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几年没见你倒成家立业了,那你把春妮置于何地?她等了你那么久,你怎么能,怎么能……不行,为师要你答应,立刻休了这姑娘,娶春妮为妻!”
“爹?!”孟春妮不敢置信地望着孟若虚。
展昭猛地抬起头,“师父,展昭恕难从命,展昭这一生只爱君若一个,也只要她一个,休她另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你自小就喜欢春妮,还跟她定下娃娃亲,这半路出来的女人本就是坏了你和春妮的好事,春妮才是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难道你忘了小时候你对春妮说过要娶她的话了?”
“师父也说了那是小时候的事,那时展昭是看不过别人欺负春妮才贸然说了那样的话,儿戏岂能当真?小时候也好,现在也好,展昭都只是把春妮当做疼爱的妹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想法,而君若,展昭是真心爱她的,也是诚心想和她共度一生的,展昭只爱她一个,也只要她一个。”
“你?!”孟若虚指着他的鼻子想破口大骂,却一口气提不上来,呼哧呼哧地喘粗气,最后两眼一翻,身子直直往后倒。
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孟若虚往后倾倒的身子。
“爹——”孟春妮惊呼着飞奔过来,扑到孟若虚身旁泫然欲泣,“爹,你怎么了爹?爹你不要吓春妮啊!”
展昭把孟若虚抱回房,公孙君若替孟若虚把完脉后说:“孟姑娘放心,孟老前辈只是情绪波动太过猛烈,受了刺激才晕过去的,一会儿等他醒了我给他熬一碗补药,多加休息就能康复的。”
孟春妮则不去理会她,抓着孟若虚的手泪流不止,纤弱的肩膀一直颤抖个不停。
展昭上前一步,想去安慰她,“春妮……”
“师兄,想必你很清楚爹是因何而晕厥的。”
她冷冷的声音令他停下脚步,想要拍她肩膀的手尴尬地伸在半空中,最后颓然放下,“……是我对不起师父。”
“师兄,若你对我爹还有师徒情的话,我希望等我爹醒来之后,不论他提出怎样的要求,你都能答应他,这便算是你对我的恩情了。”
良久,他才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师父若要我娶你……”
孟春妮站起身,揪着他的衣服哀求:“师兄,就当春妮求你了,爹他为了你功力尽失,身体又虚弱,他已经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了,师兄,请你看在爹视你如亲生儿子的份上,求求你……”孟春妮突然下跪,不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是那么的诚恳,“师兄,就算你骗骗我爹也好,都是为了他的身体啊,不然的话,他真的会离我而去的,只要等我爹一相信,我就会想办法拖延并跟他解释清楚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遵着师父说的,休了君若并娶你?”
“我……”孟春妮抬头看他,贝齿咬着下嘴唇。
展昭闭了闭眼,“春妮,师兄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师兄的为人你更是清楚的。”
“可是师兄,你就不能为了我爹……”
“师父的事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可是那件事,即便是骗,我也做不到,那样不论对你对我对师父对君若,都是极大的伤害。”
孟春妮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干笑几声,指着一旁的公孙君若说:“君若、君若,说来说去,师兄你还是为了这个女人去伤害我爹,令他伤心难过!十几年的师徒之情,难道就比不上——”
“春妮!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要归罪于君若!”展昭冷着脸打断孟春妮的话。
她抬眸,震惊地望着一脸严肃的展昭,后退几步不敢相信地摇头,“师兄,你从来不会对我这么大声说话的……如今你竟然为了……”
“春妮……”就在这时,孟若虚幽幽转醒,虚弱地喊着他女儿的名字。
“爹,我在这里。”孟春妮扑倒在床边,抓着孟若虚的手,“爹,你怎么样?”
“春妮,我们离开这里吧。”
“爹……”
孟若虚叹了口气,“这里没有我俩的容身之处,你更不用为了我委曲求全,我们孟家的子女都是有骨气的,怎能低声下气地求人?”
“师父,我……”
公孙君若上前一步,抢在展昭前头说:“孟老前辈,您现在身体非常虚弱,经不起颠簸,就算是要离开,也请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走。”
“我们的事不用你这个外人来插嘴!”孟若虚捶打着床板呵斥,继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师父,君若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子!”展昭不悦地皱起了眉,把公孙君若拉到身边,做出维护她的样子,“即便师父您不承认,她也是我展昭唯一的妻,这个永远不会变的。”
“你……”孟若虚提着一口气,“你这是存心要气死为师我啊?”
“我没有,我依然敬您、重您,可是师父,同样的,弟子也希望您能尊重君若,而不是因为我敌视她,她没有做错什么,您要怪就怪我。”
“你?!”
眼看着自己的爹又要被气晕过去,孟春妮连忙让展昭带着公孙君若离开,并拍着孟若虚的胸口替他顺气。展昭见状,知道他再待下去也只会加重彼此间的冲突,便辞别了孟若虚和孟春妮,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