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以为然,可是次数多了难免会心有不甘,甚至厌烦,以至于对这个比她小了大半岁的男孩有了厌恶的心理。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她都会绕道而走,来个眼不见为净。
至于曾经她救过他这件事,她也不愿去提,对她来说,远离他是最明智的选择。
她虽不聪明,但她不笨,懂得如何维护好她小小的尊严,懂得如何保护她自己不被人拿来比较。她只是她,学不来他的聪明和乖巧,可是她对目前的她很满意,因为她不用忍受“之乎者也”这些拗口的言语的折磨,而是可以做她想做的事。
也许是她的顽固令她爹束手无策,最后她爹不得不放弃对她的改造。加之她在武学上有着惊人的领悟能力,只要别人舞剑舞个三四遍,她就能有模有样地依样画葫芦给演示一遍。她又不拘泥于固有的招式,喜欢创新,经常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打,连对屋那个心高气傲的白美人都称赞她天赋过人,甚至破格收她为徒。
白美人真名叫白玉堂,也是开封府的护卫,据说他年少的时候就是美男子一枚,加上好行侠仗义,气宇不凡又文武双全,所干之事,均系无法无天的惊人之举,又都不离”侠义”二字。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真英雄(都是他亲口告诉她的)。故与他的另外四位兄弟一起被称为“五义”,后归附于开封府,为包公效力。
他也有个儿子,比她整整小了一岁,不论是脾气还是外貌,都继承了白美人的优良基因,不但很容易相处,而且鬼点子极多,每次出主意的都是他。也许同是性格外向的缘故,她和他很快成了很好的玩伴。
比起展叔叔那个沉默寡言的儿子,她更喜欢和白美人的儿子白若溪,其实他俩都是长得很好看的那一类型,只不过比起展念君的清雅,白若溪更偏向女孩子的阴柔,就跟他爹一样。可这样一个看似纤弱的男孩子,却有些惊人的力气。所以很多时候,她会被他欺负,中了他的暗算,可都是玩玩闹闹的,并不是来真格,加上两人常喜欢在一块儿切磋武艺,关系更是亲密。
白若溪喜欢称她为兄弟,两人勾肩搭背这些事是经常有的,在他眼里只有他才可以欺负她,别人若有谁动她,白若溪会第一个上去给那倒霉的家伙一顿胖揍,并耀武扬威地告诉对方她是他的人。
她不明白“她是他的人”这句话带来的含义,其实她觉得以她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保护好她自己,何况当初那个被她揍过的小霸王早就对她毕恭毕敬,只差没姑奶奶地喊了。可是既然白若溪这么说了,她也就这么认可了,只要他开心就好。
他笑起来,特别是得意地笑起来,特别的好看。
傍晚回到家,她在前往开封府的小巷子里又见到展念君被一群比他高大的小孩给堵了。自从他被送进私塾读书以后,这样的场面已经很少遇见了,何况邻里的小孩子都知道开封府的人不能惹,所以来找茬的人少了很多。而这群人,不像是附近的孩子。
最近常有外来人员到京城来谋生,流动人口太大,就产生了一些黑户。她第一次听说黑户的时候是前几天的事,她爹巡行回府说京城多了些杂七杂八没有报名上册的人,然后黑户这个词就从她娘嘴里应运而生。
她想这些家伙很有可能是黑户们的孩子,仗着自己是外地人,人多势众,来欺负本地的。
果然她走近之后就听见为首的男孩向展念君索要保护费的话语,嘴里还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污秽言语,什么□□、娘们之类的。再看看展念君,一脸的冷漠,不回嘴也不反击。
这条巷子是通往府衙的捷径,以前她为了方便都是穿过这里的,两边是低矮、破旧的墙垣,冬天的时候寒风吹过时特别的冷,呼呼的如同野兽怒吼。
现在已是深秋,又是傍晚,气温比起之前要低了很多。她就站在巷子的入口处,冷眼旁观。她想展叔叔是大英雄,武功高强,作为他的儿子,展念君应该也有几把刷子,即便她从来没见过他习武。
然而直到对方举着拳头,她也没看到他有什么反应。
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冲过去就是飞起一脚,把那个举起拳头的大个子给踢翻在地,又迅速把最靠近他的两个人一人一拳。
敢欺负我身边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她踩着大个子的胸口,扬着下巴宣告。
其余的人见情况逆转,纷纷作鸟兽状四散,留下在原地唉哼不止的三个人。
回家之后,她又免不了挨老爹一顿骂,谁让她没有照看弟妹偷偷溜出去玩了呢?而且这次,妹妹从床上跌了下来,磕破了嘴皮子,哭了好久,连糖葫芦都不能让妹妹止住哭。
所以她罚跪的时间比以前任何一次更久。也幸亏她爹不晓得她打架一事,要不然她所面临的惩罚会更严重,即便罚跪不吃饭对她来说已经是很严重的惩罚了。
繁星点点,凉风瑟瑟,对着头顶的星子,她唉声叹气,觉得她不是她爹娘亲生的,试问有哪个做父母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三天两头管教的呢?她是女孩子哎,脸皮又比较薄……
咕噜噜——肚子在寂静的夜晚唱起了歌,更显得她孤单寂寞。
要是以前,白若溪那臭小子早就边带着好吃的,边以