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收下请帖,又继续和那任董交谈起来。
集团的事情聊完,宋禹问起昨晚的事。
任董道:“宋局,你部下的张科员张蒙,昨日将他的机甲忘在了我们这里,不知道张科员何时有空能来取呢?”
“张蒙?自从昨晚回去,他就把自己锁进他那困兽笼里,嘴里还一直嘀咕着那笼子连个人都困不住。这会,想来还在那研究改进。”
“张科员千年一遇的天才,想是过几天,就神功大成啊!”任董笑道。
那宋禹摇头:“只怕是不行了。”
“这是为何?”
宋禹说的事是灾兽部的密事,现下和任董聊的欢快,不小心说漏一句,忙解释道:“灾兽部内部事宜,任董莫要追问了。那张蒙的机甲,我帮他带回去吧。”
“好的,宋局,麻烦你了。”
任董听闻是灾兽部内部事宜,心下惊奇:“还有我未曾知晓的密事?日后寻个时间,给宋禹灌醉,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听听。若是他酒量好,便从他那宝贝女儿处听听。”
眼下,还是要搞清江儿的事,那张蒙所说的救治之法到底是何意。总不能让江儿一直注射麻药昏睡。
想到此处,任董问道:“宋局,任某有一丝不解。为何张科员说那两团‘黑暗’能救我江儿性命,望宋局不吝赐教!“
见宋禹犹豫,任董干脆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集团里的科研人员在任董家里忙了一晚上,连那东西一点信息都未曾获得。
现在,那张蒙也不给解释,真是苦煞了他们做父母的。
宋禹忙起身,把任董拉起来:“任兄,这是干嘛。你救了我女儿,江儿这事我肯定帮你,再说,江儿出了这事,也有我的责任。”
两人坐回沙发,宋禹讲道:
“江儿手腕上的东西,我也知之甚少,只知道那是叫做‘人间黑洞’,能吸食周围的光。嗯,仅此而已。”
任董眼珠一转,结合昨晚张蒙给的信息,心下只觉得茅塞顿开,有些明了其中的奥秘。
“果然,得胆子大些才敢啊。”任董心道。
只是不知那宋禹是否还有些信息瞒着自己,任董满脸愁容,用近乎绝望的语气哭诉道:“啊?宋兄,此事事关江儿性命,望不要有所隐瞒啊。”
“任兄,这玩意古怪的很,连发明它的张科员都记不得了。”
任董想着昨晚海滩上的事,心下生疑,问道:“宋兄是说这玩意是张科员发明的?为何昨晚,他一直对我说不是他发明的。”
宋禹沉思片刻,看来有所顾虑:“任董,我没说清楚,不是张蒙发明的,是上一任科员发明的,正巧那人也姓张。”
“哦,原来如此。”
那宋禹素来正直,说谎话就如同将“我在说谎”四字写在脸上一般。不过当上这副局长后,“我在说谎”四字变成“说谎”二字,艺术层面又进一步。
任董心想:“我道你宋禹正直,却也有编瞎话的时候啊。这创世的发明,岂能无名无姓,只凭一个姓张的就能认领的?”
宋禹不善于撒谎,加上怕那任董追问,只得转开话题:“任董,江公子如何?”
“江儿,好得很,听张科员的话,打了麻醉。”
宋禹点头:“未搞清前,只能先苦一下江公子了。”
“哦,宋兄,我想起来,昨天在江儿睡觉时,嘴里老是念叨着什么蓝蝶,六眼的。你可知道,那些是什么玩意。”任董问道。
宋禹端着茶杯,不住地饮茶,心里琢磨着那海洋之心和六眼血瞳的事能不能告诉任董:
“那海洋之心是灾兽部内部信息,自然不能说与任董听。
昨晚海面上,江澜已经幻化为蓝蝶,身上的六眼血瞳和那引水掀风的功夫,在场的人都曾看见,也不必多说。
只剩下的神明降世,赵局长先前早就和任董说了,任董也当胡话听着。”
“那是赵局长在一本古籍上看过的故事,那六眼蓝蝶,便是一位被人供奉的神灵。”宋禹道。
“宋兄的意思就是说,和那飞天邪教一样,把灾兽当作神灵?”
“等等,你说什么?”宋禹有个想法一闪而过,“把灾兽当作神灵?“
“对。”
“把灾兽当作神灵而被赋予了神之力。这是任董手下,那白面人的能力吧。”宋禹道,他 回想起昨晚张蒙的呼叫。
任董笑着不答,看向窗外。
“昨晚,在那水罩落下之前,张蒙疾呼苍诸现身,我第一时间查看了异能器,却无苍诸的异能。任董,莫不是你那白面人的能力?”
见被戳破,任董大笑道:“宋兄聪明睿智,手下白面人却有苍诸共振的能力。”
任董见宋禹疑惑,想着豪赌一把,将白面人的往事讲出:
“那白面人,是二十多年前,北方利高山脉,苍诸出没,泥石流爆发时,我任某救回来的。
当时,任某作为后备部队在山脉西边待命。当下无聊,赏山玩水,遇到一洞窟,里面隐隐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
那婴儿一声叫唤,那脚底的地面便跟着震动,山上的碎石滑落,我们只道是碰上了苍诸,当下进入战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