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位于林城最繁华地段的歌仙大酒店,来了一拨客人,为首的叫杜世鹏,因为老爸当权家底儿颇为丰。近日,他开了一家名为壹贰叁的拍卖行,还集结了一帮地痞流氓,帮助他搞钱。此人平时就很嚣张,尤其今晚还带了小弟壮胆儿,更加显得有点儿肆无忌惮。
他选择坐在歌仙大堂最中心位置,叫了十二个小妹作陪。歌手不管是谁,第一首歌儿必须献给他,为的就是打出‘今晚我老大’的气势。
他向主持人何燕勾了勾中指,何燕早知道他的为人,心里虽说不情愿,但为了得到小费,也就假装欢喜地走了过去。
“你这儿歌手谁唱得最好?让他给我的兄弟们唱一首护花使者。”小弟们听了,想起他刚刚伸出的中指,又瞅了瞅身边的小妹,顿时一阵哄笑。
“这首歌儿只有金海会唱,让他唱吧。”杜世鹏听罢,对着服务员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员卑躬屈膝地跑过来:“鹏哥,有什么指示?”
“点一首《护花使者》给我的兄弟们。”“好嘞,鹏哥稍等。”服务员迅速下了一张点歌单,快步跑进入后台的演员休息室,交给金海,并吩咐他第一首歌儿就唱这个。
金海今晚第一首歌曲还真就是护花使者,可他不想惯这杜世鹏的毛病,换歌儿已来不及,便索性给姐夫发了一条飞信后,登台演唱了。
等到音乐一响,歌曲一唱,杜世鹏就直接打过来一万小费。十八号卡座的孙希宝一看就不干了。平时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有人装逼。
“服务员,五十个花篮,给我送上去。”与孙希宝坐在一起的叫斯常宝,京都农业大学的高材生,典型的美人胚子,现在林城卫生防疫站工作。她今晚能来歌仙,完全是父母撮合的结果,否则,她才不会来这种风月场合呢。
此时,身为座上宾的她,对孙希宝的炫富行为很是反感,轻哼一声,起身就往外走。孙希宝一见,慌忙起身追了出去。常宝行至门外便招手叫了一辆的士,待到孙希宝追来,她已经坐进了副驾驶。
看着孙希宝的狼狈相儿,常宝摇下车窗:“以后,你这爱炫的毛病改一改,我们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原形毕露啦?”说完,也不管孙希宝高兴不高兴,摇上车窗扬长而去。
“我改,我一定……哎?”孙希宝望着绝尘而去的那辆的士,嘴里低声骂了一句:“靠,就不能再等会儿?我还没跟她说上话呢,没个眼力见的玩意儿。”骂完,垂头丧气地重新走进了大厅。
坐在二十八号卡座的梁子健,是歌手金海的姐夫,他正想给金海回条飞信,抬头一看情况不对:“我去?有钱就能装逼呗?服务员,吧台的花儿全包了,往上给我送。”
余下的客人你一言我一语:“卧槽,杠起来啦哈哈,这应该是万元户儿吧?”“啥呀?万元户?你逗呢?现在十万都不叫钱。”“那百万呢?”“玩儿呢呀?财富排行榜都上不去。”
“亿万,亿万富豪总算是有钱人了吧?”“哎呀我地妈呀,你有亿万吗?你要真有亿万,能在这儿跟我们逗闷子?醒醒吧大哥,真正的有钱人,绝不可能像他们这样炫富,这称俩币子儿给他们烧地。”……
杜世鹏一见其他客人这连锁反应,顿时恼羞成怒,直接就站起身来想动武,可刚要说话,就觉着腰间被一物给顶住了。
“老实点儿,你要再敢哔哔,信不信我给你打个眼儿。”杜世鹏不知道腰间为何物,可身边的小弟看得很清楚,梁子健的撸子正顶着杜世鹏。“鹏哥鹏哥,先别说话,枪,他有枪。”
话音刚落,梁子健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那个说话的小弟,登时就‘啊’地一张嘴,吐出了两颗牙。杜世鹏一听说有枪,立马就转变了态度:“别,咱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行吗?”
“那就给你找个单间儿,好好说说吧。”梁子健用枪一顶杜世鹏:“我看,今晚你是做不成护花使者了,走。”两人前脚刚走,就进来两名特警,把杜世鹏的那些小弟也带出了场地。
梁子健,何许人也?他是洪格的副手,在一家拍卖行做卧底,秘密掌握林城财金的流动和走向,直待清风归来,剿鬼除贼的战斗就可以正式打响。今晚,杜世鹏这个现世报儿,也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音乐继续,献歌继续,喝酒继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人们继续胡吃海塞地畅谈着理想,纸醉金迷地品味着生活,于时不时地放纵中,稀释着平日积攒的压力。然而,酒气、色相、财气、肉欲,终究不能为这匆匆的人生平添光彩,有的只是在欢愉过后,那无休无止的极度空虚。镜头反转——
沿着仙子潭边的蜿蜒小路,清风漫无目地的走着,攸地,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竹林,竹林的旁边立着一块玉石方柱,自上而下地刻着翠竹园三个字。方柱的旁边支着一个摊位,上边摆放着一些制陶的工具。
一位银髯老者仰坐在竹椅之上,正悠闲自得地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清风心里高兴,嘿,可算是见到人啦。“请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老者睁开双眼,仔细打量问话的小哥。
“你可是清风小道友?”清风闻言一愣:“不知老人家何以得知我的道号?”“哈哈哈…你在仙子潭收复六强,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