资。 不知发生什么事的裴嫂子神情错愕,她凑到唐春身边:“看,遭报应了吧,这遭狗瘟的东西。” 唐春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她眼眸低垂。 “嗯,遭报应了。” 正用碎石围成大半个圆的裴言泽半蹲在那,他语气淡淡:“烤饼窑这般大可行?” 裴嫂子这才发现自家小叔子也在茶水摊内,而唐春则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