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下意识地堵在了门口。
“让开!”
展昭说:“你的伤还没好,需要多休息。”
冷孤独不领情,“这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这关医者的事。”
医者?冷孤独侧眸看他,“她是你什么人?”
这个问题让展昭有片刻的愣神,他向公孙策提出他要娶公孙君若为妻这件事还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所以……
“只是朋友。”
冷孤独嗤笑,“只是朋友?还是红颜知己?”
展昭闹了个脸红,却依然一再强调朋友。冷孤独表示,这地方谁也困不住他,若想拦住他,只会刀剑相向。
两个人正对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公孙君若却端着煎好的药和药膏进来了,她直接绕过大眼瞪小眼,谁都互不相让的两个人,把碗放在桌上。
“展大侠,让他走吧。”
“什么?!”展昭不敢置信地看向公孙君若。这个人不但是案子的重要人物,而且就他所受的重伤而言,出去也是危险重重,万一被庞昱知道他还在陈州,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公孙君若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道,“别人要走,我们何必强留?到时候不要好心没好报,反落了个强押的罪名。”
展昭怔愣,思索良久,最后还是让开了道。
“喂,要报仇也得把药喝了增补力气才行。”在冷孤独跨出房门时,她这么说。
前进的脚步略微一滞,冷孤独说了句“啰嗦”,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公孙君若摇摇头,把药汁倒进痰盂里,边倒边感慨,“这可是神药,一喝立刻聚气的,功力凝聚不说力量也增强,就这样子去报仇,显然是白白送命。”
听得她这么说,展昭神情一凛,几乎连告别都来不及同她说,夺门而出。
巳时过二刻的时候,包公垂头丧气地从外面回来,原来他从田起元那里得知金玉娘的消息后,就去软红堂要找庞昱当面对质,却落了个两手空空回来。照庞昱的话来说,和他成婚的是杏花的灵牌,金玉娘早已被他放回家去了。在软红堂,包公也只见到了杏花的牌位,没见到金玉娘,仿佛证实庞昱所说属实那般。
下午王朝、马汉来报,说并没有见金玉娘回到桂嫂那里,也证实了包公的猜测,却又苦于不知该拿庞昱怎么办。
“展护卫呢?怎么不见他?”包公问距离他最近的张龙。
“回大人的话,展护卫上午出的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张龙如实禀报。
“哦?”包公习惯性地皱眉,“展护卫一向都是同本府请求了再出去的,今儿怎么……”
“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属下听人说他是追着冷孤独出去的。”
“是吗?”包公的两道浓眉皱得更紧了,都能用来夹死蚊子,“估计事情紧急吧。”
展昭是在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才到的,不仅押回来了庞昱,冷孤独还有金玉娘也与他一同回到府衙。展昭解释说,是公孙君若提醒他冷孤独会回去找庞昱算账,他料准冷孤独失去一臂加上重伤在身,定会寡不敌众,所以就偷偷跟在他后面。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所以他不但能救回金玉娘,而且也将庞昱可以绳之以法。
包公听完展昭的解释,抬眸若有所思地瞅了庞昱一眼,意思不用多说二人也心知肚明。庞昱面露惧色,片刻后又恢复平静。恰巧在这时,公孙君若领着田起元一起出来,原来公孙策派人去跟田起元说,他娘子在府上。田起元思念妻子的心太过急切,涂药膏才涂了一半就央求公孙君若带他出去。
小两口在经历那么多的生死离别而又再次相见,自然是激动得不能自己。一个喊“相公”,一个唤“妻子”,早已把其他的人自动忽视,眼里只有彼此。要不是赵虎用咳嗽声来提醒他们旁边还有好几只电灯泡在,估计他们会一直腻下去。
田氏夫妻双双脸红,却又抑制不住爱慕,依然时不时地隔空送秋波。
而庞昱在见到公孙君若出来的那一刻,眼睛就瞪直了,目光黏在她身上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金玉娘是美人不错,而且浑身也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可是和公孙君若一比,瞬间就比较出来了。
撇开年纪不说,金玉娘是盛开的鲜花的话,那么公孙君若就是一朵雪莲,清冷而孤傲,特别是投过来的那冷冷的一瞥,都将他全身一激,那股淡漠和疏离,说是降落凡间的仙子也不过分,不过她比仙子更冷漠,也更让人想要靠近,并撕下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女人越是这样,就越能挑起一个男人的征服欲,一旦把冷漠的女人征服到离不开他,心里眼里都是他,男人的自尊心和快感将会直线上升。
怎么就不早点遇上呢?就在庞昱心里懊悔,又盯着公孙君若不放的时候,面前突然多了堵大山。视线被阻,他不耐烦地想将那山推开,却发现不对劲。后知后觉抬起头,见到的是赵虎正气凛然的脸和喷火的眼神。
“看什么看?狗改不了□□的个性,死到临头了你还这么下作!”说着一个耳光呼了上去。他那一巴掌拍得周围人一阵叫好,特别是公孙策,碍于个性和修养,他再狠也做不出什么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